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想说声谢谢,可是想必你也是不会放过我的吧……”
那个叫癞子的年轻人一脸黯然,刚才司徒曦晨说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这两个人的命是他的”,也就是说后者已经把自己也算在里面了,再结合一下先前司徒曦晨的凌厉手段,想必自己的下场是应该很明了的。
“当然,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走了的。”
司徒曦晨笑道,然后走向躺在一边生死未知的刘全。
“优先排除不稳定因素吗……”
癞子苦笑。
“还真是个枭雄……”
在他眼里,司徒曦晨应该是很清楚他的状态的,断了一只手的他是没可能再对后者产生什么威胁的。
而后来被打得像死狗一样的刘全则是有些不同,虽然司徒曦晨已经将他击退并且他像是昏死过去了,可是别忘了,刚才他受到攻击的地方是腹部,这个地方可是有讲究的,耐打也是这里,脆弱也是这里,要是受力得当,也不排除一次攻击就将人活活打死的情况,可是要是躲得及时的话,最多也就是痛些罢了。
癞子有些羡慕的看着司徒曦晨,说实在的,他最向往的就是像后者这样的人,有实力又有手腕,这样的人一定会有成就的。
可是当癞子以为司徒曦晨会将那刘全直接宰掉的时候,他却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后者好像是在刘全的身上找着什么东西一样的翻弄着。
“切!”
司徒曦晨不屑的冷笑一声,失望道:
“还以为你是个什么角色呢,出门在外居然连个武器都不带,别说什么枪之类的高级武器,哪怕是带个刀也好啊,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混黑社会的……”
“欸?”
癞子听到司徒曦晨说的话,一时间有些愣神,原来重点是这个!?
“真是麻烦!”
司徒曦晨有些无语,本来他还是想找到一些刀啊剑啊的,可是刘全的手上居然什么值得发掘的东西都没有。
他四下的张望着,然后终于在一边的一个防盗窗上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有些破损的铁管,前面的缺口处正好形成了一个类似于枪尖的锋利,只是那上面还有些锈迹,看起来应该是被搁置很久了。
司徒曦晨抓住那个铁管,然后轻轻的一拉,那个要命的东西就这么“当啷”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拿起这个铁管,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然后就冲着癞子走去。
“原来是想要先处置我啊……”
癞子的头低下去,眼中有些生无可恋的情绪出现,没想到自己在这一片跋扈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却栽在这样的灾难上,不过他又怨得了谁呢,明明就是自己的错,他很后悔,要是自己能学得稳重一点的话,现在也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吧,最起码下场不会这样惨……
“等一下!”
他突然道。
司徒曦晨的脚步一迟,然后看着癞子。
癞子想了想,然后对着司徒曦晨道:
“我也知道我冒犯了您,放心,我不是那种会事后求饶的人,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办到,要是这个心愿未了的话,虽然我不能反抗,可是……唉,我只有一个要求,不,是请求,能不能让我看见那个家伙死在我前面!“
司徒曦晨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好奇的问道:
”你很想看见他死的样子?“
”嗯!“
癞子重重的点点头,然后用一种怨毒眼神看着刘全,恶狠狠的道:
”我以前拿他当兄弟,可是他却在背后这样算计我,说实话我现在巴不得他死无全尸,但是我现在想要自己动手的话,怕是有些对您不敬了,所以我能不能请您来动手,我只是想看见他最后没有好下场罢了!“
说到这,他的眼中忽然有些晶莹,似是想起了什么,黯然道:
”昨天还在好好的一起喝酒的人,现在也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以前对我太好,我现在才这么恨他!“
”好吧……“
司徒曦晨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中的铁管”咣啷“一声丢在他面前。
”您这是……“
他有些不明白,他这是要闹哪出?
司徒曦晨看了看他,再看看不远处的刘全,然后对着他点点头。
”您能给我这次机会吗?“
他终于明白了司徒曦晨的意思,他是指望让他自己报仇。
”我不想动手,这种人就算是我杀了最后也是玷污,还不如由你自己的手来解决你自己的事情。“
司徒曦晨无可厚非的耸耸肩,其中的意思已经是很明了。
”谢谢!“
癞子咽了口口水,拾起地上的铁管,然后对着刘全蹒跚的走去。
”你也有今天!“
癞子的表情有些阴狠,可是又有些不忍,一想起曾经这地上躺着的人对他又多好,一阵恻隐之感油然而生,但是……
就是因为他以前对他这么好,他现在才会这么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好,还和我称兄道弟,可是现在又做了这样的事情!“
癞子的眼睛有些泛红,回忆起曾昔的种种,他心里的恨意就更加剧烈!
”有什么不好的呢,反正大家最后都要死,还莫不如就这样做个伴!“
他握紧手中的铁管,然后狠狠的戳向刘全!
”叮!“
”当啷!“
铁管滚落到一边,响起了悦耳的声音,可是这样的声音毕竟不像是刺进人体的……
”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