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空地出现在眼前。
空地上没有青草碧绿,没有溪流涓涓,没有野花遍野,更没有彩蝶纷飞,甚至连一棵像样的树都没有。
黑色的土壤赤啊裸啊裸的露着,断木残枝任意妄为的竖横着。高耸的大树被连根拔起,不知了去向,原地只留下一个个乱七八糟的大大小小的深坑。
一缕缕金色的光芒,从远方赶来,沐浴着这方赤啊裸的空地,这片黑色的狼藉。
金灿灿的晨光之下,惨烈的空地之上,唯有它屹立不倒,完好无损,静静待在哪儿,感受这份阳光带来的温暖。
它,就是三棵巨高古木中的一棵。
阳光下,那参天古木呈现出一种凝重的绿,一种帝王绿。
拔地参天,唯我独尊,以帝王之威,俯视众生,谈笑生灭。
晨光金灿,古木翠绿,土地黝黑,断木枯黄;生命与灭亡,生机与荒芜,一场无声的呐喊,一丝触目的怀伤,生命终将在覆灭中重生,生生不息。
这片荒芜“罪魁祸首”应该是十天前的那场争斗,这棵古木就是那只黄金巨猿爬过的三棵巨高古木中的一棵。君来到巨高古木前,细细打量了一番,上面的血迹早已不见踪迹,只有那绚丽的翠绿。
它…其实更像是棵巨藤,而不是树。
其表皮光滑剔透,有着一层嫩嫩的绒毛。它的绿渗透着丝丝晶莹,如同刚刚萌生的嫩芽一般,初见这大千世界,有一分好奇,有一分勃机。单单看上一眼,心中就会不由得产生一种生机的喜悦。
君又看了看周围,枯枝败叶,一片荒芜狼藉。再瞅瞅眼前的巨藤,生机勃勃,翠绿盎然。一时间,君失了神,丢了魂,如梦,如幻,似真,非真。
君甩了甩头,不再去想。
仰望,巨藤无顶,不知其终点何处,一阵茫然。
只有站在它面前,仰望着它的高度,才深刻的领悟到它的高大,自己的渺小。
君在不远处发现一个巨坑,来到坑前,看见里面有一具巨大的尸骨。晶莹白骨,硕大无比,有着多处骨折或骨裂,最恐怖的是它的脊椎骨的中间段和与脊椎相连的胸腔骨架,直接与整个骨架断开,并粉碎性骨折。整个巨大骨架因此被强行分割成了三段,景象瘆人,不敢想象。
君又发现其胸腔骨和脊椎骨断掉的地方的正下面,有着一双模糊不清的脚印。
走近了,细细打量,惊讶的发现它很像是昔日史前的霸主一一一霸王龙。
整个骨架,体长约十五米,臀高近六米,骨骼粗壮,后肢发达,头骨硕大,有着惊人的咬合力,还有着锐利的前爪。头骨的上颌宽下颌窄,牙齿呈圆锥状,很容易将骨头咬断压碎。
看着这具庞然大物,不禁让人想象,它生前是多么恐怖的存在,而现在却只剩下一具白骨。
淡淡的伤,在心间流淌。
突然间,黄金巨猿纵身一跃的场景在君脑海一闪而过,君猛然后首,看着那双模糊的脚印,不禁一身冷汗,浸透后背。
那天,黄金巨猿单手捶胸,仰天狂怒,一跃而下,地动山摇。没想到啊,黄金巨猿的目标居然是地面上的昔日霸王。可以想象,已是垂死或昏迷的霸王龙,重重的躺在黑色土地上,一动不动。
或许当时它还在苦苦挣扎,一次次忍着剧痛,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试图重新站起来,可看似硕大有力身体,此刻却显得多么的有心无力,甚至有点滑稽,有点可笑。
啊,多么讽刺的画面!
昔日它那庞大的身躯是它最大的依仗,而此时却成了负担。它扭动身体,可它的右腿早已断掉,身体以一种异常扭曲的姿势扭动着,可却始终无法移动分毫,更别说站起来了。
而这时,一道金光沿着一条完美的抛物线,从高空滑落,坠落在霸王龙的身上。画面太暴力,不敢想象,昔日霸主霸王龙被一击致命,ko。
是真实,还是虚幻,是想象,还是现实,茫然不知所以。君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死亡带来的冲击力,震撼,却不知所措。
君的内心没有震恐,没有恐惧,没有寒颤,没有害怕。暂短的茫然之后,反倒有一丝丝庆幸,庆幸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目睹了这场生死较量的结局。
太阳在快速生起,淡淡的雾气迅速消散。
远处,突然传来的嘶吼声,把君拉回当下。
君整理一下思绪,便起身前往,他并未靠近,只是远远的望着。
那是一群体型高大的猛兽在疯狂厮杀,君看到了之前的猛犸象和泰坦巨蟒,另外还有黑熊,猛虎,成群的猎狗等等。厮杀的场面异常混乱,血腥,残忍,不忍直视。
泰坦巨蟒正用它那粗大的身躯牢牢地缠绕着一条巨鳄,而那巨鳄则死死的咬着巨蟒的脖子,巨鳄疯狂一般的翻滚着,弄得鲜血四溅,也不知是巨蟒的血,还是巨鳄的,景象十分瘆人。
巨蟒越收越紧,巨鳄越咬越牢,生与死的较量,看谁坚持到最后。
等等那是什嘛,我嘞个去去,一只……巨型……屎壳郎……在滚粪球?!!越滚越大!越滚越大!
那又是什嘛,一条……白嫩嫩胖嘟嘟手掌大小的蚕宝宝,在吐丝?!在结茧?!
不过不是给自己做茧,而是在给一头大野牛做茧。那蚕宝宝速度飞快,眨眼间,就将那头野牛牢牢困在一椭圆形致密晶莹的白茧之中。野牛奋力挣扎,谁知那蚕丝坚韧无比,始终无法挣脱,可是还是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