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他们联系不上,希望我们能接应一下。”
李文森和曹云山本科都在哈佛,读历史和宗教。
“我们?”
李文森笑了:
“拜托,她要找的是乔伊,我口袋里只剩下两百块打车钱,让我请她住青年旅店么?”
“卧槽你脑子里长的都是什么稻草?”
vip病房里没有开灯,曹云山独自坐在黑暗里兀自笑了。
说出口却仍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现在钱是重点吗?一个能力相貌身材家世都把你甩三条街的情敌高调出现了,在下仿佛已经看见了一部《甄嬛传》在我面前徐徐展开……你的居然只是没钱付宾馆账单?”
“ 不,我还明天的早餐钱怎么办。”
李文森摸了摸干瘪的钱包:
“爱丽丝不是在剑桥读书,什么时候跑去哈佛了。”
“乔伊去剑桥后她才跟去的剑桥,之前乔伊在呆的时候,爱丽丝公主也申请了的offer,但是被拒了,去哈佛大概是觉得好歹离乔伊近一点……虽然我觉得乔伊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
曹云山又忍不住笑了:
“真是一个贪心的女人,是不是?”
“那不至于。”
“不过爱丽丝真的好漂亮啊。”
他的声音应和着话筒里嘈杂的超级玛丽声,戴着宅男特有的痴迷语调:
“那才是真正的尤物,你们之间至少差了十个奥黛丽-赫本……但就算这样的货色,在乔伊的后援团里也不算出挑,有时我觉得乔伊和你在一起真是眼睛瞎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李文森从善如流,终于在十几种口味中下定决心:
“老板,这里的丸子每样都给我来一份。”
“好嘞。”
“小摊老板长着一副清俊的面孔,正麻利地捞丸子下锅,看到她的目光就熟练地说:
“酱汁就是xo酱,靓女喜不喜欢?靓女不是本地人吧?听你口音像内陆,我阿妈也是内陆客,要是吃不惯鱼味我就再帮你重做一份,没问题的。”
人精一般的年轻人,要是有人拉一把,还不知会多有出息。
李文森笑了笑,抬手看了看手表:
“你还要说多久?没事我先挂了。”
“喂,李文森。”
曹云山语气顿时危险了起来:
“我现在可是孤身一人在医院里打点滴,你敢挂我电话试试……喂,喂……文森特?李文森?……?”
淡淡的月关从窗外铺染进来。
曹云山的病房仍是不开灯,漠漠夜色下一片漆黑,只有超级玛丽的游戏光线落在他眉眼上,一阵一阵,仿佛繁华的车灯掠过脸庞。窗外桦树叶子沙沙响。
他慢慢从耳边拿下手机,里面一阵忙音。
这大概是八年来第一千零一次。
她再一次,挂了他的电话。
……
“我找了你很久。”
李文森站在香气四溢的丸子小摊前,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还未落下,手里的手机忽然出其不意地被人抽了出去。
紧着着,一个清雅的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语气里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
“你又失约了,小小姐。”
……
西路公寓五号顶楼有三个房间。
第一个是阁楼,他们的储物间;第二个是实验室,公寓里改造最大的部分,他为了造出这间实验室足足打通了五个房间,占地近三百平米。
而第三个房间,是个童话故事。
不过七平米大小的地方,小得摆不下一个马桶,里面空空荡荡,没有家具,没有窗,只有一只巨大的木箱摆在房间角落里,落着一把巨大的锁,灰尘扑扑的。
整个房间就像个打不开的盒子。
直到有一天,李文森在墙面上挂了一幅画,画上是一片原野,有湖泽山川,溪流谷地,有飞鸟从白云间飞过,落在深秋的树枝上……这就成了她的窗。
……
乔伊从房间门口经过,瞥了一眼那只孤零零的梨花木色箱子,顺手关上了门。
他抬着一只小型的组织破碎仪,顺回旋阶梯而下。
“你花了很长时间。”
道格拉斯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从满桌的案件材料里抬起头:
“安妮的牙齿样本处理完了?”
“如果你一定要问这种蠢问题的话。”
乔伊把组织破碎仪放在餐桌上,淡淡地说:
“消毒液处理十五分钟,紫外线处理两个小时,37摄氏度烘干并除去牙釉质和牙髓……道格拉斯,从骨骼和牙齿里提取dna是我三岁就会做的事。”
“……我差点忘了你的童年教育迥异常人。”
道格拉斯接过乔伊手里处理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