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很好!”苏一州并不为他的淡定所惑,比他更加胸有成竹地哈哈大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可以再适当透露一点新鲜的东西。从内陆逃出来的那些高官显贵之人,带出来的丰厚钱财如粪土,但是他们总是搬家,总是要指望这些别人的血汗钱混世界——所以,呵呵,他们找到了最能够帮助他们将脏钱洗白的一家海外银行……”
“你!”熊远举猛地一惊,立起身子,盯视着对面的不速之客。
他忽然感到自己有点失态了,这样不好,这样最容易失分,而且也是这个苏一州希望看到的,所以,熊远举又装作不解地点点头,继续淡然处之。
“说吧,你还知道一些什么,而那些逃亡出来的高官显贵之人,他们与他们带出来的那些钱,跟我们大熊集团或熊氏王国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我上次和贴身保镖王伟,去参加那个世界新经济论坛受到突然的疯狂袭击——会跟这些人和事有关?”
“你觉得呢?熊先生?”苏一州吐而不露,含笑不语。神色淡定,大有深意隐藏在他的深邃眼睛后面,令熊远能这个饱经风霜的狡猾老狐狸,忍不住一阵心颤。
“我的女儿在哪?”熊远举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我的话你还没有回答。”苏一州并不理会熊远举的追问,而是依旧按照自己的话语和思路说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急。”苏一州呵呵笑,“熊氏王国的外省银行是南洋吧,这个情况,不仅我知道,据说国内的公安?部高层更是如此,可以说他们对你与一些逃出的高官显贵之人,还有他们贪污受贿得到的不义之财,统统被人暗中在追查。这些你不可能不知道。可你还是做得很好,很神秘,所以到现在也无人查出你到底跟这些人和事有什么联系和交易。”
“别威胁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熊远举压住心慌,表现出少有的压抑感。
“并非如此,我威胁你,毫无意义。是有人觉得疼,觉得痒,感到遗憾,似乎所有的好处都被你一个人独吞了,所以才愤愤不平,找人收拾你,目的就是想要你的命,那样,即使是你女儿活着,你这些年创造的巨富也不会是她的了,我们也就没有机会把她弄到手上。”
“什么意思!”
“熊先生,你是聪明能干的人,有些话,还用我再进一步挑明了说吗?那样多么没有意思。而且,你帮助某人做某事,让很多的人不爽,政府和警方也在到处翻寻你涉嫌此事的证据。”
“你是说……”
“东南亚第一刺客跟你素不相识,往日更无仇怨,他突然带着那些丛林铁三角的职业杀手追杀你和王伟,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需要证据。”熊远举心里怦怦地跳。
他似乎是已经看到了面前这个不速之客除了对自己的女儿熊菲儿感兴趣之外,好象另外还掌握着他的其他大事,或许掐住了熊氏王国背后更大的命门,这个阴沉沉的家伙,实在是一个让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此不露山水的凶狠角色。
不过,现在他心里更加关键和关心的仍然是自己的女儿是否平安,此人究竟主动上门拜访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其他的,他需要听完这个人的来意之后,慢慢来想法子处理其他更让他心惊肉跳的大事。
“遗憾的是,我们拿不出任何证据。”
“那么你想叫《香岛日日新闻》和《纽约时报》讲假话?”
“他们有时候讲的并不是真话。他们要的更多时候只是一种轰动效应。不是吗?”
“但据我所知,这些年来《香岛日日新闻》和《纽约时报》那些人在舆论界是举足轻重的,他们不会随便刊登不实的文章。”熊远举试探性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你就是非常自信了,不想跟我们进一步合作了,是吗?”苏一州冷笑道,盯住熊远举,看他如何表示和反应。
熊远举没说话。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面临的大麻烦可不仅仅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这伙陌生人绑架了那么简单,背后或许还有更让他难以想象和消除的事情,比如他的南洋银行及其众多从内地逃出来的高官厚禄之人,他们所带出来的那些巨额财富,几乎无一不是通过神秘的中间人,然后由熊氏王国设在海外的南洋银行瞬间给洗白的,于是乎成为合法资金来源。若是真的被公安?部盯上了……
那可就真是招上太大的麻烦了!
熊远举一时半会大脑里乱麻一团,原本就已经是感到痛苦的女儿被绑架一事,到了这时似乎反倒不那么让他感到担惊受怕了,而这个不速之客苏一州的某种狠毒暗示,更加让他觉得惊奇。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他们为什么又要绑架女儿熊菲儿呢?
“好吧,你最好让我慢慢想一下,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但也不能排除我下面的人员为了某种利益和友情,帮助一些大陆过来的人士一个小忙。等到我了解一下,我们约个时间,再谈,好吗?”熊远举进一步的试探道。
“可以。我最后还想提醒熊先生一句话,《香岛日日新闻》和《纽约时报》这些全球发行量极大的报纸,影响力首屈一指,希望先生好好琢磨一下我的话,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想要约个时间我们再进一步深谈,我当然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