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
辰铭满是恐慌,一声怒吼,他的身体便被那太极图案湮没,太极图案去势不减。
轰······
太极图案轰击在大地上,顿时形成一方圆几十余丈的巨坑。
大坑之外,烟雾笼罩,久久不散,在大坑不远处,苍离神剑插在地上。剑身在不停地颤抖,嗡嗡作响。
秋若寒飘然而下,立于大坑边上,他也微微震惊,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方圆几十余丈的巨坑,居然是自己一手造成,半晌,他微微转身,向苍离神剑走去,他拔出神剑,中指轻轻一弹,神剑便发出嗡嗡响声,毁灭气息流转。
此时此刻,辰铭已经魂飞魄散,他留在神剑上面的印记自然崩溃,秋若寒收了神剑,弹了弹衣衫上的灰尘,便向远方走去。
星空下,那支离破碎的老树残枝轻轻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在诉说某种悲哀,又似在轻轻啜泣。而那远去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沧桑与无奈。
苍云山,古木参天,四季苍翠,云雾蔼蔼,苍云之顶,不知其高几许,只见那山峰如神剑般直入云霄,星辰宫便在这苍云之顶。数十万年以来,星辰宫强者无数,天才辈出,位居十二顶尖势力之一。
远远望去,星辰宫就宛如一颗明珠镶嵌在苍云之顶,与万千星辰交相辉映,仿佛就是万千星辰中的一颗。
夜渐渐地深了,此时此刻,亦分不清是宫殿还是星星。星辰宫的主殿外,一男子迎风而立,他双眼微闭,左手背负在后面,右手张开,轻轻旋动,万物从他的手掌中一一闪现,有如掌控一片天地一般。
此等修为,世间罕见,显然他已经能拟造万物,这是一个修为已到造物之境的造物主。造物主是对拥有造物境七重天以上修为的大能的称谓,已有镇乾坤,动山河力量,他便是星辰宫的宫主辰剑南。
夜凉如水,星光闪烁,为这凄迷的夜晚增添了不少色彩,星辰宫的后殿,放着星辰宫天才弟子的魂牌,时时有人看守。
魂牌前面,坐着一老者,他眼眸微闭,手呈拈花。这时突然传来卡嚓的响声,属于辰云的那块魂牌断成了两半。他的心仿佛一下子跳到喉咙似的,额头冷汗直冒。他暗骂晦气,怎么会在他看守的时候有亲传弟子死亡?而且还是宫主的儿子,他摇头苦笑,看来要出大事了,他捡起碎裂的魂牌,朝主殿走去。
他来到主殿之前,便看到了迎风而立的辰剑南,在离辰剑南还有十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他半天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禀宫主,少宫主的魂牌裂了。”
辰剑南停止衍化,慢慢睁开眼睛,道:“是云儿还是方儿的?”
“回宫主,是辰······辰铭少宫主的。”老者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语气无比惊慌。
“你很怕我?怕我会迁怒你?”辰剑南转过身来,他的语气依然风轻云淡,表情如常,看不出喜怒哀愁。
“属······属下不敢。”老者战战兢兢
“好啦,下去吧,这事与你没干系。你能第一时间通知我,做的不错。”辰天南转过身去,不再看老者一眼。
老者答了一声:“是!”退后几步,转过身徐徐朝后殿走去。此时,他的衣衫已全湿,额头还在冒汗,他卷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唏嘘不已。
在他说出辰云的魂牌裂了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辰剑南的身上有股滔天威势席卷而出,只是瞬间又消失殆尽。他叹了口气,喃喃道:“宫主的修为更加恐怖了。”
辰剑南望着南荒的方向,眼中射出恐怖的气机,我的儿子也有人敢动,看来我最近还是太低调了。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空中,周围依然一片寂静宁和。
乌蒙山区,在青年一辈进入神藏以后,这里显得有些安宁。阳光穿过树叶间的裂缝斜射倒地面,几只蚂蚁正在辛勤地搬运食物。四处鸟语嘤嘤,一片生机盎然。
此时据青年一辈进入神藏的时间已经有半年多了。
辰罗站在巨船上,望着那些蚂蚁怔怔出神。这时他突生警兆,他的后面空间突然扭曲,自那扭曲的空间,一白衣男子走了出来。
辰罗转过身来,惊呼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辰剑南淡淡地看了辰罗一眼,道:“铭儿的魂牌裂了,跟我说说这里的情况。”
“什么?”辰罗不由颤抖了一下,然后便把神藏之行的大体情况说了一遍,辰剑南表情如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这时,他的眉头微皱,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巨船上。
大石村的天空中,辰剑南迎风而立,他略感疑惑,是谁布下这么高明的阵法?居然连他差点也被瞒过,他伸出右掌,掌上元力涌动,他轻轻一掌向下拍出。
在那真元巨掌离地有五十丈远的时候,一个巨大屏障瞬间出现。屏障几乎透明,威力不显,但却有一股古朴沧桑之气。
在真元巨掌接触到屏障的那一瞬间,那巨大的手掌瞬间消失不见,磅礴的真元仿佛泥牛入海。
辰剑南微微震惊,这大阵虽然有瞒天之效,断然不会具有这般防御能力。况且他神识扫过,这还不是一座完整的阵,只是一角罢了。所以他断定,在这一角之阵中,有强者坐镇。
于是他凝聚神功,一声轻喝:“何方神圣?辰剑南在此,请出来一见。”
声音有如惊雷一般,周围空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