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天阳光明媚,都开满了花多,看起来更像是一处小花园。
“这里是眠花轩,挨着花园,后窗更是对着我们府里的奇株碧落,是风景最好的去处。”杨花拉开后窗的帘子,窗外的芳草地外一株大树盛开了满树的繁花,它的花瓣是浅碧色的,一簇一簇开得十分灿烂,而且空气里都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让人简直都不忍移开目光。
“还有秋水阁,是建在水上的楼阁,夏日里是最好不过的避暑地,春日里阳光也能照得到,池子里养了很多鱼,姑娘若是喜欢垂钓或者喂鱼的话,可以宿在这里。”杨花带着她来到第二处,沈画扇趴在栏杆边,看见水面上能露出来锦鲤的身影,白的,红的,花纹的,一群一群,游来游去,十分活泼。
“第三处就是这浮游楼了,是殿下一般招待贵客的居所,里面的景致自然是极好的,而且里面的布置摆设都是最好的,奇珍异宝,古话珍玩,名人字画,应有尽有,您要不要进去看看?”杨花继续介绍道。
沈画扇想了想,笑道:“我还是在第一间吧,我比较喜欢挨着园子,方便出去逛逛。”花园的边沿是有小门,可以出去玩乐的,这后来两个一个要出尘,一个要尊贵,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环境。
杨花很快吩咐人布置了屋子,等布置好,沈画扇把她们都给打发下去了,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她一定要好好补觉。
“主子又瘦了。”粉衣女子娇嗔着,伸出纤纤玉手帮端木瑾把身后系着的凤尾披风给抚平,又细心系好带子,挽出一个漂亮的花结。
“这些日子府上有什么情况?”端木瑾问。
“都知道主子不在,大事没有几件,也就是宫里来赏了些东西,都了,其他的还有藩王进京述职的时候带来的特产,杨花也都记了单子,其他并没有什么。”琳琅仔细看了看端木瑾的着装,满意地松开手。
“嗯。”端木瑾对着镜子看了看,身上已经穿了朝服,朝服上面龙飞凤舞,黑色的底色把龙凤的气势衬托得更加凌人,经过淡淡的梳妆,眉峰聚而不敛,怒似黑云,眼眸深邃乌沉,唇角紧绷,冷冽傲人。
轿辇已经备好,琳琅跟在端木瑾的身后,扶她上了轿辇,前前后后六十四仪仗队严阵以待,只等鸣锣开道,便浩浩荡荡从长公主府正门而出,向皇宫前行。
“什么,你说你遇见了端木瑾?”端木昆一拍桌案,眼珠瞪圆了,茶杯里面满满的茶水都随着他的动作溢出来了大半。
玉善点了点头,还委屈地扶着腰,“是的,父王,皇姐回城了,而且看起来只有一个女子跟着她,应该是快马加鞭回来的,我还被那个女子踢了一脚。”
“哎呦,善儿竟然被踢了,疼不疼,快传御医,快传御医。”一边的辰王妃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被人踢了,顿时心疼地要掉眼泪,忙不迭就喊人快去宫里面请医术高明的御医来。
“别闹。”端木昆皱了眉头,端木瑾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回京了呢?她想要做什么?
辰王妃立刻不答应了,她捏着帕子用眼角夹了一下自家男人,着急道:“老爷,善儿可是咱们的心头肉,从小到大,咱们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如今竟然有人光天化日底下敢踢善儿,简直欺人太甚,一定要抓住她,把她碎尸万段,还有那群狗奴才,一群人还护不住善儿一人,留了有什么用,一并杀了算了。”
“可是,娘,那个踢我的女子是跟皇姐在一起的,要抓她可没那么容易。”玉善苦巴着脸,“皇姐肯定护着她。”
“岂有此理,咱们也是端木家的,你是她的亲堂妹,她怎么能够纵容一个贱民对你动手呢,你可是金枝玉叶,那些贱民连碰你一根小手指头都没那福气,善儿别委屈,为娘这边去公主府走一趟,我就不信她敢不卖我这个婶婶的面子,把那个贱民交出来!”辰王妃哼了一声,这就准备要备轿辇出府。
“你先冷静。”端木昆被她哭哭啼啼吵得头疼,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要什么冷静,善儿都受伤了,王爷,我不过是去找她要个贱民,这点面子她总不会不给我,不是什么大事,总要给善儿出一口气,不然以后岂不是人人都能欺负善儿了?”辰王妃甩开了他的手,心疼拉着玉善看了看,“善儿告诉娘,哪里不舒服?”
“娘,我没事,只是皇姐要我进宫去宝华殿静修,我不想去,无聊死了。”玉善说。
“善儿,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端木昆也觉得头痛。
玉善就仔细把今日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她不说是自己闹市纵马,只说自己是挡了端木瑾的路,然后一个女子就出来打了自己,把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
端木昆一听也觉得生气,街上骑马本就是一件正常的事,况且当时端木瑾又是男装打扮,一时认不出也是情有可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善儿给打了,不说有没有打伤,这善儿的脸面终究是给伤了,都是一族人,她端木瑾又是善儿的堂姐,纵容一个下人打自家人,这是什么道理。
“爹,我不想去宝华殿,一去那里我就头疼,我可不可以不要去?”玉善撒娇道,“人家马上就要抬成云善郡主了,现在被罚到宝华殿去,以后人家还怎么见人嘛。”
那宝华殿是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皇族子女在那里都是要抄写经文,跟体罚没什么区别,一般只有犯了错的皇族子女才会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