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几次以后，韩千雪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意思直观的表达出来。

“开什么玩笑？”

司徒曦晨愣了一下，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让我一个神明初级放神明巅峰的水？”

韩千雪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指了指司徒曦晨的手腕，凄怆般的道：“神玄玉，我家虽然没有药狐族那般名气，可也是以药材起家的，这个成色和分量，起码对你这样级别的强者有一半以上的压制效果，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修炼的，可不得不说，在实力上你应该不会比张欣差。”

“识货。”

司徒曦晨暗道一声“百密一疏”，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这么简单就被识破了，而且还是这种不起眼的东西，要知道除了神玄玉，一些水晶的质地也可以是这个样子这个颜色的，可韩千雪却能一眼看出端倪，这句“识货”倒不是他谬赞。

“但是他却侮辱了我的人，还打算对我们班的副班长出手，光是这两样种任何一样，我都没有理由和他关系好到足以让我撕开自己的原则。”

开玩笑，夏天和他几乎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两人之间的战斗还是刀刀见血、招招致命，放水？他没这个习惯。

“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缓和，可我来是和你谈判而不是商量的，让你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筹码。”

韩千雪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本来战战兢兢的样子也开始缓和了一些。

“哦？”

司徒曦晨饶有兴趣的翘起了腿，浅饮了一口面前的茶，笑道：“说来听听，你到底有什么本钱能够让我放弃一年的晋升机会，就为了让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

韩千雪顿了顿，还以为司徒曦晨并不是没有这个意思，说话的底气也渐渐积攒起来，道：

“你的实力很强，晋升赛中排名第一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的那些朋友们却——”

她没有把话说完，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反正你的朋友们不可能通过，你一个人晋升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那是我的事情，可不劳你费心。”

司徒曦晨却完全不拿这个当回事，这种事一码归一码，他和张欣的结怨以及自己是不是晋升这种事情其实关联并不大，自己想赢简单，想输却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再说了，反正都是要放弃晋升的机会，和在第一场就输掉相比，还是把机会赌在朋友们的实力上有赢面。

再退一步来说，司徒曦晨其实还是有认真想过张欣的想法的，这种在一开始的时候不作为的做法他其实并不讨厌，以他的实力，晋升以后马上就会有势力对自己抛来橄榄枝，可他的朋友们却不行，与其到时候大家一起尴尬，还不如沉淀一下更好，和张欣这种扭曲的自尊不同，他只是想要在未知的地方站住脚而已。

韩千雪话说得明白，司徒曦晨的意思也一样表达得很清楚——和自己的计划还有心情比起来，你的人情半毛钱都不值。

“我当然不会让你白白放弃晋升的机会。”

可惜，韩千雪却并没有明白司徒曦晨的意思：“除了这个以外，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在我和家族的能力范围之内答应你任何要求，包括——”

韩千雪露出纠结的神色：“包括那些无理的要求。”

“你是想要我马上把你赶走么！”

司徒曦晨听到她居然这样说，直接站起来，寒声道：“我本来只是不太喜欢你而已，可不要让我觉得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