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项支出后,写出了市场上各类粮草的实价,并明白例出上浮下线。指出采购小吏从中赚了多少油水。这些油水中,他们应得是多少,不应得的,伸长了手越了界的。又是多少!
上十万大军,每个兵卒所需的干粮,衣物。兵器,马匹。这所有所有的具体而微的数据,她竟是全部了然于心。至少这些密密麻麻的数目中,有几项与卫子扬的所知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这么一些帛书,她竟然能透过数字和采购情况,分析出完全符合实际的情形。
他曾经以为,她一个深闺妇人。便是有些才智,能看懂这些帛书已走了不得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懂得这么多!仿佛她根本就是一个行商已久的商户,是一个资深老吏!
卫子扬明显有点失神,这样的他还说无事,自是没有相信,另一个幕僚拱手问道:“将军,可是这钱粮出了问题?”
他这话一落,那三个主管钱粮的幕僚同时瞪来。
面对众幕僚地注目,卫子扬嘴角一扬,再次说道:“无事。”
转过头,他挥了挥手,道:“继续吧。。。语气坚决。
众幕僚见状,知他不想再在钱粮事上纠缠,便重拾刚被打断的话题。
这一边,冯宛把统计出来的东西送上去后。整个人更懒散了。
卫子扬赶来时,便看到的是这么一副图景:冯宛半绮在塌上。就着晚风,微闭着双眼对着西沉的落日发呆。
他脚步放缓。慢慢来到她身后,徐徐说道:“阿宛好生悠闲...”
听到是他的声音,冯宛嘴角一扬,说出的话却有点闷,“这般日日生病,只能悠闲了...”
卫子扬哪曾见过她像一个小女孩般抱怨过,当下哈哈一笑。
信手脱下朝服朝一侧塌上扔去,他来到冯宛身后,慢慢屈身,他伸手搂住了冯宛的腰。
这般蹲着,他比她高不了半个头,他温意的手臂搂在她的腰间,让猝不及防的冯宛,又是紧张,又是说不出的羞赧。
低下头,冯宛望着抱着自己腰间的手,低声说道:“很多人在看呢...”话一出口,她便想叹气:明知道他不会在乎。她还是每次都用一个借口。
卫子扬懒得回答,他伸手抚着她乌黑的秀发,轻轻一扯钗子,便令得她这秀发披泄而下。
五指穿梭在秀发间,卫子扬低沉的声音传来,“阿宛,你是个有才的...”
冯宛一怔,好一会她才想起自己下午令人送过去的钱粮诸数。
她垂下双眸,微笑道:“将军满意,我就高兴了...声音温柔如水,有着得到他的赞美后,由衷的欢喜。
卫子扬唇角微扬,他透过她披泄如云的秀发,看向她白皙的侧脸,一下子兴奋起来。
他五指从她的玉耳,轻轻把秀发梳到后面,一边欣赏她在他的动作下,变得越来越臊红的脸,和那明显不安下微抿的红唇,卫子扬低哑地说道:“阿宛...”
他吐出的气息吹入她的耳洞,令得冯宛连颈子都红了,“我今天向陛下说了,你身体不好,不宜搬动,我出征后,请陛下允许你继续呆在卫府中...”
什么?冯宛一喜,她迫不及待地转过头来。
这一转头,她正好对上紧贴着她的他,因转得太急,四唇陡然贴在了一起。
冯宛大惊,双眼瞪得溜圆。她正在撤离,卫子扬却是张嘴叨井了她的唇。他雪白的牙齿微微用力,也不顾她疼痛,只是坚定地叨着,怎么也不让她离开。
冯宛大臊,她连忙伸出手推向他的胸膛。
双手才伸出,卫子扬凤眼眯成一线,他一手扣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却定向她的后脑壳。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远远的,一个仆人禀道:“将军,太子来了...”
五殿下?卫子扬放开冯宛,带笑的,微眯的凤眼,这一刻闪过一抹血光。
他施施然站起,问道:“到了哪里?”
“快到大门,将军,可要出迎?”
卫子扬哈哈一笑,道:“太子前来,自是要出迎。”
大笑声中,他转过头来看向冯宛。
对上羞赧仍在的她,他用自己冰冷的手在她的脸上流了凉,道:“当时事情繁忙,陛下也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想理会,并不曾给我回答...”
他说的,自然是那句想把冯宛继续留在卫府的请求。
见冯宛脸色微暗,卫子扬却是嘴角一扬,他愉快地说道:“阿宛,你不用担心。便是你回到赵府,我也会派护卫婢女跟着,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