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又虚又慌,感觉莫独也是咚咚的心跳。
·
第二日早上,龙卫凤醒来后,迟迟不愿开卧室的门。
因为莫独就在外间,而昨晚,他竟堵住她吻了她。
她艰难的适应着两人新的身份变化——她往日一直将他当伤号、跟班、累赘,至少也只是个外族看待,可如今——
他竟然亲了她……
这说明什么?
龙卫凤首先想到的是,莫不是他也和萧祯一样,喜欢男人?
因为自己素日的造型,真的很糙很汉子啊!!
他是怎么看上自己的?
还是饥不择食?
这样一想,她又爬起来照了照镜子,想确定一下自己到底像男人还是像女人。
又看看嘴唇——然而嘴唇上哪里还有痕迹。虽然昨晚莫独的舌头都探进她嘴里去了,如果不是她跑得快,还不知道下一步他会做什么。但此时想想,又觉得恍然如梦,有些不真实。
红着脸离开了镜子,毕竟上一世做李琰时也只是个高中生,整日埋头做题,别说跟男生亲嘴,连正经的拉手都没有过。
当然,心仪的对象也不是没有,比如隔壁班的学霸,或者她的才子气质的同桌。
但那时大家也只是课余时间解个题,打打闹闹一下,并没有什么越线的行为。当然,对隔壁班的学霸,她倒是想越线来着,只是苦于没机会。
所以,昨晚她被夺去的乃是初吻。心理震撼比较大,更何况是和敌人身份的异族少年,需要慢慢的调节。
·
龙卫凤正调节着,却忽然又听到龙缨在外面咚咚咚的敲她的门,喊她快起床下来。
这是少有的情况——当然,因为龙卫凤一向早起。
偶尔晚起,那也必是累惨了,龙家人从没这样着急的叫门。
龙卫凤就一惊,那点儿少女的忧郁就一下子飞到了爪哇国,跑过来开门。
门一开,就见龙缨喘着气站在门口,把龙卫凤吓一跳,忙问又出了啥事?
龙缨喘了口气说:“周将军在楼下,等着见你!”
“见我?是为啥事?”龙卫凤急匆匆拢了拢头发,简单扎了扎——要见金主周将军,她还是会注意一下一下形象的。
龙缨说,“不知道,三婶母还没下来,二婶母在下面陪着呢。”
“哦哦。”龙卫凤道,本来已经匆匆走了出来的脚步,又放慢了。
站住脚,且先跟龙缨扯几句闲话,二嫂在下面,不必那么着急下去……
扯了两句,又偷偷的回眼望一望莫独的床,发现他竟然不在,房内也没他的人。
龙卫凤就问龙缨昨晚在刘芸家都干什么了?以后不许这么不请示自己就跑出去住。
龙缨答应了。
龙卫凤又问他有没有看到莫独干吗去了,龙缨说,他一早就下楼了,在厨房呢。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龙卫凤猜测昨晚莫独肯定偷跑出逛去了,大概回来的路上正碰见自己和周衡或者萧祯走在一起,所以才有昨晚那句问话。
又和龙缨聊了一会儿,估摸着再不下去就太久了,龙卫凤这才和龙缨一起下楼。
两人是从后楼梯下来的,正经过小厨房,然后龙卫凤就看到,莫独竟然在厨房里坐着,地上放了个小花篮,长腿长胳膊的他坐在小板凳上,脚边放着一堆蒜,竟然在剥蒜瓣。往日,这活都是龙卫凤的,蒜泥配猪头肉,乃是最叫座的标配。
莫独剥的很认真,两眼聚焦在蒜瓣上,并没有看到龙卫凤二人下来,龙卫凤见他篮子里已经剥了一小堆,缺乏技术,虽然剥的干净,但好多都因费劲的扣那膜衣,而把蒜瓣扣的疤疤瘌瘌的,看这情况,不一会儿他的手指就该疼了。
龙卫凤暗暗叹了口气,就让龙缨先进去,她便拿了只木盆打了半盆水,咚的放到了莫独脚边,眼睛看着一边说:“把蒜先泡水里,泡透了再剥。”
莫独讶异的一抬头,见是她,长眼睛里又有流光闪过,又看看脚边的水盆,就一下站了起来,厨房很窄,这一站起来两人又咫尺的近,他含笑看着她,那目光,跟平日的已经完全不一样,竟然——含着宠溺……
龙卫凤忙道:“别站这么近!”
一撤脚,忙匆匆的去了饭堂。
·
到客堂门口一看,只见龙缨在外面浇花——龙家食栈外面新种了几丛花儿,每日谁有空就来浇浇。而周将军站在饭堂内,正和二嫂在说话,二嫂背对着龙卫凤这边站着,龙卫凤见她今日穿着一身藕色衣裙,从背后看,亭亭玉立,仿若细雨打新荷,又仿佛一支清淡雅致的茉莉花,心里暗暗夸赞。
而周将军两手拿着帽盔站着,一身军服,高大威猛,此时紫棠色的脸上,却有些微红,虽是含笑说话,目光却像不敢十分看二嫂。
龙卫凤手撑门框,看得十分喜悦。
当下轻咳一声来至客堂内,道:“周将军早。”满面含笑。
周衡被她一笑,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也道:“早。”又傻呵呵一笑。二嫂见龙卫凤来,就走开了,自去厨下。龙卫凤就道:“听龙缨说,周将军有事找我?”
周衡听问,仿佛才想起正事儿,正了正面色,又笑道:“呃,是这样。府君命我来问龙姑娘,昨晚他的话,姑娘可有回话?”
昨晚的话?什么话?龙卫凤眨眨眼,才想起萧祯昨晚那句“愿不愿意跟我”的话。昨晚自己已跟他说了家里忙走不开,今日怎么还来问回话呢?
周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