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安静,她跟他的交谈就变得声声入耳,她后座那男生打趣:“都上课了还依依不舍?你到底是讲题还是谈恋爱?”
谢予念那情绪瞬间就上来,紧接着又是好几个男生在笑,她根本无法阻止某种热度往脸上蔓延。
“都别闹,”秦祐凶巴巴的,“她开不起玩笑,折腾她有什么意思?”
“不是秦祐,我们在说你,班里不少人需要你辅导,但你整天摆着个冷脸,偏偏只对谢予念呐……”最后的尾音拖得老长,故意营造粉红的氛围。
偏偏只对谁,这五个字在少年时代就是最暧昧的。
“你们怎么这么烦,少说一句没人拿你当哑巴。”他抽一本书砸过去,对方接住了,然后几个男生又是一顿闹,老师进来后,秦祐在众人的推搡中回到座位。
五分钟后,谢予念感觉后座的男生在拿笔戳自己,但她根本不予理会,那人低囔一句,“你脾气怎么这么大啊?”硬是递来一张纸。
她不怎么情愿地接过,拿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公式和解答,旁边还画了个潦草的图。
谢予念愣了愣,不自觉地就往那个方向看过去,对上秦祐夸张地比着口型:
“你敢不收试试。”
她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他脾气骄横,但心肠不坏,习惯装腔作势让人屈服,但爱意什么的又全部表现在脸上,至少她现在能轻易看破。
看破后她又能怎么办?必须扼杀掉任何可能的苗头。
第三次疏远是下晚自习后,谢予念经过篮球场,一颗球滴溜溜滚到她脚边。以前她不仅把球抛回去,心情好还会跟他斗几局,但这次,她选择远离。正常不理也就罢了,秦祐或许觉得她是累了不想玩,但她摆明是专门避开,居然从旁边绕着走,唯恐碰到那颗球。
秦祐跑过来,把球扔回去后,自己却没有折返,而是追上她。
“予念,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闷闷不乐到底是为什么?”
谢予念轻轻眨眼,“你就这么自信,我闷闷不乐正是因为你?”
秦祐发出不满的单音节,“跟我打太极有意思?什么话不能直说?”
“我今天上午就说过,对你没意见,不喜欢你也不讨厌你,就是普通同学。”
她反复强调“普通同学”,就像是故意的,秦祐被她搞烦,语气也跟着变凶:“我叫你别敷衍我,到底讨厌我哪点,说。是那回亲了你还是打架?”
她一时不吭声,他就等不及地拽她,“你倒是说啊。”
“我不想说行吗?”
“不行。”
“秦祐你有病吧?我都说跟你没关系,你还要往自己身上扯。”
“不可能,”他语气横的不得了,“周末回来你就开始不对劲,不是这个原因,你骗鬼啊。”
她挣动自己的腕子,“你先放手……”
“不放。”他还把她往自己怀里拽。
“你讲不讲理,秦祐?”
“是你不讲理在先,现在凭什么要求我?”他刚想冷硬,但一碰上她的目光,又忍不住柔一点,“予念,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默认自己心里的答案。”他蓦地沉静下来,但手上的力道却分毫未松,那样紧紧握着她腕子,这姿势让旁人都投来好奇和玩味的目光。
她纠结的不行,“你赶紧给我放开。”
他偏不,还执着追问: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邵麟有什么好的?你都可以把他当朋友,为什么偏偏我不行?”
“都说女孩子心软,怎么你就这么硬?还是那个在雨夜给我送伞的谢予念吗?”
初遇是他怎么都忘不了的一个夜晚,为此甚至都喜欢上了下雨,他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想着要不再回去熬熬,她就那么闯进视线,还小心翼翼地递了把伞。其实那把伞是好的,但他鬼使神差的,把它拧断了,就为跟她共伞。
他起初也没觉得有后续,一到校医院她肯定就会走,但她没有,坐在椅子上,并着白白的两条腿,异常乖巧安静。她低下头,不经意地打了个哈欠,明明很困但还是很耐心地等候。简单的校服,再加上白皙和光洁,勾勒出纤细的女学生的身影,然后映入他心里。从此之后,接近她,成了他的本能。
“我以为你对我也有感觉,不然你为什么靠近我?”他有无数个问题要质问。
谢予念缓慢但十分坚决地拧开他的手,“一切到此为止,秦祐。”
秦祐在那一刻大吼:“不!”
“谁允许你想来就来,现在想走就走?”他的世界就是那么好闯的是么?
他被甩开后转而握住她双肩,理智在这时候全都被巨浪湮没,他的身体比大脑更快行动,直直地扑下去吻她。
谢予念整个都懵了,僵在他面前。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要,这次再亲下来真的会完蛋。
她身子竭力后倾,一双手死死抵着他胸口。她以为这是负隅顽抗,却不知自己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