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苏阳都是在苏茂林的庇护下长大,一直顺风顺水,没有遇到什么挫折,苏阳也一直认为自己能够抵御任何风险和困难,这造就了他的狂妄和自大,所以当泉城的楼市快速发展时,苏阳从来没有想到过风险,一直盲目扩张,最后,茂林集团竟然有近10个楼盘在建。
当楼市突然遇到波折,甚至有少数企业倒闭时,苏阳还是盲目认为那是他们经营不善,他认为茂林集团实力强,抵御风险能力强,所以苏阳没有任何收缩战线的想法,真正狼来了,苏阳最后素手无策。
当然,苏茂林后来也自责,完全放手去让苏阳做,自己没有提醒或者制止茂林的快速扩张,反而认为苏阳有能力,可以独当一面了,在朋友面前还有些骄傲,这也助长了苏阳的霸道,这也加速了茂林的崩溃。
当苏阳感觉到楼市的艰难时,已经晚了,政策面不支持,银行收缩银根,债主上门要债,苏阳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困境,他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茂林走向倒闭的边缘。
苏阳习惯了别人前呼后拥,习惯了别人说他年轻有为,称呼他少东家,而当茂林遇到困难时,没有人愿意帮忙,都躲他远远的。他感觉到了世态炎凉,体会到了被人追债的滋味,他快奔溃了。
只有回家后,看到小沫和儿子,他才有温暖的感觉,只是时间很短,但是很珍惜,他甚至不想去上班,一直就这样待在家里多好,可是,这不是他呆的地方,集团的命运等着他去打理,他感觉到空前的压力。
最后,他想到了退却,他已经支撑不住了,他要逃避。
在决定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取出了最后的一百万,偷偷的在小沫的包里放了50万,这是留给小沫和儿子的,他这次出走没有未来,他不能带上小沫和儿子跟自己去受罪,自己留了50万,他要去远方,没有想过将来。
在走的前一段时间,苏阳都没有睡好觉,每晚都辗转反侧,小沫也看在眼里,只是知道苏阳有压力,她也劝过他,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走,而且丢下她们独自走。
在决定出走的那天晚上,他夜里起来看了小沫和儿子几次,还是有些依依不舍,但是第二天,他还是走了,在小沫包里留下了一封信和50万元。
苏阳开始也并无目标,来到火车站,他才决定到深圳,这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他想去看看。
来到深圳,苏阳举目无亲,他先找一个酒店住下来,然后结实的睡了一天,他太累了,膨胀的压力释放之后,他彻底解放了,他开始享受这种无忧无虑,无人打扰的日子,他甚至可以不用出门,饿了,他叫服务生送到房间,他感觉他惬意了,他暂时不用去想工作的事。
一个礼拜过去,他开始对这种日子产生了厌倦,他开始想小沫和儿子,可是他不能打电话,只能在心里去想,然后开始有些烦躁和不安。
二个礼拜过去,他开始思考,他要做点什么,因为这样的日子虽然美好,但是坐吃山空的日子,支撑不了多久。苏阳尝试去人才交流市场,去寻找一份工作,可是他不能坦承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是名牌大学毕业,在这个近乎市侩的都市,他发现自己也只能找到一份售楼员的工作,这在过去他不敢想象,也不想去尝试。
晚上,苏阳开始去酒吧寻求刺激,酒精的刺激麻木了他的神经,能够暂时让他忘却一切不快和危机,让他尽情享受暂时的快乐。
“帅哥,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妖娆的女人看见苏阳一个人坐在一个桌上喝酒,就凑过来,她能看出苏阳从着装、谈吐,尽管他很少说话,看出他的不凡气质,几天来都有这样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可是苏阳总是不屑一顾,他甚至不理她们,还是只顾自己喝酒,然后回酒店。
今天,这个女人的故技重施,苏阳也没抬头,也没正眼瞧一眼,只顾自己喝酒,听亢奋的音乐。这个女人看见苏阳没有反对,也就自己坐下来。
这几天,姐妹们都在议论,酒吧来了一个高富帅,超冷酷,谁也不理,姐妹们挨个上,没有一个成功搭讪上的,最后都一失败告终,最后只有请酒店花后--若诗出马。当然,她的初试并不顺利,但是她并不气馁,她坚信来这个酒店男人还没有不败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若诗几天都是一如既往坐在苏阳对面,并不言语,有人来请她跳舞,她都一一拒绝,彰显她冷艳的气质,苏阳也不和她说话,照例喝自己的酒,两人就这样一坐几天,姐妹们打听若诗怎么样,若诗只是笑笑。
几天下来,苏阳也不经意间看若诗几眼,他忽然发现若诗与别的女孩不一样,打扮不一样。化妆不那么浓烈,穿着不那么妖艳,如果不是在酒吧,你一定不会认为她是个陪酒女,就像良家妇女一样的淑女,这让苏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若诗也有异样的感觉,感觉那个冷酷的帅哥在看自己,若诗就像没有感觉一样,还是只顾自己喝酒,偶尔也下去陪舞几曲,下场之后还是坐在苏阳对面,仿佛苏阳根本不存在一样。
那些妖艳的女子让苏阳有种天生的反感,若诗的出现,让苏阳眼睛一亮,有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种似曾相识,他甚至有了渴望交流的冲动。若诗也不是故意假装淑女,她对一般浪荡公子也不屑一顾,只是这个眼前这个男生很特别,至少在这种地方很少见,来到酒吧,不跳舞、不要陪唱,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