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b国都城的天就已经全黑了,当然,也和雾霾太重有很大的联系。聂雪影披上风衣,从房间里悄无声息地溜出来,往走廊尽头走去。她穿着一双软底的塑料鞋,踩在光可鉴人的白色瓷砖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走廊异常安静,无论天花板、墙壁还是地板,包括明亮的灯光,都是一种令人害怕的白色,将整个世界完全封闭了起来。
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些与眼下情况无关的事情。在a国时,安娜办公的地方永远让人感觉像一块铁,冷且硬,然而在她私人的生活区域却有着很多别出心裁且饶有兴致的装饰,比如精致的摆件和漂亮的挂画;可是b国的塞西莉亚,办公室看起来花里胡哨的像个杂货铺,而新闻镜头无法涉及的其他区域,只有一成不变的白。
大概是对于往事的回忆令聂雪影越来越陷入伤感的漩涡,她觉得腿上提不起半点力气,脚上的伤口也直作痛。她忍不住暗骂自己太矫情了,明明是小伤,此刻却欠缺存在感一样不停地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