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云暮偷偷溜到了芝绮殿。因为昨晚的声音,她脸色更为疲惫了。
和晚上的景象不同,白天的芝绮殿少了丝恐怖,多了丝荒芜。看着满地杂草,云暮不禁想起那位妃子住在这里改是多么凄凉。
她站在门口了朝里面望了望,里面被一片破败的大门挡住了视线。云暮收回视线,再次看向了那口井。
她慢慢的走到井边往下面看去,井里散发出腐朽的味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云暮有些失望的看看四周,在阳光下的芝绮殿也不过是一个衰败的宫殿而已。
云暮失望的走出芝绮殿,没走几步一抬头便看见迎面而来的司簿女官。
司簿显然也看见她了,云暮侧身站在一边希望她不会注意到自己。
可是事违人愿,司簿偏偏在她面前停下来了。“你从芝绮殿出来?”司簿冷冰冰的看着她。云暮头上冒出了冷汗,说是的话一定会被责备的,云暮想了会道“现在还不需要你上工,你来这里干什么?”
云暮道“散心?你很闲啊”云暮摇摇头:“其实我是被女鬼缠上了。”司簿嗤之以鼻。云暮继续道“这里是禁地,你走吧”
云暮想起一个月后宫中宴会应该有神婆,但请神婆必须是六宫或者二十四司。
她想了想,装作神神叨叨的说:“这芝绮殿有鬼。”“胡说什么,谁传的谣言!”司簿冷冷道。云暮急忙拉住她的衣袖道:“不是谣言,我这几天睡觉总梦见芝绮殿,还梦见芝绮殿的那个妃子向我走来。”
司簿道“我也不知,不如司簿姑姑陪我进去看看吧。”司簿皱眉:“不想受罚就跟我走。”
云暮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司簿冷冷的样子只好闭嘴老实的在她后面。
和司簿来到尚服宫的大厅内,司簿拿着毛笔在一个本子上签字。云暮趁机看了眼本子,上面写着:路绵彩。
跟着路绵彩走了会,路绵彩侧过脸道:“回去吧,再让我发现决不轻饶。”云暮应了几声连忙回去了。
回去之后,她看见英淑抱着衣服往外走。她喊住英淑问她做什么去。英淑道“这绸缎怎好给她看,按规矩可是只有二十四司才能看的。”她抱过绸缎往回走,道:“不要听她的废话。”英淑跟上来担忧的看着她:“我是怕她再害你。”
云暮安慰她:“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点的。”将绸缎放在台子上,云暮道:“等姑姑们给了尺寸来我们在将绸缎放到工作房里。”英淑往外面“她过来了怎么办?”云暮叹气,道:“把门锁起来吧,不想见她。”
过了会,长宫女来敲门了。“云暮,云暮!”她喊了几声,没人理她。
江颜用力拍打着房门,大声道:“云暮,英淑,云暮,云暮!”
这时不远处一个房间里穿来一个骂声:“喊什么!不知道我们要休息吗?”喊的人是个有点权势的大小姐,以为能当宫女会神气点,结果后悔了却不能出去了。
江颜自知得罪不起,狠狠踹了下房门转身离开了。
躲在房间里到英淑松了口气,低声道“在看吧,避免和她接触好了。”
英淑无奈的笑了一下:“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云暮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我如今二九年华,还不老呢。”
英淑噘嘴:“这就是为什么司簿女官只比你大两岁就是司簿了。”
原来她比我大两岁。云暮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幼稚的她
这天晚上,哭声依然在耳边回响,一声比一声大。云暮捂住耳朵想不听,但声音仿佛穿透了耳膜一样在耳边炸裂开来。
和前几次一样,她仍然没有睡好,精神萎靡不振。
梳妆的时候,英淑叫着指着云暮的脸喊道:“云暮姐你有黑眼圈了!”云暮对着镜子看了会,无奈道:“是啊。”
英淑又说了她几句,便坐在桌前仔细梳妆打扮。云暮见她一改变往常的慌张,不急不躁的坐着梳妆,奇怪道“今天司簿女官来检查绸缎呢,早上不用出工了。”云暮“哦”了声。怎么一回来之后就有这么多见着她的日子,云暮有些郁闷,平时从不见他们来的。
郁闷归郁闷,云暮还是仔细收拾了一下,免得路绵彩发难。
到了午时,路绵彩在江颜的带领下来了。江颜首先来到了云暮的住处。
云暮坐在台阶上,见了他们两人行礼问好。江颜道:“绸缎呢?可拿的出来?”英淑进屋抱了绸缎过来。江颜冷笑:“现在到拿出来了,我昨日要时还不给,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计量吗?”
路绵彩摸摸绸缎道“是啊,听说是分给二十四司多余的一块。”路绵彩望向云暮,口气平淡:“用心剪裁,虽然是做给小主的,但如果有了差错,你们好自为之。”
云暮低头道“你是说我们办事效率慢吗?”“不,岂敢。”云暮低声说。
路绵彩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几下,中等身材,淡黄色的外衣衬得她肤色雪白,头饰也十分衬她的打扮。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只能看见长长的远山黛。她脸色不太好,眉心略微皱起,倒有种西子捧心的感觉。
路绵彩见她用心打扮了一番,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有点不知所以然。如果想要讨好她,何必出口带刺?如果不想讨好她,没有必要刻意打扮。
她没有在看向云暮,望着江颜道“绸缎让我抱进去吧。”说着伸手接过绸缎。路绵彩转身时往后瞥了一眼,只一眼她便又转回来了。
江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