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接过剑头,见断截处极是光滑,问道:“定闲、定逸两位师伯,使的可是宝剑么?”仪清道:“她二位老人家都不使宝剑。掌门师叔曾道,只须剑法练得到了家,便木剑竹剑,也能克敌制胜。她老人家又道,宝刀宝剑太过霸道,稍有失手,便取人性命,残人肢体……”令狐冲沉吟道:“那么这不是两位师伯削断的?”仪清点了点头。
只听得仪和在后殿叫道:“这里又有剑头。”众人跟着走向后殿,见殿堂中地下桌上,到处积了灰尘。天下尼庵佛堂,必定洒扫十分干净,这等尘封土积,至少也有数日没人居住了。令狐冲等又来到庵后院子,只见好几株树木为利器劈断,检视断截之处,当也已历时多日。后门洞开,门板飞出在数丈之外,似是给人踢开的。后门外一条小径通向群山,走出十余丈后,便分为两条岔路。
仪清叫道:“大伙儿分头找找,且看有无异状。”过不多时,秦绢在右首的岔路上叫了起来:“这里有一枚袖箭。”又有一人跟着叫道:“铁锥!有一枚铁锥。”眼见这条小路通入一片丘岭起伏的群山,众人当即向前疾驰,沿途不时见到暗器和断折的刀剑,草丛间尚有干了的大片血渍。
突然之间,仪清“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从草丛中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