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太后娘娘和大臣们知道,可怎么好哟……”小宫女一脸担忧,陛下养鸡在她们眼里是可爱是接地气,可是在大臣们眼里就是贪玩昏庸不务正事。
一定会被群臣纠劾。
不过,这是皇叔允许的,她们也是觉得不可思议,皇叔怎会允许陛下养鸡?还好还好,陛下没有玩物丧志,每天都在完成功课后才来看斗鸡。
封煜、苏清娆还有一群太监宫女都围在后院,看两只鸡激烈地啄咬对方。
“好!好!”封煜不断拍手叫好,“皇后加油加油!贵妃也不要怂,站起来!”
宫人们:“……”
也只有他们的小陛下敢给鸡取名叫皇后贵妃。
苏清娆想起那天在街市上看斗鸡,说:“表哥,我们要不要押谁赢?”
“好啊好啊!大家一起来押!”封煜首先从怀里掏出一个成色极好的玉,说:“我押皇后。”
“那我押贵妃。”苏清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东西,除了戴在脖颈上的小九,就只有腕上的手镯了,不过这是外祖母送给她的,不能拿来押,便摘下头上的一支玉钗,放在左边,左边是贵妃,右边是皇后。
太监宫女们纷纷押宝,有的押皇后有的押贵妃,主仆们在这一刻似乎没有了尊卑之别。
喝彩、欢呼声,充溢整座后院。
封钺负手而立,没有再上前一步,遥遥望着那与宫人们打成一片,笑颜如花的小姑娘。
他紧捏着手中的大九,看见她也摸了一下脖颈下的小九,那一刻他的呼吸骤顿,心似被什么东西搔了一下。
只有一瞬,他便由梦中醒来,心中苦笑自己,自作多情。
她对男女之事懵懂,戴那半块玉佩只是因为是妹妹送的,至于大九小九……也没有别的意思。她不知道就这两个名字于他而言有多撩拨。
封钺细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福如海等人默默跟在其后面,主子特地来看苏姑娘,此刻却没有过去。
站了一会儿,封钺便离去。
福如海愣怔地看着皇叔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只是愣一瞬,他赶紧跟上去。
贵妃赢了。押皇后的人居多,输了个光。封煜不服气,还想再玩,于是又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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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姝槿自从嫁到蒋家,便少不了要出去与各府夫人打交道,隔三差五便有人摆什么宴,应付这种宴会,她也早就得心应手。
这天石家夫人又递来邀请函,请她去石家别苑聚聚,石大人是刑部侍郎,与蒋溪桥私交还不错,石夫人和庄姝槿来往也频繁,她做的局自是要去的。
回来已是申时二刻,蒋溪桥也散值回来了。春日暖和,夫妻二人坐在凉亭,庄姝槿吃着夫君从外面的铺子买回来的蜜饯。
不过,蒋溪桥不许她吃多,快到时间吃晚饭,吃多了可就没有胃口吃饭。
“石夫人性子是个好相处的,你跟她走的近我也放心。”听妻子说今天去赴石夫人的宴,蒋溪桥抚了抚她的头,柔声道:“若是别的故意找茬的人,你别委屈自己,推了便是,不用怕得罪人。”
庄姝槿莞尔,娇声道:“知道了。”这句话他从成亲那日便说了,总怕她委屈了自己。
夫妻俩说了会儿话,便到了用晚饭的时间,两人回到正院,下人已经把饭菜准备好。
两人正用温水洗手,张管事突然说:“对了,大人,夫人,有件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就是。”蒋溪桥接过婢女手中的帕子替妻子擦干手。
“近日每天都有个小子在咱家门口转悠,天天来,问他是谁他也不说,门房觉得奇怪这才报上来。”张管事说。
蒋溪桥狐疑地皱眉:“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道,现在还站在门外呢,兴许过会儿就走了,大人要不要出去看看?”
蒋溪桥想了想,跟妻子说:“你先吃,我去去便回。”
“我跟你一起去吧。”庄姝槿主动牵上夫君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执手同去。
大门外的林阿牛,他在这儿站了小半刻钟,他每日都会来这儿等一会儿,站在人家家门前太久不好,他常常站在离这不远的隐蔽处,望着这里,他就企盼着哪天阿九能出来,他远远看一眼她便好。
可是他都守了五六天,都没有碰见阿九出来,他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不常出门的。
没关系,他再多守几天,说不定就能看见了。
林阿牛不敢在人家家门前站太久,正打算离开,便听见一声:“公子留步。”
他看过去,只见一对携手而来的年轻夫妇,虽然婶子变了许多,但阿牛一眼便认出了她。
庄姝槿愣了一下,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放开丈夫的手,朝他靠近两步,不确定地问:“你……你是阿牛?”
她起始不确定,阿牛怎会出现在京城,可是她认出了这个少年身上这套衣服,正是去年新年她亲手给他做的,所以他还没回话她便确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