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秋言疑惑自己是否看错时,西江突然道。“怎么?”
他这一叫,秋言顿时诧异道。“什么?”
“你拍我肩膀作甚?”
“我没有啊..”霎时,两人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而也在这一瞬间,周身的咯喇声越来越多,它们从秋言二人身前传来,在洞穴的某一处,顿时秋言心里慌得不行。
“有东西!有什么东西在这里!”西江急切说道,手里掏出了弯刀。等到探照灯照射过去时,秋言看到一个冷白色的身影突然向自己扑过来,度快得无法捕捉。
“我靠!”秋言怒骂一句,那东西直接将他扑倒在地。西江听他嘶叫一声,只瞧着那东西怪异趴在他身上,全身白乎乎的,脑门上依稀可见几搓黏在一起的,有点湿哒哒的毛。它们的身上穿着残破的衣衫,手指很长,没有一丝皮肉。
它在秋言身上抓了好几下,痛得秋言撕心裂肺,嘴里直喊着:“去你娘的!”电光火石间,秋言摸起一块石头往那东西头上一顿暴砸,随着猛烈的咚咚声,那东西的头颅终于碎了。
“呸!”秋言吐了一口血沫子,问道:“这什么玩意儿?”
“是很凶的死人!”西江哆嗦道。
很凶的死人?秋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世间只有‘粽子’能被称为很凶的死人,但是刚才那东西不像是僵尸之类的怪物。秋言咽了咽口水,正想问西江,只听得一声惨叫,西江被黑暗中的东西抓住了脚,如今正被带着往深处拖去。
秋言见状,立马冲了过去,幽暗的光线里,秋言瞧见一个又一个佝偻着的白影。紧接着是一阵躁动的声音,秋言举着荧光棒,心突突狂跳。
是什么!?秋言有点站不稳,慌乱从腰间掏出微型手枪,但是现在这情况,肯定射不准。秋言无限绝望地向后退,不小心被凸起来的地面绊倒。摔倒的时候,荧光棒掉在了地上,秋言正想伸手去捡,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死人骨头的脸,它比一般的骷颅头来的阴气,恐怖。
“草!”秋言吓得缩回手,此时它森森然看着自己,像是在狞笑,秋言懵了一下,在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时,大叫一声,子弹瞬间贯穿它的头颅,砰砰两枪,那东西的脑袋冒着烟,向左侧机械化地倾倒,但很快它又恢复了原来的位置。
最为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那双空洞的眸子狡黠盯着秋言,像一个阴险小丑,秋言心里一个叫苦,这东西本就是一具骸骨,没有大脑,没有破绽,除非自己现在有大锤,能给它敲散架了!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在秋言吓得魂不附体的瞬间,那东西伸出细长的五指,对准自己的胸口像耕地一样地掏了几下,秋言疼得大叫,提脚一顿猛踹,因为踹得有点癫狂,所以胸口在扭动中冒出了不少血。秋言喘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再看,那东西已经被自己踹得爹妈都不认识了,只是还未等自己站起来,又有两具骷髅朝我奔赴而来。
秋言心中大骂,没完没了了!一边捂着胸口,慌忙起身,正当那东西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时,一道黑色身影抱住那骷髅的头,将其向左一转,只听咯一声,骷髅的的支架啪一声倒地,失去了刚才的凶性。
“怎么样?”西江喘着粗气问道。
秋言吃力点了点头,勉强扯出笑容道:“再差点……再差点就得被掏出心窝子了!”
“你跟着我,这东西很邪性,我怕你现在这身手对付不了它们!”
这时候,周遭的咯喇声越来越多,像是一大波死尸在两人闯入后,慢慢复活,而且按照声音分辨,这些东西很多,多到无法想象。
趁着它们还没进入大批量攻击状态,西江与秋言慢慢聚拢。只是刚才一顿突如其来的厮杀,两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连西江也被抓了好几道血口子。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西江捡回了探照灯,然而在光出现后,两人看着眼前的景象,皆是惊得说不上话!
两人仿佛置身一个奇幻世界,在这世界里面生长的所有石质的东西都很特别。比如说一种叫鹅管的钟乳石,它色白如玉,从石顶垂下来,末端在长期的变化中,形成了一种类似雪花的结晶体,看着梦幻无比。
溶洞顶端有延生开来的层层屋檐,屋檐组成部分是古老且复杂的弓形斗拱,它与所有的景象融合,没有一丝的僵硬和不自然。
天然的石瀑接壤着地面一处清澈的水潭,水潭不深,它将整个溶洞顶端的绝美映在水镜中。
溶洞里面千奇百怪的石笋,石幔,还有各种类似海洋珊瑚的钟乳都不足让我们震惊,因为我们看到水潭两边的石盾上架着一座红黑色的漆木桥,桥上有很多类似仙鹤的彩画,桥所通往的地方是一处同样颜色的水上干栏式亭台,它是楚人偏爱的建筑形式。亭台里有一张琴桌和刺绣精美的坐垫,桌上有铜香坛,还有翡翠瓶,翡翠瓶里插着一支玉髓做的杜若花,十分通透。
在这里还有观景楼阁,它的周边是一排排肆意生长连接着轩廊,它伸展开来,通往地下宫阙的每一处。
石洞像阴龙的肋骨,结合着所有的楚风建筑,这种精工之下的华美和震撼,正是融入了楚人的“天人合一”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