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司徒曦晨见徐熙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顿时感觉有些奇怪，他这枚制作成项链的空间水晶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了，也给他的战斗和生活带来很多便利，可是用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觉得用这东西的时候有什么副作用啊。

“司徒，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不是不懂吧。”

徐熙面色沉重的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背景如何，也不想知道你这水晶是哪来的，可空间水晶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我自问家世能够在学院中名列中旬，但是在我达到神王之前家族是绝对不可能给我配备这种东西的，我来到这学院已经五年了，就算是那些高位家族的子弟也没有哪个敢说自己在神袛级别的时候就有资格使用空间水晶的，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明白这个东西的价值，告诉你收敛一些也是为了你好，好在这里是学院，若是被外面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盯上的话，水晶被夺走都是小事，更麻烦的是那些为了利益杀人越货的卑劣之徒。”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身边的人也没有提醒过我……”

司徒曦晨听徐熙这么说，这才想起来这空间水晶怎么说也是一个神帝的相赠，价值在怎么可能低？至于身边的人为什么没有提醒……

他的那些朋友们大多数都是跟他从地球来的，哪里知道空间水晶的价值？洛鸢身份比较特殊，没有资格接触到这个东西，金三饕餮么……饕餮脑子不是很灵光，估摸着也没在意过这些，金三倒是在别人面前使用过，不过或许他觉得注意这种事情是常识一类，所以也就没有提醒，至于狐九宫和羽田胧月，后者还没见到自己用过空间水晶，前者压根就是个小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小妖域，对外面的人情世故懂得自然不多，堂堂一介公主对这些外物的价值肯定了甚少。

而他那个老师……

“谁都有可能给我善意的提醒，唯独他不会。”

司徒曦晨苦笑，看魇珏粗枝大叶的样子，就算是自己估计也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况且他一直都在学院中工作，就算人品不是很好，在别人看来口碑也极差，可学院毕竟还是学院，明目张胆的偷抢，除非是不想干了。

“多谢徐熙兄提醒了。”

司徒曦晨对着徐熙微微颔首，或许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些威胁的意味，可怎么说也是为了自己好。

“你多注意就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了……”

徐熙考虑再三，最终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把司徒曦晨目前的不足说出来，这毕竟也是为了他好，便道：

“你以后肯定是要出去接任务的，那有个问题就不得不注意了，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

司徒曦晨和徐熙又交谈了一会，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灵级课堂居然每天就只有这么一节课，今天还赶上是一节自习，今天的课程已经全都完结了，没事可做的他只好回到魇珏之前给他安排的竹屋去，躺在床上他开始回忆今天和徐熙聊到的最后一个话题。

他就只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司徒……你杀过人么？”

单单从主观意义上来看，自己是杀过的，而且手上的人命还不少，光是在入学考核中就杀了不下十人，可在这之前……好像一个也没有。

别看他曾经在地球上算是“混黑”的，可手上的血债却几乎没有，最多只是给刘天奇出谋划策才间接杀了人而已，可真正自己动手，就只有入学考核的时候了。

“老师，你觉得杀人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司徒曦晨忽然抬起头，看见了倚靠在墙角的魇珏，他不知道后者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房间的，可刚才既然特意将自己的神力放出来，就说明他并没有想隐藏自己的存在的意思。

“啊呀——我的好徒弟也终于到了这个年纪了，天才如你也终于也知道苦恼了？”

魇珏坐在司徒曦晨旁边，失笑道。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认真点！”

司徒曦晨没好气的道，脸上露出些不悦的神色。

“小子，杀人什么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魇珏自然清楚司徒曦晨不是在开玩笑，只是摸了摸后者柔顺的紫发，笑道：

“单纯去追寻杀人的意义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你需要考虑的是为了什么意义而去杀人，杀人这一行为不能算作是你得到的结果，而是你想要得到结果的过程，不过你要记住，不论什么时候，杀人就是杀人，永远不能正当化，即便为了自己的目的，这种背负重担的事情也不能随便就说出口。”

“那老师您呢？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说实话，这还是司徒曦晨第一次觉得魇珏这么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老师，虽然他把自己当做孩子一样的摸头行为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可和一个年龄远超自己的人交谈自然受益良多。

“傻孩子，我们可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魇珏失笑道，好像回忆般说道：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还是在二十多岁，那个时候如果不杀了他死的可就是我了，而且当时可没有给我回味杀人是什么感觉的时间，等到我终于回过头来发现杀人是一件多么沉重的事情的时候，身上背负的罪孽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偿还来赎罪了，所以直到现在，能用嘴解决我就不会动手，能威胁了事我就不会选择杀人。”

“你试着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