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t_t)我错了。
搬家后续太烦人了,大概是年纪大了,事情一多就想睡觉。一想睡觉速度就慢了。
现在还在等我的筒子绝壁是真爱。我要提速!提速!提速!再不提进速我就……我就阳.痿给你们看。(._.)
☆、第er 98
……
山谷间朦朦胧胧的,野草比人更高。
天色已经很迟了,有轻薄的雾气漂浮在半山腰。万籁都沉寂了,有夜归的虫从树梢上爬过。
乔伊在说什么?
她看着乔伊越来越近的面容,大脑一片空白。曹云山和她谈了三个小时的内容仿佛被谁用橡皮擦擦掉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而他低低的声音顺着风不断从她耳边拂过,她除了风声,也什么都听不见。
……
直到乔伊走到她面前,俯身拾起她掉落在地上的黑色缎伞时,李文森的理智才终于回笼。
她接过伞,面色从头到尾没有显露出一丝的不平静:
“但你无需这样,乔伊,我傍晚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喜——”
“你想吃糖吗?”
乔伊忽然打断她未说出口的话,伸出手,像变魔术一样,在手心里变出一枚手工纸包装、看不出牌子的小糖果来:
“麦哈穆德上个月在阿布辛贝去世,这是他人生最后一批羊奶椰子糖,刚刚海运过来。”
“……”
麦哈穆德是一个埃及隐修者,隐修的唯一目的就是是专心制作各种各样的美食,融制的糖果看起来粗糙,却是味蕾上的艺术品。
那颗沉甸甸的糖落入她的眼睛,他修长的手指比月光更皎洁,粉色花瓣轻轻落在他的手心,如同笼着一层薄光。
……
“谢谢。”
李文森无视了那只颜值逆天的手,望了望天上星星的角度:
“但我现在不大想吃甜食,而且图书馆门禁时间快到了,鉴于这个月的数据再不出来下个月我的尸体就会横躺在沈城的办公室门口,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图书馆?”
她语气里听不出和往常一点差别,甚至唇角边还带着一丝笑意,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就无动于衷地撑着伞,想要从他身边走过。
没错,无动于衷。
没有一点动摇,没有一点改变,除了一开始她看见他时短暂的惊讶,此后,她甚至连一点尴尬都没表现出来。
这个女孩如此冷静又淡定。
就像……
就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他不曾握住过那些纤细的手指,他不曾吻过那张毫无血色的冷冰冰的嘴唇,把他不曾把她微微发抖的身体拥在怀里……而七年前,她也不曾拖着她皱巴巴的行李,穿着她脏兮兮的衬衫,像一个流浪的吉普赛女郎一样,敲开他公寓的房门。
……
乔伊盯着自己手心里无人理睬的糖果,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收回手。
“哦,文森特,口是心非是个坏习惯,很坏很坏的坏习惯。”
他转过身,修长的手臂一捞,就捞住了这位口是心非小姐的衣领,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在你傍晚口是心非地拒绝我的爱情之后,现在又要口是心非地拒绝我的糖果了吗?”
李文森:“……”
谁口是心非?
“你,小姐。”
乔伊看都不用看,就准确猜中她内心此刻的想法:
“嘴角抿起,眼眸垂下,鼻子凑过来一点又立刻缩回去,那副想吃又非要装做不屑的高傲模样和布鲁斯书店门口那只患了老年痴呆的阿比尼西亚猫如出一辙,还指望我看不出你在撒谎?”
“……”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没扯出来,只好反手向后握住乔伊的手,想把他的手指掰开:
“乔伊,松手。”
……
李文森后颈上有一颗小小的痣,他冰凉的手指陷进她的衣领,那颗痣贴着他的手背,就像小小的炭火,火焰从她的皮肤上窜起,一路烧着了他指尖的血管。
他慢慢松开手。
草丛里不知道有哪里的纺织娘轻轻叫了一声,夜色寂静得能滴出水来。李文森刚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放开了自己,乔伊已经反过来捉住她的手指,顺着她的动作,把这个心肠狠到骨子里的小姑娘往自己怀里一拉——
流光一般的伞面上流淌着冰凉的月色,粼粼地从他面庞上掠过。
一种,探戈里旋转的姿势。
她垂到腰际的漆黑长发在夜色里划了一道惊艳的弧线,宽大的裙摆飞扬起来,扬起尘埃。
他的力道那样巧妙。
李文森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圈在怀里,一抬眼,就对上了他近在咫尺的灰绿色眼眸。
……
“恕我直言,小姐。”
乔伊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