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让傅瓷宽心、日后也会有子嗣的话,香罗是说不出口的。
那些话,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说出来讨好自己主子的。现如今,事情已然发生,多说无用,也于事无补。
青苑回到芙蓉苑时,苏满霜已经熟睡,苍玺仍旧捧着书卷在读。
“时候不早了,王爷不如……”,青苑有意撮合苍玺与苏满霜的感情,但同榻而眠这种事情本就该是你情我愿,如今只有苏满霜一边情愿。青苑说这话,自然惹得苍玺心恼。
“本王的事情何事容得你置喙?”苍玺说道。
青苑没讨到好处,只好退后站在一旁。
苍玺放下书卷,问道:“王妃如何说?”
听苍玺提到傅瓷,一时之间青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方才,她故意出言刺激傅瓷,倘若被苍玺知道了可还了得?
想到这儿,青苑说道:“王妃娘娘没多言,只说——”,看着苍玺那双眼睛,青苑似乎不知道该将到嘴边的话如何说出口。
“只说什么?”苍玺问道,不怒自威。
青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妃娘娘只说,让王爷在侧妃处好好休息。”
苍玺瞥了一眼青苑,青苑低着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苍玺琢磨着,这老奴说的定不是实话。
他何尝不知道,傅瓷的大度是装出来的?倘若不为了自己的野心,傅瓷又怎会甘心与别人共侍一夫?
想到此,苍玺挣脱了苏满霜的手,敛袖而去。苏满霜睡得熟,苍玺这一动竟未曾惊醒她!
青苑看着苍玺走了,顿觉自己说错了话。
她并不知晓,傅瓷在苍玺面前远没有在人前那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这大约就是苍玺心悦于她的缘故。苍玺快步跑到了梧桐苑。守门的小侍卫看到苍玺远远跑来,急忙进屋去给傅瓷禀报。
“姑姑,把灯熄了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傅瓷说道。
香罗没劝她,这种事情得自己想明白了才算好,遂而应了一声,把灯熄了后退出了房间。
苍玺到门口时,正遇着香罗从屋里出来。
苍玺呼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姑姑。”
香罗给苍玺行了个礼,苍玺问道:“瓷儿怎么样了?”
“王妃说想一个人静静,侧妃那边既然需要人陪着,王爷还是会芙蓉苑安歇吧”,香罗故意说道。
“姑姑知我本意,为何……”
不等苍玺说完,香罗打断道,“奴婢知晓王爷本意,但未必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的心思。这小人作梗、再有人算计,王爷说王妃是信与不信?”
香罗说完,没再理会苍玺,行了个礼后就去了自己房间。
苍玺无力的坐在了傅瓷院里的栏杆上想着香罗方才的话。
在苏满霜这件事情上,的确是自己处理不周。但此时此刻,苍玺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了,他想不通,傅瓷为何就不肯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越想苍玺越觉得无力。
对于苏满霜,他需要担着的是一份责任。
苍玺还靠着栏杆上发呆,小厮一路小跑过来禀报道,“爷,红玉姑娘回来了。”
听到红玉回来的消息,苍玺抬了抬头,“让她去书房等本王。”
小厮得了令后赶紧去告诉红玉。苍玺又在傅瓷门前小坐了一会儿才离开的。
来到书房,红玉已经候在哪儿了。
见苍玺来此,红玉拱手一揖,上前说道:“深夜让爷来此,是红玉的不是。”
“出去一趟,你倒是学会这些客套话了”,苍玺笑道。
红玉笑了笑,不再跟苍玺打趣,“爷,突厥反了!”
“师出何名?”苍玺问道。
“皇帝把寄好公主送去突厥老营的路上,我与苍洱联络让匈奴人办成王军模样劫持了寄好公主的车马。如今,突厥以为承周出尔反尔,不肯把寄好公主嫁给他们大王,一个劲儿的嚷着要征讨承周出这口恶气呢!”
“你倒是个机灵的”,苍玺夸赞道。
红玉不要意思的笑了笑,“那眼下,我们是否也该重回金陵了?”
“还不急”,苍玺说道:“承周在先王的治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