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上床睡觉了咩?’说起来,她还真是有点儿困了呢!估计是刚才突然萌生些许伤感,加上先前她哭的太厉害,遂才冲淡了原本的兴奋,让她开始产生困倦之感。
‘随你!’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夏凝烟实在懒得再搭理浅月。只是,如果就这么轻饶了讨厌鬼,她下次指不定又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感觉到讨厌鬼已经躺到床上,夏凝烟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着她的动静,生怕她再来一次刚才的‘按摩’。
听着浅月渐渐规律的呼吸,夏凝烟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脑海中闪过浅月站在窗前的伤感模样,夏凝烟的心被闪过的画面扎的微痛,胸腔越发的泛酸受堵。
不行!绝对不能轻饶了这个讨厌鬼,说什么,她都要把这几日所受的气全都讨还回来!只是,有张公公这个细作随时记录着她和花浅月的互动,恐怕没办法严加惩治。不过,既然某些人很想了解她和花浅月的感情深浅,她倒是可以...
‘唔...’熟睡中的浅月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梦呓,她照旧循着夏凝烟带有芳香的温暖躯体翻过分界线将她抱住。似乎做了什么和夏凝烟有关的梦,浅月环着她的腰肢的手下意识的向上移去,然后滑入她的xiè_yī隔着肚兜覆在她丰盈的左胸:‘唔...冻人冰,对不起喔。我没有扮鬼的,我在敷面膜...唔...面膜很好用,我敷...唔...敷...’
‘花浅月!你越来...越过分了!’夏凝烟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可以
忽略不计。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讨厌鬼连睡觉都不肯安分下来,甚至...甚至总能做出让她无力更无奈的举动。
‘唔...冻人冰,你别生气了,对不起喔。’浅月的梦呓还在继续,伴着稍显炙热的呼吸,全部喷撒在夏凝烟白皙的脖颈之上。
一而再,再而三。夏凝烟无力的把浅月的手从自己的xiè_yī里拿出来,然后让它轻搭在自己的腰间。虽然,夏凝烟很清楚身为公主的她不该如此纵容浅月,但脑子里总有些不由自主的意识驱使她一次又一次的‘妥协’。甚至,拿讨厌鬼身在睡梦之中并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借口,在她的怀里完全放松,闭上眼睛汲取着讨厌鬼身上的暖人气息。
因为,又或许,快要入冬,在这个没有火盆取暖的时候,确实需要以身体的依偎相互取暖。而讨厌鬼的怀抱,让夏凝烟这个始终浅眠的孤傲公主享受了少有的美梦。
☆、白萝卜白萝卜跳跳跳
浅月坐在凉亭里抿嘴偷笑,她的身后站着花生和宫里来的张公公,这会儿正认真的在公主的起居录上记录着:公主对驸马宠爱有加,挽袖亲自为驸马下厨,尽显贤惠。
‘花生,公主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啊?’浅月转头瞥了眼张公公,把他当成融于空气的隐形人,不予理会。
‘回驸马爷,公主还在厨房忙着呢。您也知道,龙井虾仁儿的工序不若平常炒菜来的简单。’
‘哦对,是这样没错。那,那就再多等等吧。’相比起几天都吃不到美味的龙井虾仁儿的煎熬,这一点点的等待根本算不上什么。至于今天为什么会吃到龙井虾仁儿,而且是冻人冰亲自下厨烹制,浅月唯有猜测,没办法给出准确答案。
今天清早,当浅月从自己的位置醒来的时候,夏凝烟已经面无表情的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直到吃完早饭,她都没有跟浅月说过半句话。后来,张公公抱着起居录过来,夏凝烟突然挽住了浅月的胳膊,说话的调调变得格外温柔:‘驸马,本宫听闻你喜欢吃龙井虾仁。今日,就由本宫亲自下厨为你烹制龙井虾仁,你觉得如何?’
好!实在是太好了!浅月到现在都能记起自己在夏凝烟说出那番话后的欣喜雀跃的表情。在公主府呆的这几日,她几乎半点儿鱼肉都吃不到。每天只能和冻人冰一块儿食用那些极其清淡的饭菜。如今冻人冰突然‘开恩’要给她烹煮龙井虾仁儿,其中的兴奋和激动,哪里是三言两语得以表述清楚的?
有虾仁儿的鲜香飘过浅月的鼻间,不远处,夏凝烟穿着一身淡粉织锦的长裙缓步而来。她的唇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落在浅月的眼中恍若静出尘雾的仙子。她的身后跟着手端龙井虾仁的夏荷,步履之间皆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夏凝烟走进凉亭,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站在一旁的张公公。她接过夏荷手里的龙井虾仁儿坐于浅月的身边,用银筷子夹起一颗虾仁儿,轻吹几下,以优雅的身姿将其送到浅月的嘴边儿:‘驸马,尝尝这龙井虾仁儿的味道如何?本宫第一次下厨,也不知可否合得驸马的口味。’
第一次下厨,确实是第一次下厨。夏凝烟看着浅月乐呵呵的将虾仁儿含入口中,唇边的冷笑一闪而过。这龙井虾仁儿不过是她让厨子操锅,做好后由她加料罢了。至于其中滋味到底是好是坏,就要看花浅月怎么说了。当着张公公的面儿,料她也不敢随心而言。
呼。浅月刚把送到嘴边儿的虾仁含在口中,直冲大脑的辣意险些把她呛出眼泪。这还不算,龙井虾仁儿原本是道清新淡雅的菜,可浅月嘴里的虾仁儿非但辣的呛人,辣的刺激,其中的滋味更是混合了大
酸和大咸,根本寻不到半点儿龙井虾仁儿应有的影子。
这,这到底是什么虾仁儿啊!浅月的唇有些泛红刺胀,是因为吃虾仁儿的时候唇瓣刚好触及到裹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