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相谈,你这小妮怎么如此放肆,难不成你是那孽畜妖种不成!”
凭借毒辣的口舌,清遥上前一步,手中浮尘如一闪便将上官沫手中的清灵剑打落,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眨眼间。
受到羞辱,上官沫咬牙切齿,就要回击,只是上官季风一声低呵拦下女儿。
“清遥,化外之人,修道即可,难不成你想多嘴多手。”
清遥立住身形,来回踱着,视眼前的众人如空气。
“化外之人怎么了?我们这些山门野派一世无争,戒心大师是我生平最敬重的高僧,现在你们这些俗人扰了我们的清净,真不知是谁多嘴多手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天空一道惊雷落下,直直打在毅潇臣身上,瞬间,凄冷的惨叫声从他喉中喊出。
上官季风惊诧万分,连连后退。
“该死,旱魃的残魂要反噬为主,快,杀了这小子!蛟龙魂,灵赦!”
一瞬间,黄灵阁众纷纷倾泄灵符气力,一股脑冲向毅潇臣。
“这帮混蛋,下死手,这是一点因缘也不留啊!”
戒贪怒火满腔,心急过度,一口鲜血喷出,见此,戒怒和几个小僧冲过来拦下戒贪,清遥将戒心扶起,止住众僧怒气,急声道:“你们暂且后退,这帮人疯起来,你的青林寺可就不保啊!”
随着疾风骤雨越发庞大,毅潇臣从地上晃晃悠悠爬起来,在阴邪的驱使下,他双目血红,体肤如墨,一环环黑气好似旋风般环绕在周围,心魂内,毅潇臣的本念被魂炙和旱魃残魂牢牢禁锢,现在,魂炙与旱魃残魂都想吞噬对方,以获尊主之位,完全不顾及毅潇臣本身。
但是阴邪太过强大,以至于招引天罚,而上官季风恰逢此番机会,更不会放任它们,只见蛟龙魂携雷带雨,吞云吐雾,浑厚的灵物之气自云中出现。
见此,上官季风飞身一跃,在疾风之势下,他手引天雷,脚踏蛟龙魂,一声爆喝之后,充满天罚之怒的雷鸣向毅潇臣飞去。
“该死!”
十数步外的清遥怒骂,身为道者,他深知这雷鸣的威力,要是这么直直打下来,伤及无辜是绝对的,无奈中,清遥闪身急退,躲开雷鸣。
“轰”的一声巨响。
雷鸣炸裂化作无数灵光,这灵光瞬间就冲散了毅潇臣周身的黑气,而他乌黑的肤色也在黑气消散的瞬间急速褪去,煞白的不带一丝生气。
“呼”
上官季风长喘一口气,看着邪气散尽身死的毅潇臣,他缓缓松了口气:“戒心,你也看到了,他的阴邪污秽连老天都看不过,被天雷除尽,所以,别总是用你们的缘和怨来指引一切,可笑理义之徒!”
听着奚落的话,戒心精力憔悴的面目挂上一丝哀伤。
“俗人就是俗人,阴邪、正果全是托辞,既然你的目的达到了,就请即刻下山,我青林寺,永不再向你展开!”
“哼,迂腐无能之人,沫儿,将这小子的尸体装好,我们走!”
“慢着!”戒贪挣脱搀扶,气势凛然的上前呵斥。“你们这帮畜生,人已经死了,你们还要抓走作甚,戒怒,把他抬到后堂,我要为他超度,可怜的娃子!”
“笑话,我黄灵阁隶属正统之位,除邪仰正乃是道义,你们再敢放肆,我可真就封毁你这寺庙!”上官季风没了耐性,话语越发狠硬,这让身旁的清遥道长怒火胸烧。
“除掉我们?你试试!”
话落,清遥与众位道徒挺身上前对峙,对此,上官季风一阵忌恨。“若不是我引天雷除邪耗尽精神气力,何时轮到你们撒野!我们走!”
在清遥的阻拦下,上官季风没有带走毅潇臣的尸体,出了寺庙,上官季风冲诸遂低语几句,诸遂点头离开队伍。
后厅内,毅潇臣的尸体静静躺在地上,在天雷的冲击下,旱魃残魂与魂炙一同消亡,加之心魂遭受阴邪侵蚀,他虚弱的生格也在冲击的一瞬间化为乌有。
“唉这份缘老僧到底没抓住!”
戒贪靠在一旁,望着满身伤痕的毅潇臣,两行浊泪顺着他脸颊划下。
“算了,生死有命,这都是天意,戒贪,随念而行吧!”戒心说完,转身离开,门外,清遥一脸愁云。
“戒心大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上官季风那个老东西不会放过你的,还有这小子的尸体”
对此,戒心浮现出一丝淡然。
“罢了,他想如何,随他去!现在只剩下为这娃子超度前往极乐,到时入土为安,不过清遥兄长这次前来相助,实在让老僧意外,道兄若是不急着离开,就留下歇息几日吧!”
“这好吧!”
入夜,六名小僧为毅潇臣超度诵经超度,本来戒贪要做这事,但是他精神气耗费太多,要是强撑着难免有危险,所以便先行休憩,待第二日辰时归命送魂,再由他来做。
斋房内,清遥与戒心相对而坐下着一盘棋,但是清遥似乎心有它事,久久不落子!
“道兄,可是有心事?”
“没有,大师哪里的话,该你落子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戒心慧眼识根,早就感觉出来,他将棋子放入盒中,淡言道:“道兄,上官季风拼命追这个娃子,大理意味除邪,还算可以理解,可是道兄这心意,老僧不甚理解。”
听此,清遥心中一惊,一个恍惚,棋子从指间滑落。
“戒心大师果然心灵通窍。”清遥坦然笑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