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看秋若寒,此时那青年才向秋若寒看来,秋若寒暗惊:“这青年也是狐族。且已经长出八尾,他身上虽然没有气息波动,但是那隐藏的气势却如沉睡雄狮。丝毫不下于外面的那些大宗门的掌门,隐隐间,还超出不少。”
那青年也是微微诧异:“这人一袭蓝衫,中年样貌,颇为俊朗,带几分儒雅之气。修为隐晦,气机暗藏,初看时如山间野鹤,出入自然,再看时如猛虎下山,又如身处沙场,有股睥睨天下、衣衫染血,豪气干云的味道。嗯?又变了,这是山间隐士之风。这人奇哉,身上的气息竟是如此变化多端!不对,我有种感觉,这不是他真正的面貌。”
他微微一笑,试探道:“贵客登门,何不以真面目视人?莫非是世间宵小之辈?”
秋若寒面无表情,只是心中一惊:“他怎知道我这不是真面目?我这样子就是苏君河前辈都看不出来。不对,他也没看出来,只是发现了一些端倪,他是在试探我。”
随后秋若寒也是微微笑道:“样貌如何,不过是一幅臭皮囊而已,难道阁下认为那些真面目之下的就不是宵小之辈了吗?”
秋若寒的话已经承认这不是自己的真容,他想看看对方又是如何说的。
那青年心中想道:“果不是易与之辈,他坦然承让自己没有以真面目视人。但又说样貌就是一幅臭皮囊,真面目之下宵小之辈何其之多,不以真容视人的不见得是宵小,他的意思是看东西要看本质,看人要看心,好家伙。”
随后哈哈笑道:“不然,连真容都不视于人前,那其他方面也不见得怎样。”
秋若寒听了并没有生气,他微微一笑道:“既然阁下这么说了,若我再坚持,那便真的像是宵小了。”随后运转玄功,相貌恢复。
青年微微诧异,这人面容普通,但是双眉如锋利绝世神剑,眼神深邃精光内敛,但其坚毅之色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其屈服。身上自有一股英傲之气自骨子而发,端的是铮铮傲骨,若不是相貌普通,堪称世间奇男子。但就算是如此,识人之人一眼便能辨明其非池中之物。
白灵光惊呼道:“这是你原来的样貌?原来你还这么年轻。”心里却是想到:“只是没刚才好看。”
青年却是哈哈笑道:“在下白灵飞,不知贵客高姓大名?”
“秋若寒,冒昧造访,还望不要见怪。”秋若寒答道。
白灵飞道:“哪里,屋内略有薄酒,若不嫌弃,饮上一杯,如何?”
秋若寒道:“恭敬不如从命!”二人相视一笑,一同走进屋里,但见茅屋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放着一坛还未开封的酒。
白灵光坐了下来,她问道:“爷爷呢?”
白灵飞叹息了一声道:“爷爷去圣山了,今晚不回来了。”
白灵光听了白灵飞的话后出奇的宁静。这些年来,她爷爷每个月都会去圣山几次,每次去了都会在那里静静的坐上一夜,仿佛在怀念什么。
秋若寒听到他们说圣山之后产生了些兴趣,他问道:“圣山是什么地方?”
白灵飞悠悠道:“说是圣山,其实只不过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山,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凡之处。我问我爷爷为什么那普通的山为什么会叫圣山时,爷爷总会露出沧桑神色,于是他就给我讲一个六十万年前的传说。他还说他的使命便是守护圣山,我也不知道那座圣山有什么好守护的,只是每次问他时,他都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