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在石壁上的时候,我差点没背过气去,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疼的,肺里好像是有块石头在压着,想喘口气上来都很困难。
听见我的声音,沈涵稍微愣了一下,但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直接冲着我这儿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就已经明白,这次是得出大事了。
就我看来,那孙子应该没有阴齾之孽厉害。
殂怨之孽比阴齾之孽弱了不止一个档次,现在发飙的尸首,气势不错,但还是差了殂怨之孽不少。
由此可见,它是肯定搞不过阴齾之孽的,但这孙子怎么就不怕呢?!!
“你没事吧?!”沈涵着急的把我扶了起来,见我脸色很差,她估计也是被吓着了。
“没事。”
我摇摇头,下意识的挡在了沈涵身前,看着那个正死盯着我们的尸首,只感觉手脚都是哆嗦的。
从刚进这行直到现在,我遭遇过的危险,没有哪一次能跟现在相提并论。
原来的时候,都有左老头在我的后面当靠山,哪怕是我遇见了再大的危险,我心里也会本能的祈祷着,让左老头赶紧来救我,无论什么时候,我也不会真的绝望。
可是现在呢?
左老头那老家伙肯定还在家里看美女选秀呢,沈阳距离这儿可不算近啊,就是飞着来救我都不赶趟!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左老头跟我说过的这话还真没错,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能靠得住的,就只有自己。
“咱们冒个险,从墓门那边出去,外面有太阳,这孙子肯定不敢乱来。”我说道,下意识的拽住了沈涵的手,带着她往后退了两步。
当时我也没多想什么,更没趁着这机会揩油,盘绕在我脑子里的,就只有三个字。
逃出去。
只要我们没死,还跑了出去,那到时候把左老头搬过来,收拾它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先前我们是不想冒险踩着那些人脸绿水出去,想着有怒齾咒在,这墓里的冤孽奈何不了我们。
可是现在已经容不得我们选择了,不跑那就是死,我可不相信我跟沈涵的联手能弄死它。
“墓门那里恐怕是出不去了........”沈涵回过头往墓门那里扫了一眼,声音颤抖了起来:“袁长山.......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嘿,别直接叫我名字啊,多生分。”我回了一句,然后往墓门那里看了看。
在我看见那边情况的时候,毫不夸张的说,我怂了,怂大了。
那些犹如鼻涕的绿水已经蔓延到了洞壁上,一眼望过去,墓门四周就像是被敷了层绿色鼻涕一样,看起来恶心得不行。
不光如此,那上面还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了几个人脸,其中有几个脸是正冲着我们的,脸上已经带起了笑容,那种诡异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要想逃到外面,那就必须得从这些绿水包围环绕的墓门出去,且不说这些东西恶不恶心,就是它们的这个卖相,看着都不是善茬啊!
从上面踩着过去,天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那些明摆着就是用来堵墓门的东西,踩上去怕是要出事啊。”我皱着眉头。
“你的这个鲁班斗,能捆住它多久?”沈涵问道。
我想了想,心说鲁班斗这玩意儿能捆住殂怨之孽两三分钟,那么捆这孙子,怎么也得十分钟左右吧?
怎么看那孙子都没殂怨之孽厉害啊!应该能争取到这个时间吧?!
“看过林正英的片子吗?”我问沈涵。
沈涵嗯了一声,说,看过。
“把鲁班斗给我。”我说道。
随后,我接过了沈涵递来的鲁班斗,二话不说就把线头抽了出来。
“你拽着这边的墨线头,往前面走,咱们之间拉开点距离,上去就绕着那孙子跑。”我说话的时候,还在盯着那具尸首。
说来也怪,在把我从怒齾咒的阵眼上甩出来之后,那孙子就跟傻了一样。
它左右扭着脑袋,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沈涵,似乎是在琢磨什么。
忽然,我冷不丁的想起来了一些关于“尸首”的记载........
记得书上说过,尸首跟冤孽其实就是同一种东西,这其中,冤孽也得分聪明跟不聪明的。
聪明的冤孽,懂得趋吉避凶。
在遇见对自己有威胁的活人或是冤孽时,它们就会选择逃跑,而不会傻乎乎的上去跟人搏命。
对它们而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它们死了一次,可不想再死一次了。
但那些不聪明的冤孽呢,所做的事儿就跟那些有脑子的冤孽相反。
它们不会跑,而是会优先攻击对自己最有威胁的人,或是冤孽........
“这孙子肯定是人造出来的,看见阴齾之孽都敢上,真他娘的是疯了。”我瞪着眼睛,心里盘算了起来:“现在它没动作,很有可能就是没想好要对谁先下手,我被怒齾咒的阴气盖过身子,又被摔了这么一下狠的,现在身子里散出来的阳气,估计跟沈涵差不多,所以它摸不清要先弄谁了.......”
男属阳,女属阴。
这个概念确实是没错的,但人的身子里,可不光只有这一种气啊。
只不过是男方的阳气重点,女方的阴气重点罢了。
现在我的身体状况比先前衰弱了不少,所以气的程度肯定不会比沈涵多........
“这是个好现象。”我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这孙子恐怕还得迟疑个一时半会的,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