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衣蒙面人是一名女子,而她半夜出现在相府,竟然是潜进女子的房间,一一掀开女子的衣袖。
秦梓儿想到沐浴之时看到自己手臂上的那一个小小的胎记,心里顿时明了那女子的身份。
原来是定王的人。
秦梓儿的手臂上正好有一枚梅花状的胎记,想到那次与定王的坦诚相见,应该是在泡药浴的时候,被定王看到了,定王看不到她的脸,所以想要找到她,从胎记入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定王当时是在将军府泡的药浴,将军府与相府只有一墙之隔,所以如果要查,当然是从最近的相府开始查。
秦梓儿分别把东西都藏在秦明珠和张氏的院子之后,就快速跑到府里的药房拿了几味药材,然后火速赶回扶柳院。
调好药材,把胎记遮掩好之后,为了查找胎记而在在相府忙活了大半个晚上的黑衣女子就进了扶柳院,秦梓儿在床上静静的躺着,绵长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极为清晰,让人听着就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那女子快速地检查了一遍她的手臂,没看到那胎记之后,很快就离开。
秦梓儿待女子离开之后,才睁开眼,看着紧闭的窗户,不由得为房间里的门默哀三秒,这门似乎不比窗户受人待见呢,人家来都是走窗口的。
眼帘轻轻合上,秦梓儿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浅笑。如果当初跑去抢定王药浴的是其他人,今儿个晚上兴许就让定王查出来了。
可惜遇上的人是她秦梓儿,她正好遇见了定王派来的人,知道了他的目的,也正好懂得药理,调配一点药水,轻松遮挡那胎记根本不成问题。
定王想要凭这胎记查到她,怕是不可能了。
想想无所不能,聪明睿智的定王殿下栽在她手里,心里就涌起阵阵的得意。
不过想到他那双冷冽冰霜,霸气侧漏的眼眸,秦梓儿忽然觉得夜晚有点冷,这被窝不够暖和了。
定王这个男人,真的不好惹,以后见到她,她一定要记得绕路走。
第二天一大早,秦梓儿还没用完早膳,就见张氏领着一大群的人闹闹哄哄地朝扶柳院走来。
不明所以的小荷顿时慌乱不安起来,目光有些怯弱地看着走过来的人,夫人她们一看就来着不善,肯定又是来欺负她们家小姐的。
她不怕被欺负,可小姐是相府的嫡女,身份尊贵,哪能受这样的委屈?
目光担忧地看向自家小姐,却见秦梓儿正优雅地吃着早膳,像是没看到那一群气势汹汹的人一样,神色悠然自得得好像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
小荷看着自家小姐,张了张嘴巴,好半响才说道:“小......小姐,夫人她们来了。”
秦梓儿抬起平静的双眸,淡淡地看着小荷,笑道:“来了就来了,我不是说过,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咱们了。”
“小姐,”小荷愣愣地看着秦梓儿,“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小姐你现在不怕夫人和二小姐她们了,对吗?”
秦梓儿笑着点头:“嗯,我不怕,所以你也不用怕。”
“秦梓儿,你这个小偷。”
秦明月永远都是最冲动的,人还没看见秦梓儿,马上就大声怒骂。
秦梓儿把最后一只水晶饺吃完,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才眸光淡淡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
“秦梓儿,你简直丢尽了咱们相府的脸,竟然偷自家姐妹的东西,看爹回来知道后,怎样把你赶出去。”
秦梓儿好笑地睨了秦明月一眼,脑子简单得进水的女人,还真是蠢得可以。
“你笑什么笑?偷了东西竟然还敢笑?识相的话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不然等爹回来,亲自搜查。”
看着秦明月张牙舞爪的模样,秦梓儿摇摇头,目光看着张氏,意味不明地笑道:“咱们相府的小姐真是好教养,果然是什么样的人教导出什么样的孩子,夫人教养孩子真是尽心尽力了。”
张氏一脸妆容精致的脸僵了僵,目光中闪过一抹戾气,秦梓儿的话,不就是暗指她出身底下吗?不会教导孩子吗?
出身是张氏最为自卑的,如果不是因为出身不好,当初她又怎么会去做秦光泽的妾室?若不是林婉如死了,相爷夫人的尊荣哪里会属于她?
出身不好又怎样?只要她的女儿成了皇后,到时候还有谁敢笑看她?
“梓儿,前些日子我房里和明珠的屋里都丢了东西,昨儿个晚上明月屋子里也不见了几件首饰,然后今儿个一大早,有人在你院门口捡到了一件明月丢失的首饰,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