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脸‘色’一点点难看下来。
孟祁把喇叭摁的震天响,本来就因为堵车烦躁的不行的众位车主都要落下车窗大骂了,一看到那辆在车海中无比的高贵冷‘艳’的冰蓝‘色’炫酷跑车,一个个都缩回了脑子。
在京都能开得起这种车子的,都不是好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孟祁烦躁的狠狠拍了下方向盘,眉目冷戾的盯着前方:“堵车成这样,怎么没‘交’警来管,老子要举报。”
宋锦蹙了蹙眉:“好了,现在着急也没用,耐心等着吧。”她想起不久之前她和齐歌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就是被堵在了路梢桓龅缁按蚬去,立马就有‘交’警来疏通,有权利就是好啊。
对宋锦的话孟祁不敢反驳,气恼的扭头望向窗外。
一路晃晃悠悠,等两人赶到相国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相国寺建在半山腰上,掩映在翠郁青山间,碧瓦青黛,长长的阶梯自庙‘门’口径直蜿蜒到山脚下,从远处看,背靠蓝天白云,甚是优美神秘,蔚为壮观。
这相国寺乃是流传了千年的名寺,亦是古代有名的皇家寺院,在佛‘门’很有号召力,香客鼎盛,乃为天下第一寺都不为过。
要进相国寺除了那条通天佛阶,再没有第二条路,因此不论前来的是老是少,是贫贱或者富贵,在佛‘门’前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信徒,想要入得庙‘门’,必须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有那虔诚的信徒三拜九叩,只为了心中的信仰。
把车停在山脚下,孟祁看着那悠长的阶梯,担忧道:“这么长的阶梯你身体肯定受不了,还是我背你上去吧。”孟祁蹲在宋锦身前,作势要背她。
宋锦绕过他往前走去,坚定道:“不用,即是来求佛,便要诚心,怎可欺佛祖,我自己来。”
话落她已提裙踏上第一阶梯,步履从容舒缓,清风扬起裙裾,如云般绵软轻柔,清丽柔婉的背影与青山融为一体,如诗如画,美妙绝伦。
孟祁立马跟上去,走在宋锦身侧,他身体本就好,又练武又加内力辅助,这点子山路在他面前压根不费什么力,但宋锦就不一样了,她还怀着身孕,在孟祁眼中那就跟陶瓷娃娃似的易碎,不能磕着碰着累着了。
等终于踏上最后一层阶梯,宋锦脸不红气不喘,一点事都没有,她扭头望向曾经踏足过的层层阶梯,眸底一片平静。
再浮躁的心,在一次次的上升中,便会渐渐沉淀下来。
这也是一种修行。
宋锦扭头看着面前的朱红漆‘门’,高挂的匾额手书相国寺三个逑劲苍龙的大字,据说还是某一代君王亲笔所提,两侧抱柱上书着对联,字上的漆很新,看来这相国寺倒是时时翻新,果然香火鼎盛的很,仅一个大‘门’就能看出一座千年古刹的底蕴和魅力,空气里飘来悠悠檀香,耳闻悠远沉静的诵经声,和嗒嗒的木鱼声‘混’在一起,拥有令人安心心神的力量。
宋锦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心底的那一丁点恐惧也烟消云散。
孟祁跑过去拉着铜环使劲拍‘门’,他不信佛,所以对这种佛家圣地压根没什么敬畏之心,要不是为了陪宋锦,他这辈子估计都不会踏足这种地方。
有轻缓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逐渐近了,木‘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吱呀”声,从‘门’内探出一一个小和尚光秃秃的脑袋,他目光先是在宋锦身上瞟了一眼,飞快的收回来,弯腰打了个佛偈。
“啊弥陀佛,本寺正在进行一年一度的禅修活动,三日内闭不见客,施主原谅则个。”
孟祁可没那么多耐心,正要上手去揪小和尚的领子,被宋锦一掌拍开,冷冷瞥了他一眼:“佛‘门’圣地容你随便放肆吗?”
宋锦那一眼暗含警告,孟祁哼了声把头扭到一边去。
宋锦再回头已是一脸温婉笑意,柔声道:“这位师傅,弟子有重要事情要求见慧明大师,可否容秉?”
小和尚回以一脸笑意,“慧明师叔祖正在禅修,闭不见客,施主请回吧。”
宋锦蹙了蹙眉,这次声音已带上一丝急切:“我是真的有急事要求见慧明大师,人命关天的大事,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能见死不救吧。”
小和尚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声音带着出家人独有的平和慈悲,轻易抚平暴躁的人心:“人各有命,施主莫要强求。”
人各有命……宋锦‘胸’腔猛然窜起一股邪火,她不相信齐歌是这样的命运,她讨厌听到这个词,她现在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和尚掐死,他嘴里怎么能吐出这么冷漠无奈的话呢。
小和尚似被面前浑身煞气的少‘女’吓了一跳,又打了个佛偈,飞快的缩回脑袋,将大‘门’关上了。
宋锦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好半天才将体内的戾气压下去,一动不动的站在大‘门’前,纤秀的身影颇有几分寥落。
“慧明那老秃驴不会是故意跺着我们的吧,要不我们就直接冲进去,把慧明那老秃驴带走,不过一个老和尚而已,还敢拿乔,爷保管让他乖乖听话。”孟祁不屑的望了眼大‘门’方向,对对方的不知情识趣很愤怒。
宋锦摇摇头:“相国寺作为华夏第一大寺必定有自己的倚仗,我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