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关心则乱,且他已年迈,此时趁机再次请旨,“陛下,谢尚书所言有理,依老臣所想,还是谴一支骑兵去西蛮王庭确定使团安危才好。”
穆元帝眉宇间一派清冷淡漠,他不动声色的问,“诸卿以为呢?”
“臣以为谢尚书所言有理。”至于王相的意见,真不是人人赞同,若西蛮王庭出事,你要谴多少骑兵过去?少了吧,没用。多了,在这种敏感时候,这是要开战么?
穆元帝点名,“谢卿以为呢?”
谢尚书不敢敷衍,“臣一样是做父母的,王相关切骨肉之心,臣感同身受。只是,臣以为,倘西蛮王庭当真出事,此时谴兵并不合适。两国邦交,不斩来使。只需让西宁大将军留心王庭动静即可,至于使臣,臣以为,必能平安归朝。”
谢尚书这做亲爹的都这样说了,穆元帝眼中闪过一抹温色,指尖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睛看向苏相,道,“苏相以为呢?”
苏相身为内阁之首,并不轻易开口,但凡开口,必有决断,“臣以为,谢尚书所言在理。”
穆元帝微微颌首跸啵“王卿放心,使团里都是朕的股肱子民,还有朕的妹婿。朕初亲政时,西蛮王叩边,朕又何曾惧过。当日不惧,如今更不惧。两国邦交,从来都是谴使来往,未听闻有谴兵一探使团平安与否的。若谴兵,当谴一人,还是当谴一万人?”穆元帝几句话就臊红了王相的脸,王相忙道,“老臣昏馈。”陛下既已有决定,再自暴自弃一些,儿子那里反正还有谢驸马陪着,死也有垫背的。现在都这样了,官职要紧。
王相自陈昏馈,穆元帝将手一摆,并不计较,“朕如今把话放下,使团若伤一人,朕绝不罢休。”
王相此时才有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连声道,“陛下圣明。”
穆元帝召内制官前来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