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猴王面罩,扣在了脸上。
“……”
给龙戟盖好了被子,两人就轻手轻脚的来到了街上,刚正晚上九点左右的时辰,街上还很有一些行人。这也就是在古代,这样和莫独出门显得似乎有些不守妇道,但在上一世,晚上玩嗨了夜不归宿的日子也有,龙卫凤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要瞒着家里人。
而这样跟莫独走在一起,龙卫凤又深刻感觉到,自己在这一世真缺少同龄的玩伴!秦峥和陈小姐算是,但秦峥近来已经很久没归家了,她总不好跑到守城军士那里去找他。而陈小姐,也只能偶尔的,才见一次。
都没有莫独方便,当然,除了他的血统,他的长相!
两人走在路上,免不了要聊聊,龙卫凤就问他为什么会说汉话。
莫独带着一枚欢眉笑眼的猴王面具,说话的声音是闷在面具下的,只听他似乎是想了一想,道:“因为我的母亲,是大周人。”
汉人?龙卫凤很惊讶,但随后一想,边关多有和胡人通婚的百姓,倒也不足为奇。就又问他怎么受伤了,那日还被官兵当士兵给锁了——因为莫独那日吃糕的时候,说出了那日龙卫凤她们果然没看花眼,他就是曾被栓进过行台府。后来问莫独,莫独含含糊糊的说是他们搞错了。把他错当士兵了。因此她们也就一直以为他是个胡人百姓。
如今再问,莫独给的解释依然是,大周的军队抓错人了,把他当成普通士兵了,后来辨明了情况,就把他放了。
说原要遣送他回塞外的,只是他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强人,乱中跑了,负着一身伤,糊里糊涂的就爬到了龙卫凤家。
尽管龙卫凤觉得这解释很牵强,但既然当日那白面将军都那样说了,也从没有官兵来找自家麻烦,也就姑且信之。
龙卫凤就又问他那日怎么出去了一趟又血淋淋的回来了,莫独对这件事似乎认为很羞耻,不愿多谈,只说:“原是想试试好了没有,骑马落下来摔坏了。”龙卫凤也就不再多问。只又聊聊他的伤恢复的情况,又问他家里都有什么人之类的,莫独却只是含糊的说,他父母早亡,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些弟弟妹妹之类。似乎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早亡,还挺命苦。难怪第一次见他,看人的目光那样……
莫独:……
龙卫凤听下来,觉得莫独的历史全是血泪史,就对他挺同情。又自己武断的猜他大概也跟自己一样,在家里是另一根顶梁柱……更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又想可惜这根顶梁柱如今流落异乡,还受着重伤,也不知道他的家人是什么境地,怎样担心他呢。
想到这里,就决定以后对莫独好一点。
·
两人一路往北,就来到一条灯火通明的街市,和东门处的夜市一样,这街市也是沿着一条河,各式各样的店招子,在通明的灯火中争奇斗艳。
街上往来的人也不少,各色衣装的人都有,毕竟在战争之时,又地处北门,所以来这儿的人虽不少,却并不喧哗,丝竹管弦之声也不喧闹,清幽婉转的,只比人们说话的声气儿大不了多少。
龙卫凤在街上买到两根糖葫芦,跟莫独一人一根,咬着,兴致勃勃的就撞进了这条街内。
果然,别有一番风情。
各处窗格子内能看到里面在打茶围的宾客,伺候的歌姬全都绿鬓娇颜,十分年轻,她们的衣装比街市上看到的普通女子好看的多,有的锦绣盈眸,有的只是素衣素服,外面却罩了精致的纱衣,更有一番味道。
龙卫凤看得不亦乐乎,又问莫独怎么知道这种地方,还知道“歌姬”和“小官”这样的词汇,莫独说:“是男人有不知道的吗?”
龙卫凤就瞅了他一眼,心想你那晚出去了一趟头破血流的回来了,不会是来这儿调戏妇女被人胖揍了一顿吧?骑马也不能摔成那样。这样想着,又扫了他一眼,心想你小子不老实啊!
一会儿龙卫凤吃完了糖葫芦,又见莫独的糖葫芦依然拿在手里一颗还没吃,嫌他速度慢,妨碍自己去行院里看风景,就催促他道:“找个墙角我给你看着,快把它吃了!”
面具下的莫独(带着面具不方便吃)又很随和,道:“好。”
一时两人找了个背灯的墙角,莫独刚吃了两颗,龙卫凤就又道:“吃完咱们赶紧找个男行院,进去见识见识。也不枉冒险来这里一趟。”
莫独就居高临下的将她一打量,道:“你?不太行吧。”
……
龙卫凤扫他一眼,道:“我哪里不行?”
莫独道:“你太娘。”
这绝对是挑衅!龙卫凤眼睛就立了起来,正要发作,莫独却将糖葫芦往她手上一塞,道:“别动,糖葫芦给你吃,话我收回!”
且是转的快。龙卫凤就老实不客气的接过了糖葫芦,吃了最大的一颗,剩下的又塞回给了莫独。
一会儿吃完,就见斜对面有家门面十分雅致的馆子,灯火通明,上面似乎写着“南院”两个大字,龙卫凤别的本事没有,杂书可是看了不少,知道这“南院”乃是有一段时间对男行院的统称。这家馆子何其直白,就这么直书了这两个大字。
且看一眼那二楼栏杆处倚着、立着的年轻男子,也是一个个眉清目秀,风度翩翩,甚至还很有几个,远看十分之风华。
龙卫凤糖葫芦未及全咽下,就一抹嘴,大手一挥招呼莫独道:“走!去那家!”
率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