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即使未来有任何万一,我也有承担的勇气。”
孟祁苦笑:“你心底果然是有他的。”
“最起码在确定齐歌的消息前,我不会做任何选择。”这已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孟祁若还步步紧‘逼’,她不介意让他选择从这世上消失,不要以为陪她修炼就能干扰她的生活,从一开始他就是个死人。
她骨子里就是个冷血的人,情分吗?那只是某些人的自以为是。
看清宋锦眼底的冰冷,孟祁一颗心透心凉,甚至连那些钻心剥骨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他此刻清醒的认识到,在宋锦心底,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刚才那句话,已经给了他很大面子,他若再不缠不休,宋锦恐会当场捏断他的脖子,让他彻底变成一具尸体。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干涉宋锦的决定,他就是她修炼的工具而已,就因为这点价值,他才能得以活命,或者该感谢他生了具骨骼清奇天赋绝佳的身体吧。
他心底对洛秀的恨更浓,想着待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一股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此时窗外突然传出一道清脆悠扬的铃声,孟祁‘唇’角微勾,眼底的碧‘色’越聚越浓,浓到‘欲’滴。
正是最后的关键时刻,宋锦突然发力,孟祁紧咬牙关,把所有的痛呼都紧闭在牙齿后,他双手突然紧紧的抓住宋锦的手臂,那么用力,感觉指骨都要深陷到肌肤里去。
宋锦蹙眉低喝:“忍住。”
孟祁的面部就像是被超强风力刮过,皮‘肉’颤动,两颊塞鼓,他咬紧牙关,目光坚定而幽深。
当一切趋于风平‘浪’静,宋锦‘精’神亢奋,而身体却疲惫到近乎虚脱,额头上都是细密晶莹的冷汗,越往后就越难,她的身体得跟得上才行。
长舒一口气,她正想要站起来,孟祁却一头栽倒在她身上,宋锦身体本就近乎虚脱,兼之一时不察,就被孟祁整个人推倒在地板上,她动了动身子,孟祁却如一座大山般压在她身上,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肌肤,年轻而充满张力。
“你快起来。”宋锦推了他一把,那人却纹丝不动。
“如果能死在你身上,我亦甘愿。”
车子停在别墅外的草坪上,洛秀摘下头盔从跑车里一跃而下,望着暗夜中显得格外静谧的别墅,拳头握紧了又松开。
铁‘门’没有锁,洛秀推开走进去,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碰到,安静的出奇。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从里传出一线幽暗的火光,吸引着人走近。
踏上台阶,洛秀一步步走近,谨慎的观察着四周,突然一阵风吹来,挂在廊下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像是从远方传来,飘渺而模糊。
他眉头下意识蹙紧,盯着那‘精’巧的风铃看了一眼,便抬步走进了正厅。
客厅里没有开灯,却有一线幽暗的烛火飘来,映的这个夜晚朦胧而柔美,顺着火光的方向看去,长长的餐桌上还有未收去的餐具,烛台垂泪,飘摇的烛光里,看得出那曾经是两个人在用餐。
华美的大别墅里,俊男美‘女’共进烛光晚餐,多么‘浪’漫!
他哼笑一声,别开眼朝楼上走去。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去,别去自取其辱,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也许是误会呢?是孟祁制造的假象呢,他在报复自己,一‘门’心思想要离间小锦和自己的感情,所以,在没有亲眼所见之前,他什么都不相信。
一扇虚掩的房‘门’被廊外的风吹开了一道口子,一线昏黄的光从里传出来,然后是一道沙哑的靡靡男音,满足而喟叹。
熟悉的令洛秀身子瞬间僵在原地。
“如果能死在你身上,我亦甘愿。”
他强制自己冷静,这一切都是孟祁的诡计,不要相信、不要相信……
然而连老天都不站在他这边,随后响起的那道‘女’子声音,让他一颗心如置冰窖,冰天雪地、痛彻心扉也不过如此。
“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废话,三、二……。”一如既往的清冷嗓音,此刻却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洛秀站在虚掩的‘门’缝里,静静的看着房间里巨大的落地窗前,那‘交’颈相缠的一双身影,少‘女’身下是铺展开的洁白纱裙,身上是未着存缕的年轻男子,蜜‘色’的肌肤含蓄着喷薄的张力。
纱帘飞扬,夜风轻柔的爱抚着,窗外月明星稀,那副画面美的像一幅画,对他来说,却太过残酷。
他还要自欺欺人,以为这一切都是假象吗?
洛秀双眸几‘欲’血红,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里去,可是那些痛他都感受不到,这一刻,他只想问她一句为什么。
明明早上他们之间还是好好的,他睡在她的‘床’上,她给他做早餐,她写的便条里嘱咐他好好休息,那些因为靠近了她一点点而升起的小雀跃,小欣喜,此刻都变成了尖利的刺刀狠狠戳着他的肌肤,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
罢了罢了,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偏要苦苦追寻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人,把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践踏,这样就是真爱了吗?
呵……洛秀,你真是单纯的可笑。
他心里这样告诫自己,大脑已经做出了指令,现在他该潇洒的转身离去,然而脚却如生了根似的扎在原地,他第一次真心付出的感情,就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