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贪哈哈一笑,放言:“你我缘事未结,老僧怎么可离开!”
不待毅潇臣反应其中的意思,戒贪晃晃悠悠走到清遥身前:“老道长,你的想法貌似和那个俗世黄灵阁的上官鄙子一样吧!老僧我不放心,索性跟来了,你有何异议?”
清遥捋着三尺白须,微微摇头:“异议没有,在这老道多句嘴,老道虽然俗世之心仍存,但是明白义理二字,对于这个后生娃子,老道决然没有谋害之心,这点戒贪徒儿大可放心!”
“那就好!”戒贪应了一声,转身走到毅潇臣身前:“娃子,咱们走!”
一路上,毅潇臣与戒贪相伴而行,听着那些渊源佛理,毅潇臣只感觉心魂内有了通透之意。(看小说请牢记)
“师傅,不知怎么回事?我现在看不到那些阴邪的灵体了?也感受不到那股噬心之意?”
戒贪哈哈一笑,应道:“那还不好?污秽之物,离得越远,心便越清净,你能有这造化,全是老天赐予的。”毅潇臣心下一想,也就释然了,能活着比什么都强,还管那些缘由作甚?就像戒贪常说的,顺天而行,绝不会错。
众人行至一处山坳,此处名为望天涯,传闻古时有一道者在此修得金身,魂升天际,故而得名。
清遥吩咐一小道去附近摘些野生瓜果添腹,戒贪酒肉和尚,无酒不入汤,无肉不下饭,当即晃晃悠悠去打些野味儿。
篝火旁,毅潇臣抚摸着戒心的佛缘珠,那股温和的暖意让他心扉透彻不已。
“毅娃子,这次成与不成,老道都会做个了结!”清遥坐在一旁,拿出那块碎心玉,随着清遥枯老指尖的摩挲,这玉竟然彰显出一丝怨气,不同先前所见的哀怨,这股气还夹杂着一丝灵意。
“道长,这玉非同不一般,它到底有渊源?”
面对毅潇臣的问话,清遥笑着摇摇头:“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还有好些路程要赶!”
随后清遥起身,坐于树下的青石上,随着他吐纳打坐,不多时,他便进入神际中。
“毅娃子,老僧今日运气不错,今晚有肉下饭了!”
听闻呼声,回身看去,戒贪拎着两只野山鸡走来,在火旁快速清理掉鸡毛内脏,用酒葫芦的酒随便一冲洗,两只打理好的山鸡便架在火堆上,只是毅潇臣被那块玉所吸引,他踌躇再三,小声发问:“师傅,那块碎心玉到底什么来头?”
戒贪抬眼瞄了不远处打坐的清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个老家伙,也不是一个清灵心静的家伙!”
戒贪拿起葫芦喝了一口酒,说:“这事我们也是听说的,大概四十多年前,那时我们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清遥之所以入道修行完全是因为一个女子,听闻那女子眉清目秀,好似仙女下凡,更有甚者说那女子乃是童女命,只是当时年少,对所谓的禁忌并未有太多理解,这个清遥违背修着道规,与那女子起了情缘,这清遥凭借天资英敏将一块普通的玉求灵降世,为修他与女子间本不该有的情缘,谁知异象突变,在私奔途中,女子身亡,那块玉也碎了,清遥也被抓回师门,戒罚十年,本来事情随着时间慢慢消失了,谁知十年之后,在川蜀群山出现了一名陌生女子,这女子行踪鬼魅,好似妖物,更有甚者,见过的人都说这是曾经清遥相恋情人的转世,后来,清遥的师傅邀请我们的师傅前去除邪,但是清遥就像受到蛊惑一般,拼命阻拦,认为这女子就是曾经的爱人,后来,女子被天雷消灭,尸体腐化不见,却遗留下他手中那颗暖玉,当时,不少人的道者被这暖玉勾引魅惑,消泯心性,腐化堕落,不得已之下,青城佛道两派集聚四名高僧道者齐力封印下那颗暖玉,而它的另一名字便是碎心玉!”
说了这么多,戒贪气息中满是哀叹之意:“人啊,穷其一生都在为名利情仇所困扰,四大皆空看似一句简言,实际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这个清遥痴心念重,唉,可悲的人!”
毅潇臣听着这些离奇的故事,不知为何心中却没了当初的惊异感,他抬手按与自己的胸口,随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他似乎看到了心魂深处那个以魂炙之名生出阴暗面的自己。
“毅娃子,随遇而安,随缘而上,随机而察,老天它看着一切的!”
戒贪说着,从火架子上扯下一只鸡腿递给毅潇臣。接过鸡腿,空腹的饥饿感让他抛弃一切杂念,大口吃起来。
三天后,毅潇臣跟随清遥来到了他的道观,这道观比青林寺要大些,不同于青林寺直上直下的山道,自半山腰起,直通道观的山道消失了,随之而来是无数的羊肠小道,加之道边的石塑雕像,如果是普通人,不出三刻,必将困在这些山道内。
“老道,没想到你竟然摆下这阵势,怎么着?你这道观还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戒贪开口道。
清遥拂尘一甩,轻言应答:“修身修神,要的是清净,这世道变了,想有一番净土的愿望是越来越难实现,这样做的好处便是那些户外俗人进不来。”
一行人跟着清遥来回转悠,半刻之后,一道宽敞的山道才出现在眼前,毅潇臣回头看着刚刚呆的位置,再看看现在的位置,心下惊讶不已,两处直线距离不过百十米,但是在刚才的位置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这里的。
一道看着毅潇臣的惊讶,笑了笑:“毅施主,道家奇门之术千千百,这不过是最基本的奇门遁甲之术,如若想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