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李若斯晚到了三个小时,栾欢在两个小时之前和那个叫容允桢的男人在旧金山登机结婚,三个小时之后,栾欢坐着容家的私人飞机飞往奥地利,明天,他们的婚礼将在奥地利著名的古堡群举行。
李俊凯夫妻和一些的亲朋好友也乘坐李家的私人飞机前往奥地利,离开时候留话,让他回家马上动身前往奥地利参加婚礼。
参加婚礼,用哥哥的身份吗?
当然是!
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了两个人,李若斯接过那杯水,惨然的看着递给自己水的人,说:奶奶,你现在放心了,奶奶,你现在应该很高兴?对吧?
方漫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的说:“李若斯,起来!”
李若斯一动也不动,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听她的话。
“李若斯,你把那杯水喝了,喝完那杯水之后马上给我起来到你的房间去,你的房间里放着已经准备好的礼服,你所需要做的是最终穿着那套礼服出现在婚礼上,以兄长的身份。”
方漫弯下腰,手轻轻的落在他的头上。
“若斯,你只是失去了一样东西,但你却保住了更多的东西。”
最终,李若斯还是用一种连他也无法了解的心情来到奥地利,带着那套准备好的礼物,他和所有的人说,我的妹妹今天要出嫁了。
栾欢,要出嫁了!
一切宛如那场突然生成的龙卷风,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卷走了一切,他的导师们都有那么一句口头禅:我们要理性的看待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一切。
于是,他来到了奥地利。
奥地利的古堡群举世闻名,一直都是游客聚集的所在,但因为这场婚礼,当地城府发出在这一个礼拜里谢绝所有的游客的通知。
李若斯脚下踩着的是翠绿得可以滴出水来的草坪,放眼望去,绿色的草地,绿色的蔓藤,白色的花朵,此时北半球依然沉浸在最后的浓冬里,仿佛就只有这里得到了春天的眷顾,据说,容家把全欧洲的草皮都搬到这里来了。
婚礼还有几个小时即将举行,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有条不紊的布置着现场,他们动作小心翼翼,周遭散发出来的气氛不像是在举行婚礼,这里更像是即将举行某场神圣的仪式。
早有人等候在了那里,那是李家的管家。
李若斯跟在管家后面,听着他说了一些在婚礼上他必须注意的事情,他一直安静的听着听着,直到进入古堡,直到站在布置得金碧辉煌的大厅上,听到自己父亲带着庆幸的声音说,若斯,你来了。
抬头,李家的亲友笑吟吟的看着他,李若斯一一回以他们微笑。
“李若斯,去看看小欢吧,你一定猜不到小欢有多漂亮。”李俊凯的表情骄傲,就像当真那位叫栾欢的女孩身上的基因结构和他们一模一样。
李若斯点头。
拉开酒红色的幔帐,她坐在化妆镜面前,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好像这一个时刻是特意为他留的。
他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边,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和他打招呼,只是停下戴耳环的动作,他盯着她映在镜子里的脸,她的目光透过镜子看着他,缓缓的,微笑,笑意在她的唇角跳跃着,又远又飘。
李若斯低下头,接过她手里的耳环:“我来吧。”
他摸到她柔软的耳垂,摸到小小的耳洞,小巧精致的耳环从她的耳垂垂落,李若斯用了很多的力气才让自己的手离开她的耳垂。
“耳环很漂亮。”在沉闷中李若斯硬生生的说出这么一句。
“谢谢。”
“你也很漂亮。”
“谢谢。”
气氛再次沉闷下来。
李若斯艰难的调整自己的表情,艰难的勾起嘴角,笑:“小欢,爸爸说你很漂亮,你站起来,让我看看爸爸有没有在说大话。”
她站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穿了八公分的高跟鞋,额头刚刚好及到他的下颚。
很美,如刚刚父亲说的话,你一定猜不到她有多美。
李若斯手紧紧的握着,纯白色拖着长长裙摆的礼服刺得他的眼睛发疼,让他的喉咙发干,舌头艰难的去润了润自己的唇瓣。
一字一字的吐出。
“栾欢,恭喜你,你终于摆脱了我。”
摇头,自说自话。
“不,应该说你成功的摆脱了那个家庭。”
她侧过脸,没有喜悦没有哀伤,只是淡淡的说:“或许你说的没错。”
他和她肩并肩,拉开酒红色的幔帐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时,他们的影像又成为了一组兄妹相亲相爱的代表。
复古的马车被象征着纯洁爱情的白色玫瑰包围着,他把她后面的白纱拉了下来,薄薄的白纱盖住了她的脸,正是他梦里头的模样。
那白色的纱宛如是薄薄的雾气,罩住了她,罩住她的眉她的眼。
马车接走了她。
那架马车将把她带到另外的男人面前,那个男人叫着容允桢,那是他连长相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
李若斯在没有见到容允桢之前就先听到他的声音。
距离婚礼还有一个小时,李若斯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长廊,漫无头绪的,他知道自己迷路了,但他希望自己找不到前往婚礼现场的路。
他站在那里,他左边的那个房间有人在说话,这些古堡有几百年的历史,古堡的房间大多采很空旷的格局,一旦有人压低着声音在说话,就会变得像是古堡的公爵在暗夜里来到了工人房,,爬上工人房年轻的女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