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元背后的长剑此时不断抖动,发出鸣声,仿佛遇到对手,正要出鞘。赤元反手拔剑,剑锋出鞘的瞬间,一道光亮如日光,照亮了这漆黑的夜,一道寒气迸发,离他不远处的张家院墙,直接被那森寒剑气摧毁。
赤元看着手中的长剑,轻声道:“老朋友,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值得出手的,你也兴奋了么?”长剑再次嗡嗡作响,似在回应。赤元右手握剑,身子猛地拔高数丈,一剑横扫而出,顿剑长剑化虚,剑芒四射,直扫罗战而来。
罗战身子腾到高空,如大鹏展翅,抡动大戟,直接砸向那横来一剑。
当!
一声巨响,只见交击的气劲顿时向四周弥漫,混乱的气流流动迅速至极,猛然间轰的一声,空中顿时炸裂开来,两人同时而退。这一计硬碰,显然是平分秋色。而罗战却感到手臂发麻,虎口有种要碎裂的锥心之痛,差一点就拿不稳战天大戟。
赤元同时感觉浑身经脉有种扭曲的感觉,真元流转一时受制,一时间也攻击不出。此时罗战也落到地上,两人相隔三丈之遥,持兵对峙,同时气机锁定,第二击再次酝酿,身上真元的流转速度瞬间加快,两人衣衫,此刻都是无风而起。
却在这时,张家前院突然一阵光亮,数股强横的气息传来,罗战是微微震惊,而赤元却是脸色一变,他不理会罗战,而是身子腾向高空,向前院而去。
张家前院,只见大门上的牌匾已经掉落,挂上去的红灯笼及其贴着的喜字,早已化作废渣,铁门更是变成了一堆废铁。尸体遍地,断臂残肢无数,血水混着雪水,血腥味极其浓郁,仿佛是人家地狱。
在大门之前,只见四人慢慢的移动着脚步,走向大门。这四人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那心脏冒着气泡,似乎还在跳动,只见那人张开大嘴,一口一口的咬着心脏,满嘴鲜血淋漓,就连那泛黄的牙齿,都是红的,而他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在他旁边一人一头白发,一身白衣,加上苍白至极的脸色,干瘦如柴的身子,整个人活像地狱出来的一般。而另一人是一老者,他两眼干瘪无光,胡须花白,额头之处,一道长长的疤痕更是彰显他的狰狞,在他另一侧,却是相貌颇为俊朗,他一手持折扇,一手背负在身后,远远望去,真是潇洒之至。
炎轮虽然已经将很多家丁赶出门去,换上自己的人,可是张府庞大,不少的依然是普通人,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场面?于是恐惧声不断传来,人们早已手慌脚乱。
那四人走进大门,赤元刚好到来,他看了看四人,神色颇为凝重,淡淡道:“食心人、索命鬼、屠生老人、夺魂公子,想不到来的居然是你们。”
食心人咧开血嘴,道:“你们胆子不可谓不大啊!居然还敢待在门主的眼皮子底下。”
屠生老人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做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声音沙哑难听,身上有股极重的煞气。
索命鬼阴测测道:“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如今看来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最危险的地方。”
夺魂公子看着赤元手中的长剑,微微一笑道:“你手中的剑,名叫‘追魂’,不知道是夺魂厉害些,还是追魂厉害些!”他虽然在笑,可是那种狰狞的味道极其浓郁。同时身子如风手中折扇挥动,直接攻向赤元。赤元手中的剑未出鞘,以剑鞘横档,身子猛地向后退去。同时拿鞘左手轻轻一抖,剑锋半露,顿时一道森寒之光闪现,逼近的夺魂公子神色大变,手中折扇大开,猛地迎上。气劲撞击,夺魂公子被震退五六丈的样子。他此刻脸色阴沉的可怕,这赤元的厉害,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索命鬼、食心人、屠生老人见状,都很是动容,平时这个赤元在宗门里极其低调,此刻他显出的实力,若是单打独斗,他们四人没有一人会是这个赤元的对手。
夺魂公子来到索命鬼的旁边,看着赤元道:“你虽然厉害,可是我们四人联手,今天只怕也是有死无生。若是你将炎轮交出来,我们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赤元仿佛没有听到夺魂公子的话一般,而是淡淡道:“既是如此,那便来吧,赤某人多年都未拔剑了,看来今天要连续拔两次了!”
夺魂公子闻言,怒道:“不识抬举!”
气氛再次压抑,四人的气机都锁定赤元。赤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可他是一个守诺的人,既然答应护炎轮到明天晚上,那他便会做到。
就在这时,空间一阵波动,只见一个矮胖子突然出现在食心人等四人后面,他一声大喝,双掌推出,四人此刻精力全放在赤元的身上,猝不及防,顿时被那雄浑掌力打中,只觉五脏六腑移位,同告吐血。
但是后面偷袭的胖子却是脸色一变,他的掌力有多雄厚,他是清楚的,此时只让四人受轻伤,显然其中必有蹊跷。
夺魂公子,转过身来,擦掉嘴角鲜血,道:“门主早就知道你是卑鄙小人,早就让我们预防着你的背后偷袭,给我们穿了护体金甲,炎轮,你如今夺舍这副凡躯,修为不剩五成,受死吧!”
此时另外三人依然防着赤元,而夺魂公子却是转而攻向炎轮。炎轮脸色再次一变,心中叫道:“这个恨天,真是该死,若是采了那女子的阴元,吸了她的神魂,我的修为便能恢复八成,就不会像这般狼狈了。”
炎轮思考之际,夺魂公子已然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