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受人胁迫的人!
“莫说本宫打不得你们四个仆婢,今日就是侧妃说这些话,本宫也照打不误!”言罢,傅瓷朝着左右两个守门的侍卫数到:“江虎、江龙,给本宫打!”
“是!”
江虎、江龙是苍玺特地寻来的武功高手,专门为了守护这梧桐苑。平日里,江虎、江龙两人受傅瓷的恩惠颇多,自然是与傅瓷主仆一心的。
见两个侍卫搬来了板子,青苑才服了软,与那三个小仆婢一样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奴婢们知错,还请王妃娘娘高抬贵手!奴婢们自愿罚俸一年!”青苑说道。
“罚俸一年?”傅瓷笑道,“青苑姑姑真当本宫不知道苏家是商家出身?一年的俸禄,未免对你们四位在苏满霜身边伺候惯了的人,不是什么惩罚吧?”
见傅瓷褪去平日里那副温婉的皮囊,青苑只觉得自己骑虎难下。
“青苑姑姑或许有所不知。在金陵城,本宫被百姓称为‘蛇蝎美人’”,傅瓷上前走了一步,弯下腰对青苑说道,“本宫当时能逼死继母与国公爷的侍妾,自然也能逼死你们侧妃。”
傅瓷这话说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她与青苑两个人能听到,但却让青苑彻骨之寒。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苏满霜初嫁摄政王府时,她曾打听过这个女人。彼时,这女人在金陵城的恶名她还特地的提醒过苏满霜。只是,后来的屡次接触都让青苑觉得,傅瓷就是一个受气包。有人说她逼死了傅国公的两位夫人简直就是以讹传讹。
直到今日,看到傅瓷这狰狞狠毒的一面,青苑才知道哪些传闻不只是传闻!
青苑被傅瓷的话吓得跌坐在地上,片刻之后她才如回过神来一般,板板整整的跪在地上给傅瓷行了个大礼,“今日之事是奴婢自作主张,与侧妃娘娘无关。王妃若是降罪,惩罚奴婢一人即可,切莫冤枉了侧妃。”
傅瓷没表态,青苑这贴着地砖的头也就不敢抬起。就这样,青苑一直跪到江虎、江龙把她驾到刑凳上那一刻。
看到这刑凳,傅瓷的记忆匣子仿佛一下子被打开。
初见苍玺时,是在国公府。彼时的太子殿下与玺王爷一起为国公株守,傅青满忽悠她放出两只恶豹差点害了自己的性命。彼时,她本想以命相搏,让傅骞治傅青满的罪。却没想到,傅骞护犊子能到了在百官面前都毫不吝惜的借着太子给的台阶特赦了傅青满。夜里,她发现淀茶被毒死,又借淀茶之死想败傅青满一道。却不料,太子的偏心反让自己被绑在刑凳上。
彼时,多亏苍玺出手相救。否则,傅瓷也不知道凭借当日那个由头她会不会被傅青满的人活活打死。
时过境迁,再看到这刑凳,傅瓷感慨颇多,以至于这院子里的哭喊声她一句都没听见。
这才不到两年的光景,傅瓷却觉得过去了许久。长久到,她误以为自己差点儿就跟苍玺白了头。
板子的声音听了,那四个婢女的哭喊声也渐渐的弱了,但整个院子里仍旧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之情——比巴峡哀猿好不到哪儿去。
“打够了?”傅瓷问道。
江虎拱手回禀道,“启禀王妃,够了。”
傅瓷应了一声,“那就差人把他们送回去吧。今夜的事情,你们出去说也好,不说也好,本宫就等着天亮,等着王爷与苏侧妃前来问罪!”
言罢,傅瓷挥了挥手,示意江虎、江龙把这四个人打发走。
傅瓷一行人进了屋,红玉脸上露出了笑容拍手称赞道,“解气!太解气了!咱们王妃不发威,还真当成病猫!被咬了吧?”
“红玉”,香罗唤了一声。
红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红玉说话有失,还请王妃恕罪。”
“你这丫头”,傅瓷点了点红玉的眉间,接着说道:“你方才说想让我离开摄政王府?”
见傅瓷又提起了此事,红玉赶紧接话道:“正是!属下瞧着主子在王府里呆着也太闷了些,不如出去散散心,小住一段时间。眼不见为净嘛!”
话是这么说,但是傅瓷却下不了决心,遂而进一步问道:“你想带我去哪儿?”
红玉假意冥想了片刻,说道:“回金陵,去季先生的竹林如何?”
“十七?”傅瓷微微蹙眉,反问道。
红玉点了点头,“属下瞧着,季先生待王妃是真心的。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