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弯,笑得十分柔美,“我就怕你跟我玩不了几个回合。”
宁莫尧眼角上挑,视线扫过她,眼里却没有焦距,很明显没把她放在心上的举动。
赵镜珂不焦不燥,慢慢垂下的眼角,刚好瞥见了几个人影,计上心头,加深了唇边柔美的笑容,甜美的过度了,让人莫名有点阴森诡谲。
“戏既然开演了,最好是继续下去,不是吗?!”
说完,立马卸下了一脸的笑容,手不经意一颤,咖啡杯就这么不小心从掌心滑下。
“呯!”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
赵镜珂闭上那卷翅长睫,两行热泪就这么缓缓淌下,她再次睁开眼,凝视着宁莫尧,眼里是浓浓的深情,脸上的表情又是那样的痛不欲生。
看着赵镜珂看宁莫尧一副情人的样子,不少围观人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这还没完,赵镜珂紧接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夺门而出。
这番变化,看得人真是目瞪口呆。
宁莫尧是何等的敏锐,早在赵镜珂最先表情变换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随后,那几个人遮挡的动作,和时不时带着偷窥的视线,宁莫尧就知道这几个人是娱记。
也好,宁莫尧心中冷笑,你方唱罢我登场,看谁斗得过谁。
其实,要是上辈子的自己,恐怕是放不下这个身段,也不屑为之,多半是硬生生吃下这个暗亏,不过,今时非同往日,她也不是从前的她了。
顶着众人的目光,宁莫尧至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她微垂着头,左手端正的拿起咖啡,却迟迟没有喝下,好半天,她似乎才想起咖啡,然后送往嘴边,原本捏得笔直的手,不知怎么颤了一下,芬芳的液体就这么溅在了衣领上。
宁莫尧一愣,没有去擦领上的脏渍,只是别个头,右手掩在头上,左手死死捏着杯身,竟然低声呜咽了起来。
灯下,那颗颗泪珠让人看得分明,那样一种无法渲染,难以言明的痛,更是叫人无助且动容。
这场戏,宁莫尧不曾打断,她只是参与了演出,将结局带到了另一个方向。
等到第二天的报纸出来后,赵镜珂觉得她确实是低估了宁莫尧这个对手,她是绝对的难缠和聪明,随机应变的能力也太好了。
不过,赵镜珂眼睑一敛,带出轻柔的意味,这本来就是障眼法,让她一时得意,又何妨?
外面,一片阳光明媚,却照不透室内的一方阴冷。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夏天了,距离那次酒会亲吻事件,也有三个月了,而这次的事件一出,自然又是一阵轩然大波,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宁莫尧,早有心理准备,当然激不起心中半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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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的歌声响起,宁莫尧摸出手机,接通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那边安全不?”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才接着说,“那件事越快越好,我不想再拖拉下去了,日复一日的这样子,我觉得很没意思。”
……
中间又谈了一下话,宁莫尧走到落地窗户前,换了一只手拿手机,最后说了一句,“无论如何,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同样站在窗前的张穆,看着电话挂断后,转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将抗干扰磁环取下,握在手心里,双眼炯炯有神。
赵镜珂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外面街道霓虹闪烁,热闹繁华,但通过院子,公寓的客厅里确实漆黑一片。打开大门,赵镜珂没有先换鞋,她只是先把客厅的所有灯打开了。
富丽堂皇的大灯照着,赵镜珂这时才发现,米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一个人,白色的套装被她穿得一丝不苟,即使是坐着,她的身姿端直,就像一株清透的翠竹,栗色的发在脑后挽起,只在左颊垂落一缕发。
原本的黑暗突然变得大亮,鄢然似乎毫不畏惧强光,眼睛都没眯一下,就站了起来,纤巧的下颌微微端着,淡色的唇抿得紧紧的,她正望着赵镜珂。
赵镜珂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没有一丝退让,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对峙了好一会儿。原来宛若双生的容貌,愈长大愈彰显出了不同,可这时如出一辙的表情很让人产生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罕见的,鄢然先开了口,“你为什么,从不听我的。”她咬字的习惯,发音的方式从来没有变过,听着就是很轻柔,但越长大,她的话就越少,脸色也越冷。
赵镜珂眼里微微泻出点笑意,带着些许无奈,“因为然姐无法给我依靠,逼得我只能自力更生了。”
鄢然蹙眉,眼里浮现莫名的光,一闪即逝,“借口,你采取的方式最后只会导致所有人的痛苦。”
赵镜珂没有答话,她只是一步又一步的朝鄢然走近,在离她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赵镜珂只有167公分,但穿着有5寸的高跟,足以和鄢然持平。
鄢然有着一双动人却总是透着冷意的琥珀色眼眸,赵镜珂知道,这明明是和自己眼睛一样的色彩,但她一直觉得鄢然的眼要比她来得更幽深。
她看见自己的脸映在那双浅色瞳孔里,她知道一切不过是假象,能真正住进鄢然内心的,打乱鄢然眼里的色彩的,只有那个人,从来就只有她所憎恨厌恶……的那个人。
一股不甘心夹杂着嫉妒怨恨涌了上来,愈加深了。
赵镜珂眼里升起黑暗的气流,她不顾一切的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