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春天,我摸清了秋水山庄附近数股土匪的底细,并且肯定了他们参加攻屠杀秋水山庄。在一个无月的夜晚,我潜进其中一股的内部,趁他们熟睡之际,将他们全部屠之殆尽。那晚,我杀到眼红,心中积虑多是的杀气及其怨气一下子发泄出来,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又杀向另一股土匪所在之地。”
“一个晚上,我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将秋水山庄附近的数股土匪全部屠尽,血水浸透了我的衣衫,我身上数十处伤,流出的血也是浸在衣衫上。我一个人站在山岗之处,望着漆黑的夜,想起那鲜血溅到身上的时候,心里面满是厌恶。我不明白我是哪来的力量,那些修为比我高出不少的土匪,竟是全部毙命在我的手里。我仔细的想着每一个环节,便是想起了义父送我的把短剑,那把短剑却是静静的在我的手里,只是有恐怖的毁灭气息流转,像是专门为毁灭而生的。”
“那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能杀死那些人,全是这把不起眼的短剑的功劳。再加上我多日来积虑的怨恨嗜杀之气,在那时就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于是我开始有些恐慌,终于想起了义父给我起的名字‘若寒’,那时候我才知道义父是有大用意的。”
“他早就看透了我心里面积下的可怕的怨愤,只要有外物的刺激,我就会失去理智。义父给我取名“若寒”,是希望我无论面对什么事,都要有一颗冷静的心。”
“我轻轻的摸怀里的短剑,只要这短剑还在我的手里,我就有实力,恐慌的心才会踏实下来。那天过后,是真正的冷静了,只是秋水山庄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幕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每次醒来之后都是汗水浸透衣衫。”
“养好伤后,我进入城里,那些参加围剿秋水山庄的小帮派一个个的消亡在我的手里。而我却是差不多每天过着的都是逃杀人、逃亡的生活,于是便是练出了不少的杀人技巧,也就是你们说的剑法,这是不是有些滑稽可笑?”
秋若寒说完,静静的看向远方,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张欣掀起衣袖,轻轻的拭掉眼角的泪水,她看着眼前这个惆怅的男子,鼻子不由一阵阵的发酸。
只听她继续问道:“那你报仇了吗?”
秋若寒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还没有完全报。这些大宗门的弟子,不少的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qín_shòu,若是他们不死,这苍天都不会答应。”这时他身上不由自主的发出一股狠戾的杀戮气息,周围流动的空气顿时一滞,恐怖的气劲发出,空间顿时以肉眼可见的涟漪荡漾开去。张欣本来离他只有丈余,此时却是被那股骇然的气势逼退十余丈才堪停了下来。
秋若寒见状,连忙将气势收敛,忙叫一声“抱歉”,张欣却是微微摇头。此时才知道秋若寒为什么不拜如任何宗门,原来他对这些大宗门竟是已经厌恶憎恨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