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镇子从晨雾中醒来,人们开始了又一天的生活。
毅父开门把摊子支好,正准备去买早点,邻居候二一脸神秘的跑过来:“毅老哥,毅老哥!”
听到这声,毅父故意向前走,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这候二也是个卖水果的,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况且这候二嘴碎,背后没少说自己儿子的事,这让毅父很恼火,可是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他也没法去管。
当下,毅父快走两步,想要摆脱候二,只是候二小跑两步,来的毅父身后:“毅老哥,你走这么快弄啥?我昨晚见个了个奇怪事,说给你听听!”
“老侯,我这忙着买饭呢,你别碍事!”
候二四处瞄瞄,一把拉住毅父的胳膊:“毅老哥,都是街坊,我才给你说,换成别人,我可不操那闲心,这事闹不好和你那失踪的儿子有关!”
一听这话,毅父当即变了脸色,这都一年多了,儿子毅潇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都快把他给愁死了。
毅父反手拉着候二的胳膊,急声道:“老侯,话不能乱说,你个龟孙又是从哪听来的风言语,老子告诉你,我儿子他好的很,作奸犯科的孬事一样都不会做,你要是再敢给我乱嚷嚷,老子撕破脸也要打烂你的嘴!”
候二被毅父的样子吓住了,只是他确实看到昨晚那一幕。
“毅老哥,这不是说话的地,以往我嘴碎,但是这回…唉,你要是真不信,那算了,只当我闲着没事大清早来找你放闲屁!”
毅父瞅着候二的神情,不像嚼舌根的样子,转身把候二拉进院子,道:“老兄弟,别怪我话难听,老哥我也是被逼成这样了,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事,我们家可真完了!”
“谁说不是呢!”候二往门外瞄瞄,见没什么闲人,就把门关上,小声道:“毅老哥,这事我不是胡扯的,你自己听完感觉感觉,不管咋说,这小毅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候二理了理头绪,说:“昨晚我从老五家打麻将回来,从胡同区穿过来的,我走到你家门口街道前时,看到一个披着军大衣的人就站在你家摊子斜对面的胡同口,当时我还以为是哪个醉鬼呢?可是转念一想,不是那回事,那人虽然穿的破烂,但我能感觉到是个年轻人,他一直望着你那摊子,足足有十多分钟,你说什么人会大半夜闲着没事看你家破水果摊子,结果我猛地想到,会不会是你儿子回来了,除了你儿子惦记着你们俩夫妻,外人我也想不到了,老哥,这话我就给你一人说了,信不信由你!”
说完,候二揉着脑袋转身离开,毅父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思来想去,他跑进屋里,妻子虽然病好些,可还不到出门干活的时候,看到毅父神情焦虑的样子,她问:“你这是怎么了?”
毅父在屋里来回走着,眉头拧的比川字还深,末了他开口:“老婆,候二说昨晚见到一人在咱们家摊子那边胡同口站了好久,会不会是咱儿子回来了?”
“小毅回来了?”毅母一惊,手里的杯子咣当掉在地上“那…那他怎么不回家啊!”
慌乱中的毅母当即就要出去,毅父赶紧拦下她:“候二就是感觉的,他没看清人样,兴许弄错了!”
毅父这么一说,毅母冷静下来,这一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的儿子,看着妻子失落的模样,毅父长叹一声,靠在桌子蹲了下来,那份无奈和哀伤几乎快把他给压死了。
汪战回到阁楼,身后,几个部下不停地安置散在外面的巡察小队,他靠在沙发上,手里玩弄着一只微黄扳指,这扳指是古河送给他,看到这只扳指,汪战就会想起当初他和毅潇臣一起去拜见穿山甲师傅的事,当时他中了死魂咒,命不久矣,是毅潇臣用怪异的方法保他一时不死,直到见了古河老人,让那个老头摆弄一番才算捡回一条命,也是那个时候他对诡异之事才有感觉,而且自那以后,他的感觉灵敏至极,也正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和潜力,才莫名被上面选中,进入到这个见不了光的组织,不过思绪中想到古河,他猛然记起,当时那老头故意支开他和穿山甲与毅潇臣叹了很久,难道那个老头发现毅潇臣什么了,自己是不是该去找找他探些消息呢?毕竟现在关于毅潇臣的大都是空白,按上层话来讲,他好像应该属于什么灭族的后人。
“队长,我们锁定了这几个地方,你来看一下!”
部下打断了汪战的思绪,他赶紧将扳指带好,毕竟这是块灵玉,有护魂之用,真碰上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还能挡一挡。
来的案桌前,两名部下正在分析罗盘显示的情况。
“队长,从昨天起,这罗盘就发生了状况,你看,这片区域的阴阳平衡明显不一,我让人将罗盘显示的情况进行测算汇入本地区的地址,你猜是哪里?”
“胡同区?”汪战下意识的开口。
“没错,就是那,那里面的阴气状况很不稳定,而且今早巡查队搜寻到那一片时,发现那里的野狗老鼠什么都向外面跑,队长,你知道,动物的灵感比人强,它们很容易就能感受到这些变化,所以我们是不是做好准备,不管那人是不是毅潇臣,我们都不能让这个满身邪气的人逃离,不然后患无法控制!”
部下说完便等候明令,汪战沉思不语,他现在几乎肯定那个人就是曾经携手共战田耀的毅潇臣,只是他无法想象,这个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他的邪气会强大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