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了,便觉得可怖。在清顺几年来,一个人,闯闯荡荡闹闹腾腾过来,暗箭难防,没防住,明枪硬抗过去,伤痕累累地在清顺,,没什么依靠,就凭那股子韧劲儿过来,没人提醒过她,也没人保护她。只有可以诉说的伙伴,在一旁无助地看着,冷暖自知。
“有人要对付我吗?是那个,那个路什么的吗?”卫小支拿着冰棍,觉得那只手好像没什么力气,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黎锦惜拐过一个弯去,“不一定。暗地里的东西说不准的。”
“哦,谢谢你啊!我会小心的。”小心有个毛用,卫小支心里忧伤得要死,这次是挨打还是挨骂还是被赶出去?挨打的话她得在屁股后面垫得厚一些,挨骂的话,前一天一定要多哭几次,这样眼泪就流干净了第二天也不觉得难受。赶出去的话,那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她回到村子里去吗?不可以的,她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一想到这里,心里难受极了,低头,看着冰棍化了,糖水流到手背上,赶紧舔几口过去,忙不迭地咬完它,“我会死吗?”
“……”黎锦惜身子颤了颤。
这话软软地问过来,她陡然间很难过,卫小支的神情,不是那样恐惧的,不是充满颤栗的,也不是愤懑的,只是那样平静地去问,说她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