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搬到一位娘娘的院子里去。”云暮隐藏了是薛浅眉的命令。
路绵彩用两指头拎起衣服看了看,“那个娘娘?”“宫里娘娘繁多,我实在记不清。”云暮下意识的低下头,眼神游离起来。
路绵彩拎起她的领子,迫使云暮和她对视。“我是在命令你说!”“是……贵妃娘娘”云暮无可奈何只好说了。“怎么,你不敢告诉我?”路绵彩挑眉。“我以为你很讨厌她。”云暮皱皱眉。
“那你还跑来告诉我。”路绵彩面色平静。云暮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叫你过去干什么?”路绵彩问她。
“贵妃娘娘说夜里做噩梦,还看见一些奇怪的人影,所以叫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云暮老老实实的说了。“那是为什么?”“是一面镜子。”“明天你带来给我看看。”
云暮疑惑的瞧了眼路绵彩,低头道:“是!”“你走吧。”路绵彩侧身让她通过。云暮深深看了眼她直径走了。
路绵彩看着云暮的背影越来越远,被噩梦缠身吗?是被小孩缠身吧,这就是报应。路绵彩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依然是住在之前屋子里,薛浅眉为防止那天的事情在发生,特地多派了守卫守在栖霞殿四周。
“看出什么了吗?”薛浅眉坐在上面看着将镜子翻来覆去看的云暮。云暮摇摇头:“请再给奴婢一点时间。”“本宫没有那么多那么时间,近日本宫越发疲倦了,我看不出半个月本宫就要躺床上了。”薛浅眉面色微怒。
“奴婢一定会尽力。”云暮低头不咸不淡的说。“你是聪明人,心里明白就好——行了,下去吧。”“是。”云暮依言退下。
回去后,云暮拿了镜子去尚服宫找路绵彩。但进去后她并没有见到路绵彩。
“诶,云暮你怎么在这里?”司乐端着茶走来。“我是来找路司簿的。”云暮回她。“她啊,生病了,今天早上就没来在家里躺着呢。”司乐道。
云暮闻言,低声道:“司衣女官可去看她了吗?”“应该去了吧。”司乐挪榆的看着她,“你现在去应该不会碰见她。”“我走了。”云暮转身匆匆走了。
不消片刻,云暮已来到路绵彩的房间外。
轻轻来到门前,云暮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去,如果见到她和司衣其乐融融的样子怎么办?云暮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很安静。也许司衣已经走了。
云暮摩挲几下镜子,推门进去了。一进门云暮便闻到一股药味。“路司簿?”云暮掀开帘子进去了。
路绵彩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平时束起的长发此时柔顺的垂了下来,床榻下暖炉正在燃烧着,营造出昏黄之色,一片静好。
云暮不禁噤声,呆呆的看着路绵彩。路绵彩闻声抬头看去:“是你。”云暮回过神连忙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我来看看你,你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一点风寒,来的快去的快。”路绵彩不甚在意。“有喝药吗?”云暮急切的问道。“还没有,药在架子上放着呢。”路绵彩朝那边瞥了一眼。
云暮将药端来,眼神期冀的盯着她。路绵彩“放着吧,不想喝。”云暮看看药又看看她,最终还是放下了药。
路绵彩将书放到一边,问道:“找我干什么?”“哦,这个镜子我拿来了。”云暮连忙拿出镜子。路绵彩接过镜子,扫了一眼,脸色一变。“你从哪拿到的?”
“是贵妃娘娘给我的,她说是她捡到的。”云暮连忙道。“捡到?”路绵彩脸上浮现嘲讽,“这镜子是宫外之物,她飞出去捡的?”她将镜子一抛然后接住,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冷笑。
“你认识这个镜子?”云暮忙问。“我十三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路绵彩紧紧盯着镜子。“怎么回事?”云暮疑惑的看着她。
“我十岁的时候到一个大户人家去做事,这个镜子就是她家夫人的。”路绵彩将镜子翻来覆去的看。“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这镜子……”云暮皱眉看着镜子。
“不会的,我没有记错。”路绵彩肯定的说。“那怎么会有怨气?”云暮不解。“那夫人后来被小妾冤枉,在房间里自刎了,血洒在镜子上。”路绵彩平淡的说。“怪不得了,看来只要解除了这个女人的怨气就可以了。”云暮脸色一喜。
“怎么解除,你出的去吗?”路绵彩反问她。云暮想了想,道:“还是先告诉贵妃娘娘吧,让她做决定。”
“嗯,你走吧。”路绵彩往靠着床,眼一闭。云暮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她猜路绵彩可能是因为她为薛浅眉做事而生气,但是可能吗?
云暮轻声道:“路司簿?”路绵彩睁眼看她,“额……没什么,我走了。”云暮匆忙走了。
回到栖霞殿,云暮用了晚饭后便带着镜子去了正殿,但刚到门口便被太监拦下了。“皇上正在里面休息,任何人不得进去!”
云暮无法只好回头走,刚下台阶后面便传来开门声。云暮回头看去,薛浅眉正在恭送皇上。待皇上走了后云暮才敢上前。
薛浅眉刚坐下一抬头便看见了云暮,她有些惊讶:“你来了?”云暮假装没看见她的不自主,拿出镜子道:“娘娘我已经弄清楚这个镜子的来历。”“什么来历?”“这个镜子是宫外之物,是一户人家夫人的镜子,因被小妾陷害,而……自刎。”云暮低头道。
薛浅眉皱眉:“谁这么大胆敢把宫外的东西带进来——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最好是找到那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