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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十七走到了苍玺面前,点了点头,笑道:“王爷向来不是一个爱管闲事之人。”季十七这话说的没错,苍玺的确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
苍玺没出口反驳季十七,这些天苍洱已经与他说过好多遍,自己对傅氏的那个三小姐格外关注。想必,季十七想说的话也不会比这些多出些什么新奇的玩意。
见苍玺不反驳自己,季十七问道:“倘若这次不是我来求你把我送进傅府,你会如何?”
苍玺抿了口酒,冷笑了一声:“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
听到这句话后,季十七只觉得好笑。
国公府里,苍玺着急的神情不像是装的,苍玺发怒的面色也不像是演的。这要他如何相信一向待人冷淡的玺王爷会袖手旁观此事?
“十七,你知道我不好女色的。”苍玺说道。
这一点季十七不否认。整个承周,有多少王侯将相想与苍玺结亲,却通通都被拒之门外。然而,越是这样,季十七就越怕苍玺对傅瓷情根深种。
一边是自己的过命之交,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他怕这两个人反目,也怕这两个人爱慕。
“我是来同你告别的”,良久,季十七才说道。
苍玺应了一声,这些年季十七的性子野惯了。前几日骤然把他放入傅府,就好像把把金丝雀关进了笼子里。
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人间自在啼。
这就是苍玺眼中的季十七。哪怕给他一座金山银山,比起自由,季十七都是不肯换的。
“还是住在竹林?”苍玺问道。
“嗯,这些年在林子里呆惯了。”季十七回答道。
苍玺点了点头,“今夜留下陪我喝酒,明日再回去
”,说着,将自己的白玉酒瓶递到了季十七面前。
季十七接过酒瓶,饮了一口,笑了笑说道:“一醉方休。”
从季十七嘴里听到一醉方休这个词,苍玺还是忍住了笑。恐怕三个季十七加起来都喝不过一个苍玺,一醉方休简直有些天方夜谭。
月亮微微亮时,季十七已经酩酊大醉了,嘴里已经说起了胡话。
“王爷,你真当自己清心寡欲!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季十七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晃晃。
苍玺没打断他,季十七接着说道:“爱慕你的小姐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关注傅家的三小姐!”
季十七说着还不停打两个饱嗝,一身的酒气味让季十七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
等季十七不说话后,苍玺才开口喊了一声:“苍洱,带季公子回房。”
苍洱扶着季十七,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念叨着司马相如写的《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东墙……”季十七边走边吟诵,声音渐渐远离,苍玺一直听到最后。
这首《凤求凰》先生教过他,从前只觉得这是一首酸诗。如今,从季十七的嘴巴里念到出来,却让人多了几分酸楚。
傅瓷当真就这么好,值得季十七魂牵梦萦?
这问题,苍玺也问过自己。
傅瓷当真就这么好,能让自己多次为她出手?
先是国公府里初识,小美人被傅青满算计,无意中反倒让傅青满理亏。彼时,他就没把傅瓷再当成小白兔。后来,淀茶之死,小美人的智慧果真就显露了出来。尽管,那在他眼中,有些画蛇添足。
后来,自己将玺王府的令牌赠给了傅瓷。苍洱当时还问自己是不是发了疯,这样贵重的东西就给了一个相识不久的人?
再后来,苍玺在野外救了傅瓷一命。说是狩猎,但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不是看着几个黑衣人跟在傅瓷马车后,他才懒得追出去十几里路打只兔子回来。
苍玺经常告诉自己,傅瓷就是自己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若是到了必要时刻,他一定会对这枚棋子弃之不顾,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子儿,下坏了一盘棋。
想着,苍玺从酒窖里由灌了一壶玫瑰酿,朝四皇子府的方向走了去。
苍玺去找周义向来不走正门,而是翻墙而入。一来,是为了避开高宗的耳目,不让高宗觉得自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