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在寻思如何夺回王旗。周伯通左手一挥,笑道:“大和尚、小姑娘,老顽童去也!”
尹志平与赵志敬听到“老顽童”三字,脱口呼道:“师叔祖?”一齐翻鞍下马。尹志平道:“这位是全真派的周老前辈么?”周伯通双眼骨碌碌的乱转,道:“哼,怎么?小道士快磕头罢。”
小龙女记起李莫愁曾与她说过路上碰见了周伯通,见她是个小道姑,偏要拉着她玩捉迷藏,还抢了一只手套走,心中只觉这一大群人,唯有老顽童与自己中间连着一个李莫愁,顿感分外亲切。她想到李莫愁,心中一片柔软,心有所感,脸上也当即现出笑容。
她正望着空处呆呆出神,忽听周伯通哈哈大笑,“丘处机与王处一尽收些不成器的弟子!罢了,谁要你们磕头!”大叫一声“冲锋!”四头骆驼发足便奔。
见金轮法王忽然动作,奔到骆驼跟前陡然发力,竟让那两头庞然大物跪了下来,小龙女心中微惊,她只知道老和尚力气大,却不知老和尚的力气大到这种地步,与他枯瘦的体型十分不相称。但见他与周伯通说了几句话,竟将那王旗拿了回去。小龙女先前听周伯通说这王旗是为了郭靖所盗,要送去襄阳,他将旗子还回,岂非无法守诺?正要出言询问,四头骆驼忽地同时跳起,跃出二丈有余,向前急奔,不一忽儿就缩成一个小黑点。
小龙女一路尾随众人,来到忽必烈王帐附近,便不再前进,就在此歇息。她心中实不知到底该将这两个可恶的道士怎么样,只是既然不能去寻李莫愁,左右也无处可去,傍晚十分见金轮法王与赵志敬一同出来,好奇心忽起,便跟过去瞧瞧。周围四下无人,安静得很,小龙女有时走在树梢上,两人交谈的声音就显得特别清楚,听他说话间就将全真各处重镇所在与势力分布都说与法王知晓,心中略觉奇怪。
武胜关英雄大会上,重阳宫也派了两个老道士,两个小道士前往。若非将蒙古人当做了仇人,怎会派老道士来?可若是将蒙古人当做仇人,为何这姓赵的又和金轮法王走得这么近?
但听金轮法王道:“赵道长,贵教得有今日规模,实在不易,老衲无礼,却要说马、刘、丘、王诸位道长实在是太糊涂了,怎能将掌教大任传于尹道长呢?”
小龙女心道:啊,这两个道士便是要回重阳宫接任掌教……天下之事与她来说不过过眼云烟,只是重阳宫就在隔壁,不免竖起耳朵来听听。听过便算,心中却盘算起来:我没几日好活了,若是能找到师姐,就告诉她接任掌门,若寻她不到,只好在古墓里留些字句,待她回去古墓自能看见。不知师姐之后会将掌门之位传给谁?她喜欢凌波一些,多半会传给凌波,但凌波武功平平,师姐又不满意……不知她以后会不会再收些聪明伶俐的小崽子呢?
她现在已经发现心中再念起李莫愁时不会再痛了,初时觉得奇怪,还以为情花毒不药而愈,后来细细体察,才觉得胸口仍会发闷,忆起杨过当时说他自己中了冰魄银针的毒而未死,又想起天竺僧所说两者毒性相克而使她延命,便怀疑冰魄银针连情花毒的毒性也缠住了,使之无法再作乱。
她心下颇喜,当即想起李莫愁不愿见她,一时心灰意冷,只想回到古墓去。可发了一下午呆,又觉得这等日子比起从前不能去想李莫愁的时日来说好了太多,是以在心里将两人往事一件一件拿出来细想,越想越是舒心,倒是使襄阳城中走火入魔的症状大大减轻,脑中也清明起来。如今再听赵志敬与金轮法王私相授受,立时明白金轮法王实是想扶持赵志敬做全真掌教。
那老和尚说的天花乱坠,一时叫赵志敬抓耳挠腮,瞧来喜不自胜。小龙女暗暗摇头。她素来没什么心眼,只知道似金轮法王这等坏人,说什么都不能信,更遑论替他做事,但听法王道:“现如今第一步,便是要令你在教中得一强援,贵教眼下是谁辈分最尊?”
赵志敬道:“那便是今日所见的周师叔祖。”
法王点头首肯,称若是能得周伯通相助,便不愁掌教之位。赵志敬又追问怎生才能得到周伯通相助,法王只是卖关子,吊足了这道士的胃口,才言今日与周伯通打赌偷王旗之事,令赵志敬将王旗所在告诉周伯通,这老头既然叫老顽童,自然将这些孩童戏耍之事瞧得极重,只要助他赢了打赌,自然不愁他不鼎力相助。
如是这般,两人似已说定,遂折返回去。小龙女亦悄悄跟了回去,是以赵志敬再战战兢兢去寻门口白衣人影时,又见她似是从未移动过一般。
有金轮法王承诺,他似是得了个护身符一般,终于敢多看小龙女几眼,暗道:这龙姑娘果真艳极无双,无怪尹师弟把持不住,但男子汉大丈夫欲成大事,怎可为女色所迷?
那道白影却在此时抬起头来,正正望进他眼里,赵志敬一个激灵,忙低下头,隐入一旁营帐之中,免得与她对视。
小龙女却是看到一条黑影,心想这老顽童果真是来偷王旗了,未知他轻功如何,当下远远跟在后面。周伯通一口气跑到王旗之下,只见旗杆空空荡荡,竟尔什么也没有,顿感上当受骗,跑来跑去地大骂金轮法王。
这蒙古军营小龙女见过几次,无一不是军容整肃,老顽童来了之后,不由得变得热闹起来,她站在林边眺望,一会儿听到老顽童大言要在营中放火,再一会儿又没了声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