到了家,我想清楚了,这人一定是四眼,这小子表面是我的兄弟,实际就是白小柔放在我身边的卧底,我在班里一举一动他都会向白小柔说,这个混蛋,等周一,我一定得教训他。
第二天,我继续按照刘瘸子教我的招数,在家里研习,没有陪练,我就把家里的枕头,一架都当成道具,一番折腾下来,家里乌烟瘴气,一片狼藉,幸亏我老爸不在家否则非得用皮带抽我。
练累了,我正坐在沙发上喘气,有人敲门。
我从猫眼一看,是马跳来了。
一进屋,看到凌乱的房间,马跳惊道,“咋了,不过了?”
“你才不过了呢,烟带来没有。”我向马跳一伸手。
马跳从兜里掏出烟塞在我手里,“给。”
我一笑,“这还差不多,说话算话。”
直接点了一支,美滋滋地抽上,“马跳,你和韩梅怎么样了?”
马跳也点了一支,“还能怎么样,昨天我拐弯抹角地问了她一下,她说和金大头就是在面馆里恰巧碰上的,至于衣服的事,金大头是白吃了她送的瓜,用衣服还给人情,没什么。”
“恰巧碰上的?”我立刻坐直了,“这你也信,明明就是两人约好的。”
“不信能怎么样?”马跳撇撇嘴,“再问下去,韩梅就和我急了,说我跟踪她,再这样就不和我处了。”
我听马跳没有把我说出去,够意思,但还是觉得马跳有些屈,同情地拍拍马跳,“韩梅这么说,你还想处吗?”
“想啊,韩梅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我追求她挺不容易,当然不想放弃了。”马跳点点头,又苦着脸看着我,“张帆,以前看你和谭玲玲好,我特羡慕,想着自己有了女朋友能多美。现在真有了,我发现其实有时候挺糟心的,昨天晚上我一晚没睡着,失眠了。”
马跳还能失眠?我看看马跳,眼圈是有点发青,“这回你知道我和谭玲玲分手以后,为什么难受了吧。”
“知道了。”马跳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我俩抽着烟,如同一对难兄难弟,用缭绕的烟雾为自己疗伤。
一支烟抽完,我还是提醒马跳,“马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你得长个心眼,对韩梅看紧点,我总觉得韩梅这个女孩心计挺多,你小心最后被她耍了,那你更难受。”
马跳定定看着我。
“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是哥们的肺腑之言,也是经验之谈,都是为你好,绝不是挑拨你们的关系。”我怕马跳多想。
马跳一笑,“哥们懂,谢谢。”
送走马跳,我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床头上的那幅画,想了一会儿,轻轻摘下来,放进了抽屉,其实有些事真的不必要放在表面,而是要放在心里,就是那首歌里唱的一样,我愿意,表面有再多的修饰,心里不愿意,都是假的。
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懂得该怎么去对一个人好,怎样保护她。
挥挥拳头,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周一伶伶俐俐地来了,一到学校,我看金大头不在,主动走到丁娜的面前,“丁娜,我们去趟白老师的办公室吧?”
“干什么?”丁娜疑惑地看着我。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扭头出了教室。
丁娜愣了一会儿,才跟上来。
白小柔正要出去,见我和丁娜一前一后走进来,一顿,“你们有事?”
丁娜看看我。
我上前说,“白老师,上周五我把丁娜气哭了,今天我当着你的面,向她道歉。”
我一转身,向着发愣的丁娜说了声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肯定不再气你了。
丁娜张着嘴,还没从错愕中回过神来。
再看白小柔,她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