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海中,她是我仅有的救命稻草。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要抓住她,不能让自己沉下了去。
“不要怕。。。我在的。。”
她低声呢喃,极其缠绵的语调。
给予我安慰。
莫名安心似的,我闭了眼,随着她且进且退,海浪打过来,又散了开去,来回汹涌,终成浅浅一圈圈的涟漪漫散而去。
如此反复。
而我情愿化成一片一片。
连骨头也不剩的,被她一口吃掉。
就此融化在她的血液里,成为她的一部分,去哪里,她都带着我。
永远,不和她分开。
“不分开。。。”
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在和河蟹做斗争,但河蟹姐姐都是了啊。
我写得这么含蓄,河蟹姐姐如果这都把我抓走了,那就太没天理了扶额。
关于洛姑娘的腰带挽结,我将它命名为“千回百转绕云龙绕来绕去你头晕叫你师师受永远解不开只有洛御姐她自己亲手解下来”结。
客官们!虎摸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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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们别吐槽我的上色,我只是表示一下文中师师受的遗憾。。
所以我画了一幅师师攻的无聊图。。
各种无能别拍砖,话说作者君个人的恶趣味不放上来我觉得憋得慌==(喂!)
于是这河蟹(no!)图放两天再说==
☆、洛神番外(一)谁与流年共初识
现在是多少年间。
朝中坐着哪位皇帝,我一概不知。
时间,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甚无用的东西,感情亦是一样。
就算花开得如何绚烂夺目,我也不可去赏玩,毕竟等经年一过,我回头去看,它亦是不知花开花谢了多少载,而我,还是原来的摸样。
从心底厌恶这样的生活。
而心底最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我每晚倾听,听见她在对我说:永世孤苦。
永世孤苦。
不能爱,不能恨。
这是我的劫怨,是我的因悔。
“姑。。姑娘你可千万不要。。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前面。。有。。。有。。”
拦住我的中年男子有严重的口吃,此时他约莫是急得狠了,脸涨得通红,我等他许久,他这才完整道:“前面有。。有鬼,会。。吃。。吃人的,可凶着呢!”
“鬼?”
我咀嚼着他惊恐的话,看着他伸出强壮的臂膀,拦住我去路,摸样打扮依稀是附近淳朴的村民。
“多谢提醒。”
我推开他挡路的手,脚下却没有停,一直往前面的隐林走,后面则传来一叠声他阻拦不住的呼喊。
鬼么?
我见得多了,自然不怕。
现下是深秋,林子里的枫树已然由黄转红,放到眼前,是一片凄凄惨惨的红色,好似颓靡的火,看上去是鲜艳,摸上去,不过是冷的,而那青灰色的天空,隐隐带着一抹紫红,也极是抑郁。
脚下积压了不知多少落叶,斑斑驳驳,下面的腐烂了,上面的也逃脱不了这般命运。
踩在上面,树叶挤压着发出讨人厌的声音。
空气里漂浮着叫人不舒服的气息,混杂着落叶的颓废味道,一一传入我的鼻息。
是死尸的气味,和墓里面的一摸一样。
眼风挑去,果然有一个黑色影子正慢慢朝我逼近。歪歪扭扭的身形,两条枯瘦的手在两边荡来荡去,也不知道这可怜鬼从哪座坟堆里爬出来的,阴气没有成型,行动还很迟缓。
它伸出黑色的指骨,便要朝我抓来,随即我瞧见它凑近的脸上只剩下骨架,如今已然被地气熏得发黑。
只是它来势虽然凶猛,却如皮影般不堪一击,我剑一挑,它便散架了,几根长长的手骨腿骨不犹豫地跌在地上,与地上的腐叶融在了一起,黑红冗杂。
我低下头,默默盯着着它刹那断掉的头骨,头骨上面那两涡黑色的洞,正怨毒地望着我。
“投胎去吧。”
简单默念一句,离了这不速之客,继续赶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冰凉的风擦过我的脸,很冷,可现下我的身体却远比那风来得更为彻骨。时不时有冷气慢慢从里面滋生出来,在我骨骼上钻出细细的洞,要磨折我。
我知道,这是违背伦常,是上天给我的报应。
我应生生受着。
离上次犯病已然有许多时日,今天约莫是逃不了了,眼下需要早些穿过这座林子,到镇上去。若是犯了病,林子里是住不了人的,这些四处晃荡,随时冒出来的阴尸会要了我的命。
走到深处,却传来打斗的声响,不,准确地说是利器切割骨骼的声音。
刺耳,且疯狂。
除了那种瘆人的声音,便只剩下风声。眼前七七八八散着许多泛着青黑色的骨架,头骨,手骨,腿骨,肋骨,凌乱地散着,昭示着这场无声的屠戮。
一堆阴尸簇拥而上,又被一阵凛冽的风吹开散去,大片的黑色中晃动着一个小小的浅色身影,动如闪电,身手宛若鬼魅,将蜂拥而上的阴尸一一击退。
黯淡的天光中,那瘦小的身影隐隐有光泽流转。
我这才明白,别人口中所说的“鬼”,或许不是指这从附近坟堆里爬出来伤人的阴尸,而是指的中间那个人。
恶鬼,谓之修罗。
而待我走近时,这场打斗便结束了。阴尸不流血,只是颓然散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