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夭桃带着周怀墨母子到了寿康宫。与此同时,傅青满接到消息,说摄政王妃傅瓷已经不在邱晔城。
听到这个消息后,傅青满气的差点儿把整个椒房殿都掀了!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也是听周护卫说的。他说,邱晔城的探子来禀报,说摄政王府已经空了”,一太监打
扮的小奴才跪在地上说道。
“这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傅青满歇斯底里的喊道。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此刻圣上已在宣事殿轩然大怒,娘娘还是赶紧去看看吧”。太监禀报道。
闻言,傅青满喊道:“傅瓷跑了怪谁?这种事情,本宫能有什么法子?”
傅青满正发火,陈氏进来跪地禀报道:“娘娘,怀墨公主带着小世子进宫了。”
“她进宫干什么?”傅青满问道。
“听说是因为太后娘娘突然得了病,急召公主与小世子去了寿康宫”,陈氏禀报道。
“进宫侍疾?”傅青满反问道。
她委实不理解傅莺歌此举意在何为。按理说,周则对傅长川的态度她也该能察觉到几分,留他不杀完全是看在傅骞的面子上。如今,傅莺歌不但不把周怀墨赶得远远的,竟然还让她进了宫。
依照傅莺歌的头脑,傅青满怎么都不觉得这件事情像是她做下的。
莫非,这个老太婆真的病了?
“陈姑姑,你去代本宫看看太后,看看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傅青满恶狠狠的说道。
人常言:几家欢笑几家愁。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傅青满这边怒气难平,傅莺歌那边郎情妾意。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看样子这回成亲本王不亏”,阿律耶笑道。
傅莺歌给阿律耶满上了一盅酒,给自己也倒了一盅,言道:“这饭、这酒,权当谢你今日对我的维护之恩。”
阿律耶端起酒盅,一饮而下,傅绰约也跟着要喝。
“且慢——”,阿律耶阻拦道。
傅绰约疑惑的看着他。只见,阿律耶将自己手中的酒盅拿了去,言道:“本王代你喝。你的那一盅,还是留到洞房花烛夜喝吧。”
言罢,阿律耶又将傅绰约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当日,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样貌?”傅绰约问道。
阿律耶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傅绰约说的这桩事是当日求亲之时。
“美人在骨不在皮”,阿律耶夹了口菜说道。
闻言,茯苓在一旁偷笑。
阿律耶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笑什么?”
茯苓笑着看了傅绰约一眼,说道:“大王不知,那日公主特地在脸上点了许多红胭脂当做胎记。只可惜,用都没用上。”
听茯苓讲述完,阿律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绰约,夸赞道:“聪明啊!早知道当日就让你摘下面纱,让胡人那个老sè_mó看看你画过妆的模样,看看他还愿不愿意娶你。”
“若是我真是那个样子,你会如何?”傅莺歌问道。
阿律耶假意叹了口气,“本王为了抱得美人归十座城池都割出去做聘礼了,就算公主你是个夜叉,本王也得带回去给儿郎们看看!”说着,阿律耶打量了傅绰约一眼,接着说道:“更何况,你这么漂亮。”
傅绰约撒娇似得白了阿律耶一眼,道:“本公主若是没猜错的,大王应该并不想娶我。”
听她此言,阿律耶抓了把花生米,一个一个往嘴里扔,“一开始是不想。”
“那后来怎么就想了?”傅绰约问道。
阿律耶往嘴里扔了个花生米,言道:“想听实话吗?”
“这个自然”,傅绰约回答道。
阿律耶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后,说道:“因为你跟她太像了,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傅绰约虽然不知道阿律耶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但她也不笨,小心翼翼的问道:“你那位先去的夫人?”
阿律耶点了点头。傅绰约得到了答案后,眸子黯淡了几分。
原来,她误以为的宠爱不过是因为自己有着一副跟那个他心尖上的女人差不多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