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命预感?!”
以往织命预感大都是在危险时刻才会降临。童兵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在洗手间里剃个胡子,都会有预感降临。织命力的来去不受控制,机会难得,既然命脉已经出现在眼前,童兵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他抬起一只手,向其中一条命脉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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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房间里,正片墙上都被打上紫红色的灯光。在这片紫红色的墙面上,一个黑色的人影被拉得又细又长,仿若怪物。
“哥,童兵一直没有离开过招待所,烂牙叔已经带着人去了。”人影微微低下头,从卑微的语气来听,正是千手堂的庄豪。
“嘿嘿嘿……”庄杰的笑声比起之前略有虚弱:“有没有好好送送他?替我好好送一下啊!烧点纸钱,给他的表演出个好价钱。”
“知道了。”庄豪应声退出了这片紫红色的诡光。回到正常的照明环境,可以看到他半边脸上过着纱布,另外半边仍面无表情。这是一条夜总会包间走廊,庄豪正要离开,却发现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穿着土气的女人。
“茹男姐?”
殷茹男没有回应,她笔直走到庄豪面前,逼视着他的双眼:“刚才走掉的那批人,不是你们的手下。”
庄豪避开她的目光:“茹男姐,你不是在忙安排小刘跑路的事情吗?怎么回来了?”
“他们出去时都带着家伙,而且杀气很重。”殷茹男偷了二十年的钱包,察言观色的能力绝不差,庄豪转移话题的小伎俩在她面前不值一提:“他们去砍谁?是不是去找童兵?”
庄豪没有回答。
“你哥疯了吗?童兵的身手又不是没领教过,他以为靠这几十个人就能对付得了?”
“茹男姐,这事情你就别管了,他们又不是千手堂的人。”
“这些人嘴上都有唇环。”殷茹男回忆着近几年来东海崛起的各方势力:“我听说二区那边有伙人下手特别狠,只要价钱合适连条_子都敢砍,这伙人领头的叫烂牙,他手下的人都带着唇环。”
庄豪转身便走,殷茹男立刻跟了上去,两人一直走到夜总会一处隐蔽的角落,庄豪才低声道:“茹男姐,这是哥的意思,你不要多事。”
“我们扒手吃饭靠手艺,一向看不起他们动刀动枪的人。”殷茹男冷声道:“不过从辈分上说,我们都要叫烂牙一声叔叔。庄杰是在送他们去死!”
“哥有……有他的打算。”庄豪无力地辩解着:“这次如果弄不到毛荣新的五行断筋爪秘籍,实验就做不下去。那公司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到底是什么实验?你们东临会不是做药做医疗的吗?怎么还和内功扯上关系了?”殷茹男不解地追问着:“不管怎么不好交代,大家都是道上混饭吃的兄弟,在我殷茹男这里,没有把兄弟骗进火坑送死的道理!”
说着,殷茹男正要含忿离开,却被一阵刺耳的笑声止住脚步:“嘿嘿嘿……在我这里,就没有道理。”
面前正是庄杰扭曲的笑脸,和庄豪比起来,他身上的伤也少不到哪里,只是脸上那份癫狂丝毫不减:“茹男姐,你知道吗?有些时候,一场演出是不是成功,跟道理没关系的。只要舞台需要,就一定要有人上去演。”他依旧在转着圈说话,声音从殷茹男的四面八方传来,令人眩晕欲呕:“如果烂牙叔的人不去,那就只有你的人去。”
听着他**裸的威胁,殷茹男强忍恶心反问:“我只是不懂,你找别人去报复童兵有什么意义。烂牙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不是你可以懂的艺术,嘿嘿嘿……”
“好,庄杰,只要你不动我千手堂的人,其他事,我也懒得多管。”
不欲和这个疯子多做纠缠,殷茹男立刻迈腿便走,谁知庄杰又是一个舞步转到她身前拦住去路。
殷茹男柳眉一竖:“什么意思?”
庄杰取出了他的手机:“虽然不用你去对付童兵,不过这里还有一个节目,需要茹男姐来演。”
他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偷拍的照片,从背影上看是一个女人。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