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语气十分不好:
“看看这双眼睛,锋利得就像猞猁,这样的女人桀骜不驯。眨眼频率每分钟不超过七次,远低于正常人,这样的女人善于隐藏和撒谎。化妆只画在眼底,说明你长期忍受失眠的痛苦,但同时又表现出与一般失眠症患者迥异的冷静气质,我不禁要猜测……”
道格拉斯透彻的眼神,仿佛要透过她脸上的皮肤,直视她的灵魂:
“女孩,你是否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
……
半晌。
“是啊。”
李文森微微笑了一下,神情自若地站在客厅中央:
“所以您有什么好牌子要推荐给我吗?”
……
道格拉斯探究地凝视着她。
“好吧。”
半晌,他冷淡地脱下手套,握住李文森的手指晃了晃,又立刻把手套戴上,完全听不出遗憾地说:
“乔伊七年前和我们定下协议,不许家里任何人对你进行任何形式的调查,以至于我们至今未曾谋面……这真是莫大的遗憾。”
“我也觉得很遗憾。”
李文森笑眯眯地收回手:
“我喜欢你的开场白,不禁使我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你教子的场景,真是令人怀念。”
“想必你们的初见在你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何止,简直毕生难忘。”
李文森转过身:
“喝什么?咖啡、酒、矿泉水?伽俐——”
“不不,不必麻烦。”
道格拉斯戴上帽子:
“我只是听闻你们订婚的消息,来和你们商量一下必要的细节,呆一会儿就走,你们刚才好像在谈论事情?请继续,不要让我打扰到你们的生活,不妨就让这位……”
他手杖尖头指着曹云山,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认识曹云山:
“……这位我新晋的s,陪我参观一下你们的公寓如何?”
“我喜欢这个称呼。”
曹云山立刻打了一个响指站了起来,大步从李文森身边经过:
“就这么说定了,你玩过中国的桥牌吗,我们叫它麻将,这里的阁楼上就有一副,我们可以叫上伽俐雷凑一桌……”
然而,还没等他话音落下,他的衣领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拽住了。
李文森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谁允许你走了?”
“我。”
道格拉斯挡在她面前,细长的手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扣在了她的手腕下,冰凉的黑色玛瑙紧紧贴着她的皮肤。
“女孩,我觉得你可能忘了一件事。”
他神情温和,说话的内容可一点也不温和:
“我是乔伊的教父,乔伊是你的未婚夫……而现在,我只是想请这个年轻人陪我转一转而已,难道这也不行吗?”
“……”
哦,这里还有一座身份的大山在压着她。
“既然您是乔伊的教父,那当然……”
李文森笑眯眯地松开手。
道格拉斯满意地收回手杖……而乔伊站在不远处,垂下眼眸,微微地笑了。
下一秒,李文森抓住曹云山的裤带,把他朝前一扯:
“……不放。”
曹云山:“……”
道格拉斯:“我可是乔伊的教……”
“别说你是乔伊的教父了,就算你是乔伊埋在泥土里的外祖父,也没有办法把我的审讯对象从我的审讯室里带走。”
她态度强硬地按住曹云山,毫无商量余地,真真正正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们的话还没说完,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没想去。”
曹云山捂住自己的裤带,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咽了咽口水:
“我被咬伤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真相。”
“真相我都告诉你了。”
“是么?”
李文森双手按在他两侧:
“你说,你是被一只动物咬伤的?”
“当然。”
“没有别的?”
“没有。”
“那可怎么办才好。”
李文森凝视着他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黑眼眸,微微俯下头,笑了:
“因为我明明听见,这是一起,谋杀。”
……
时间回到二十四个小时之前。
“救我。”
漆黑的夜里,隔着一扇斑驳的铁门,他恐惧的表情还未从她眼前散去,说出的言语,也因乔伊方才那一句“追杀”,浮藻一般从她大脑里升起。
“它来了。”
曹云山对她说:
“它马上就来了……快开门,有人要杀我。”
……
是哪位学艺不精的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