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地空中飘下来的都是五颜六色的雪花,给这寒冷的冬天一份色彩,给冻僵的人一份温暖,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雪为什么是洁白的呢?
流传一个传说,那是因为当初负责地宫中为雪染色的师傅喝醉了酒,忘记给洁白的雪涂上色彩,等到洁白的雪花飘落大地时,玉皇大帝才知道,没有办法,雪已降落大地,从那以后,地宫中飘雪才是洁白的这个颜色。
这只是个传说。
玫瑰呆在羊羊的老家的屋子里,痴痴地观看窗外飘雪的情景,她的肚子已经怀上羊羊的孩子九个多月,她头几个月就回到羊羊的家,等待孩子临产的那时刻。
孩子降生,玫瑰产下一个男婴,婴儿刚刚产下,玫瑰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满嘴说胡话,神态不清,家里人请来村上的医生,这位上了年岁的医生诊断:癔病,他没有办法医治,赶快送市里医院。
家里的人用棉被把玫瑰捆上,抬上村里一户的小客车上。
“我要飞翔,我可以飞翔,我要找让活,我可以跟他住在一起……,”玫瑰神态不清,奋力挣扎着,不顾一切地挣扎着,家里的人奋力地制服她,奋力地制服她。
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医院。
医生看过后,没有说什么,癔病这种病例,到了医院,没有病例,只当情绪激动治,首先,先挂上一瓶镇静的点滴,为绑在病床上的玫瑰输液,当天夜里,玫瑰就死在医院,一个在生活的道路上承受了美丽洗脑的玫瑰,一个为了养活爸妈而屈身夹蛋饭包的玫瑰,一个刚刚和羊羊过上美好生活的玫瑰,一个头脑中始终忘不了让活的玫瑰,就这样,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里,悄悄地死去了。
娜娜和张坚强、羊羊,把玫瑰埋在让活的坟旁。
三个人跟着周围的亲人,都哭了,他们的面前,伫立着三个坟,里面埋葬三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流泪,是因为死去的人曾经活着时跟他们生活在一起。这种感情,死去的人已经不知道,而活着的人为他们失去了这些难忘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流淌。安息吧,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心里默念着这句无法说出口的语言。
羊羊又回到夹蛋饭包的家。他和玫瑰的孩子留给自己妈妈来抚养。
娜娜和张坚强随后也来到夹蛋饭包的家。
饭包的爸妈红着眼睛回他们自己的屋去。
轮椅上坐着哭泣的夹蛋饭包,他整个人坐在那里,失声地痛哭。
娜娜和羊羊也擦着眼泪。
哭了很长时间,他才停止痛哭。他看着娜娜,整个人都说不出话,“生和死,我们都无法选择,我们的眼泪也无法选择,如果悲伤能化做泪水,那么就让它尽情地流吧”,娜娜哭着说。
羊羊的眼泪断断续续,一个曾经怀抱里的生灵,一个依然出现他面前的幻影,一个为他生下儿子的女人,彻底地离他而去,除了哭,也没有什么办法忘记她。
“玫瑰的爸妈怎么没来?”夹蛋饭包问,“她们的女儿都已死去,跟这个家没有联系,他们只有留在农村自己的家。”娜娜说,“娜娜姐,你跟羊羊,把他们接回来,告诉他们,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需要我们的照顾,”夹蛋饭包真诚地说,“我,终身不娶,将为他们养老送终,”羊羊坦露自己的心声。
娜娜惊奇地看着这俩位玫瑰的丈夫,看到了他们真诚的样子,觉得一个女人碰到这俩人,真是玫瑰的福气,可是,玫瑰人已经不在了,这份福气又有些变味。
玫瑰死去的第七天,娜娜和羊羊来到玫瑰的家。
玫瑰的爸爸和妈妈,听到是娜娜和羊羊的声音,把他们俩人让进里屋,坐好后,玫瑰的爸爸听到了玫瑰和羊羊的问候,听明白他们这次来,是接他们老俩口到饭包家,玫瑰的爸爸从他盲人的双眼里流淌出明亮的泪水,他开始痛哭起来,玫瑰的妈妈也跟着哭了起来,父母为已亡的女儿流淌的都是变颜色的血水。
娜娜和羊羊满脸是泪。
终于俩位老人停止哭泣。
“玫瑰都已死去,我们还有去的必要吗?”玫瑰的父亲问,“爸爸、妈妈,我和娜娜公主今天是特意接你们二位的,是夹蛋饭包的意思,他离不开您们二位,他要为你们养老送终。”羊羊特意地说,然后他又说:“我也跟着他,为您们二老养老养终,我们会让玫瑰明目的。”“你们俩来,是饭包孩子的意思?”玫瑰的爸爸又问,“是,我们这次来是饭包的意思”,娜娜说:“孩子这一片情,很难得,我们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玫瑰父亲说。
今天是玫瑰死去第七天,娜娜和羊羊把车放在玫瑰的家,她告诉玫瑰的父母,他们先去给玫瑰烧些纸。
雪依然飘扬在宁静的小山村中,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娜娜和羊羊来到玫瑰的坟前,把羊羊背着的丝袋里的烧纸倒在玫瑰的坟前,娜娜从烧纸堆里拿出几卷烧纸,放到靠在一起的让生,让活坟前,然后点燃烧纸,三个坟前,燃烧起三堆火,地下的天空飘下的雪花,绕着三堆燃烧的烧纸,落下,三个坟包的地上没有积雪,直到燃烧的烧纸停止燃烧,雪才聚到一起,慢慢地,三个坟包的地上被白色的雪花重新覆盖。
娜娜依次走到三个坟前,依次地给曾经生活在她身边的人,让生、让活、玫瑰告别,“我回去了,将来我会回来再给你们烧钱,安息吧,”娜娜离开三个坟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