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出精神病院,毅潇臣和汪战还没上车离开,两辆警察呼啸着驶来。
“嗤”的一声急刹,警车斜对角式停在汪战的越野车前。
让后下来七个警车,他们冲着汪战就跑过来。
领头的一看汪战,人愣了一愣,但仍旧低声道:“汪队,别这么下去了,回去吧,这事一会儿我处理!”
可是汪战压根不甩他,冲身旁的毅潇臣闷声道:“上车!”
看到这里,那人扛不住了。
怒声道:“汪战,你别他妈一意孤行,这案子,咱们管不了,你他妈明不明白?难道你还想害其他弟兄陪你一起死…”
结果汪战虎目一抽,猛地转身,冲那人一个箭步上去,直接一拳打在他脸上,随后一个标准的锁臂擒拿,那人便被汪战牢牢按在地上。
“汪战,你他妈放开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一帮警察看着一队队长汪战,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就拿尴尬的立着。
汪战一手按着他的脑袋,一手掏出枪放在他手里。
“赵刚,我一队的事轮不到你二队插手!枪在这,想拦老子,你就拿它崩了我,到现在这地步,老子把话撂这,就是脱了这身皮,老子也会查下去!”
赵刚是刑警二队队长,刚刚,他们接到陈国的命令,说汪战朝精神病院去了。
一听这话,赵刚当即毛糙了,现在,除了警局新来的兔崽子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是老的警员,都知道精神病院对汪战意味着什么。
看着执拗的像厕所里臭石头一样的汪战,赵刚气的直骂娘。
可是真把枪拿在手里,他又下不了手。
耗到这地步,汪战不再言语,收起枪转身上车离开。
车上,毅潇臣看着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汪战,他叹了口气说:“汪队,想破案,可以理解,想为兄弟正名,我也明白,但是你这个状态真的不行,再这么搞下去,最多明天,他们就会把你抓进去!”
听到这话,汪战没有征兆的猛踩刹车,结果,完全没留神的毅潇臣直接被惯性拽起,一头撞到挡风玻璃上。
“****你先人一回!”
脑袋发晕的毅潇臣张口就骂,可是当他看到汪战伏在方向盘上暗自伤神时,毅潇臣突然觉得自己骂的有些过分了。
“五年前,我在一次任务中负伤,让后专业退伍,来到警局,小飞,大虎,乐强、扬子是我第一天就认识的人,也是那年,大虎结婚,我作为老大哥,给他当了的伴郎,平日里,他们一口一个汪哥喊着我,我离开部队的失落被这帮弟兄们的情分填补了,多少次任务案子都是哥几个同心协力破的,有好几次,如果不是他们几个,老子早就被那些罪犯搞残废了。可是现在,除了扬子,他们仨竟然说没就没了,最他妈操蛋的是,上面竟然把他们的功劳和鲜血埋掉,仿佛他们不存在一般…”
“汪队,人生一世,命由天定,就算那次案子不死,他们死时一到,还是会亡,现在,你要是想给你兄弟报仇,就拿出你特种兵的劲头,不然,我立刻下车滚蛋消失,不再插手你这事!”
毅潇臣说完,就静静看着他,好一会儿,汪战突然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随后他浑浊不堪的眼眸里重新焕发出理性的斗志。
看到这,毅潇臣才长出一口气:“这才对,汪队,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趟不过去的河,而且出来李亮这事,估计安生不了多久,所以,咱们现在就去李亮得家看看,我总感觉他们家有事!”
听到这,汪战也不言语,油门一踩,发动机‘轰’的一声,越野车便疾驰而去。
精神病院,赵刚看着一片狼藉,气的直咬牙。
身旁的警员小声问道:“赵队,咱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
一声令下,警员冲其他人命令起来,指挥他们什么维护现场,做记录。
一瞅这态势,赵刚二话不说,上去一脚踹在他身上,给他踹趴下后,怒骂道:“老子让这么办了?******就是一堆垃圾堆在这,做什么记录,你他妈维护什么现场,****的,你脑子让驴踢了,都他妈收队!”
对于赵刚的无明火气,警员也不敢吱声,从地上爬起来,冲医院管理人员摆摆手,示意道:“行了,你们自己收拾收拾得了,对了,别再报警了,我们很忙的!再报警,就把你抓了。”
晚上八点多,天已经黑透。
毅潇臣和汪战来到李亮的家,在一户门前下来。
由于李家十三口全挂,他们这房子也空了,连带着周围的邻居都搬走了,因而一条街都冷清的像坟场。
汪战拿出一把特制的钥匙,打开满是锈迹的大门,随后他抄起手电,就往里走去。
院子不大,一间正屋,三间偏房,还有个猪圈,院里还堆着一些工地上的家伙事。
通过这些造设来看,他们真是一户很普通的人家,可是为何就是这么普通的农村户就招来残忍的灭门事件。
“起初他们家死人时,没有报警,是邻居报的,除了第一天我们一块来,后来因为一些取证,大虎和乐强一块来这查看过,出事前,他们给我打过电话,可是我手机那会没电了,在屋里充电,是小飞接的电话,随后他便开车往这赶,结果路上就出事了,被人砍了脑袋,当晚,我从市委回来,才知道三人没了。”
毅潇臣听着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大虎和乐强在这发现了什么,可是没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