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这个犯人是不是……太积极了一点?
这种情况,就好像,他们一直在保护着对方,又或是,在共同守护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可到底是什么能值得他们付出生命来守护?曹云山托他传给李文森的那句话“少看科幻电影,少打科幻游戏,别去花园南面找猫”,又到底是一句单纯的关心,还是另有玄机?
少打点哑谜是会怀孕还是会怎么着。
刘易斯拿起小o递给他的文件。
除了他吩咐的两样,小o 还额外把整个案件中没有落实的一些不重要的细节都按时间顺序列了出来,第一句就是“余翰十年前参与调查研究所洗钱案,也受到波及,后因研究所所长刘正文死于科研事故,资金线索断裂,由代任所长安德森出面支持调查,证实确为无辜”。
刘易斯拿笔把这句话划去:
“你弄错了,不是受到波及,就是那次洗钱案的主角之一,我们当时调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资金去向,而是借这个理由调查的非法研究项目,和我们抓李文森的目的是一样的……还有这第二条,你看看有多荒谬,1997年12月31日重案组因调查项目,在地下失踪了一个姓张的警察?还尸骨无存?要是尸骨无存我们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更不用提重案组就没有过姓张的警察。”
刘易斯平时训人也是冷冰冰的大魔王做派,难得用上一连串的排比句:
“你以为这是拍恐怖片?谁和你说的?”
“守门的李大爷。”
小o拉了一条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又把文件看了一遍:
“这一条确实有点扯,算我失误,你先第三条,我问了我在法国留学的同学,费了好大的劲才查到,之前死的那个英格拉姆,他本家就是十年前最大的投资方。”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刘易斯又把第三条划去,大致浏览了一下整张纸,就翻到下一页:
“让你查的那个乌拉诺姆教授情况如何?”
“我申请查询他死前的档案记录,他死前已患严重妄想症,一直在和空中一个看不见的人对话,那个人有时是李文森,有时又是一个叫米尔顿的人。”
“米尔顿?”
“对,他一直在和这两个人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
“离开。”
……
刘易斯与小o面对面坐着,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教授没有明说。”
小o面露不解:
“我一开始觉得这就是他的神经不正常,但后来我询问了看护他的护士,她似乎认为乌拉诺姆教授一直以为自己被关在英国柴郡的一家小精神病院里,刚好我有个朋友在那一□□养猪厂,就托他打听了一下,那家精神病院居然真的有一个叫米尔顿的人。”
“有没有查到身份?”
“没有,完全没有来历,之前倒有入院申请书,但是那份档案三个月前被一个女孩借走了,而且我发现,还有熟人在我们之前来过那家精神病院,和拿走档案的女孩几乎是前后脚。”
刘易斯飞快的浏览着第二份文件:
“哪个熟人?”
“去调查的人是曹云山,借档案的人是李文森。”
刘易斯蓦然抬起头,视线正好从那句“1997年12月31日,重案组张警官于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上掠过,也错过了曹云山注射死申请书最后一页上的签名,与上次谢明交给他影像系统的签字是同一个人。
弓长张,廿月的廿,右边加一个双耳旁的安。
“你说谁?”
他皱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困惑:
“曹云山和李文森?”
……
“我父亲是□□批准的第一代工程师。”
咖啡厅黯淡的光线下,许渝州坐在乔伊对面,面容掩藏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两人对话接近尾声。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与有点关系。十三年前,我父亲受当时的所长刘正文邀请,协助设计中国第一个完全自主研发的人工智能算法,因为当时桌上刚好有一本伽利略的论文《天平》,就干脆用伽利略的名字伽俐雷为这个算法命名。”
乔伊:”协助?”
许渝州:“没错,只是协助,这个项目真正的主持者我父亲从没提过他是谁,我能记得的,就是我父亲在那三年里一直很开心,说他们做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就在十年前,我父亲忽然自杀了。”
他似乎微笑了一下:
“你们餐厅里,是不是有一块招牌上写着’禁止在此处跳楼’?没错,起因就是我父亲。据说那天上午他还按时提交了数据,下午还打了一场桥牌,临近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他破天荒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很高兴的说要不要爸爸给你带一个机器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