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道黑色流光撞破重重法阵,直冲嬴政之时,慕青心
完了,这下自己肯定要死了!
“保护陛下!”
赵高出现在巨椎之后,冲着嬴政身前的众人远远喊道。
不等赵高喊起,一道道人影就如扑火飞蛾般冲向黑光,任巨椎将前方众人装成粉碎也毫不犹豫,那些忠诚的太监和侍卫们想要以此阻拦巨椎飞向他们的皇帝。
可惜,那巨椎是上古凶器,它不止依靠旋转许久积蓄的力量,上面更是附着了张良兄弟死前对嬴政的滔天杀意,即使不计其数的人们冲到飞前进的巨椎之前,除了给这片天地平增几分血气,却始终无法阻住巨椎半点势头。
“轰!”
巨人和嬴政看似极远,但巨椎度极快,不过片刻,黑色流光带着万钧之势,砸中那片金光闪闪的光团。
“陛下!--”
凄厉的痛呼声传来,将呆愣住的秦人唤醒,只见赵高擎着掩日剑,以不次于巨椎的度飞向巨椎遮住的龙座,而看到消失了金色的残破龙座,秦人纷纷失魂落魄,口中喃喃喊出那两个字: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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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图像中的光团消失,山洞中响起一片欢呼声,唯有张良,呆呆望向画面中的那片白色,眼中满是伤感和愤恨。
“太好了,暴君已死,还请前辈杀了这妖孽,然后我等再离开。”
孙艮一句话向众人提醒了慕青的存在,众人望向慕青,杀意再次填充他们眼睛。
面对众人目光,慕青却是突然失声笑出,令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孙艮却是问都不问,直接向黄石公请求道:
“前辈,此妖定是觉自己难逃一死,故做此狂态,意图麻痹我等,想借此拖延时间,以等秦军前来,还请前辈出手,将这妖孽击杀,我等好离开。”
“孙师兄不必着急,秦军已经退去,待我问过这妖孽再杀不迟。当初我南山村待他不薄,他为何连同秦人,非要将我一村之人全数击杀!”
李英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瞪向依旧大笑的慕青,而她身旁的二柱也同样神色,二人专注于慕青,却忽视了一旁孙艮骤然变化的表情。
“英师妹不可,这妖孽向来凶残成性,当初我和花师叔都已说过,秦人追杀我们不及,这才屠村泄愤......”
孙艮说着,双手按到李英肩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看到两人有些亲昵的动作,一旁的二柱眉头微不可觉的抖了一下。
“是啊,李师侄,这些都是我等当初亲眼所见,何必再去问这妖孽。黄前辈,还请出手,好将这妖孽击杀。”
孙艮劝说李英,一旁的花姓女子也开口相劝,但令他们失望的是,黄石公听了孙艮的话,却是一幅恍然状:
“糟了,老夫窥探法阵还未收起,那妖女修为高强,定是现了老夫!”
说着,黄石公急忙施法收起石壁上的画面,而在方才一瞥之中,画面中的那道白色早已消失。
孙艮还在劝说李英,不远处的慕青却是停止大笑,愤恨的望向他:
“孙艮,你这杀人凶手,当初明明是你屠杀了南山全村之人,如今却要栽赃到我的头上,这些年过来,你还真是一点都未变,依旧这么厚颜无耻。”
“阿英、二柱,不要听孙艮所说,南山之事我已听南山校尉李谦说过,当时我早已被巡行御使张苍带去咸阳服刑的路上,而李校尉则在南山中修补当初的妖族法阵,以抵挡北方妖族入侵。根据南山秦军勘察现,是当初已死的南山军主孙艮出手,屠杀了全村之人。”
“师妹,这妖孽杀人成性,而且他本是秦军一员,自然要为秦人辩白,他说什么服刑什么的根本不可信。前辈,还请出手,将这妖孽杀了,免得他妖言惑众。”
“哼!孙艮,杀人夺寿这等事情你们孙家都能做得出来,又怎会在意屠村这等事情?阿英,离这魔头远点,你们若不信,可以等逃出后亲自前往南山村去看,李叔虽然老了,但寿命仍久,应该还会在南山那里,你们去了,一问便知。”
“而且,阿英你们现在也已是修行之人,自然可以知道,当初李校尉若真有心屠杀,他从你们头上飞过时,只要稍微一点法力,就可以将你们全数杀死,又何必留你们修行复仇?”
“孙艮,你说我服刑是谎言?张兄与我曾在骊山同为刑徒,他自可为我作证!”
慕青说完,李英和刘二柱将目光看向张良。
经历丧弟之痛悲愤欲绝的张良,此时已经恢复平静,他缓缓站起身,平静的回答道:“慕兄说的没错,良和慕兄都曾是骊山死囚,根据极为方才所言,良已听出,凶手为谁。”
“谁?张道兄,我等同为反秦义士,你、你可不能偏袒那妖孽。”
张良看向缓缓后退的孙艮,眼中多了些鄙夷:“本来良只是猜测,但你如此表现,却更令我确信,凶手就是你!”
“你,你,你,你满口胡言!英师妹、刘师弟,张道兄丧弟,悲愤过度,已经口齿不清了,你,你们不要相信他。对、对了,我还有花师叔作证!”
“是啊,两位师侄,孙艮他......”
花姓女子正说着,却被一句突如其来的大喊打断:
“闭嘴!你这出卖同族的叛徒!你这么给孙家作假证,不就是因为,你当初就是孙猎户所养的一条狗么!”
洞中一暗,一条人影出现在洞口。
“原来哈兄也来了,良本担心不能将你们这两个数典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