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外面却没什么人。大多数人,都在一个个房间里忙碌着奋斗着。
坛子说得没错,这一场看似容易的比赛,究竟谁是谁的垫脚石?尸体会被人踩着上去?
但无论真相是什么,岑野此刻都有种感觉。他,他的乐队,真的步入了一个不见血的战场中。前方,是一轮又一轮的对手。他们像是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和方向,每一次选择,都像是他们自己做出的。有些人,只是在引导、建议。可现在至少他们的这一根发展线,都完全按照某些人的意志,在发展。有人在操纵棋盘。
但他们要继续往前走吗?
当然要。
前方有诱惑,有陷阱,可也有机会,有名利,有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那种危险可是又诱人的感觉,现在他都已能清晰感觉到。而后心脏都在不安分地跳动。未来仿佛有什么模糊的东西,在等着他去采撷。23岁的岑野能够感觉到。
而他必须去。就如同某种早已注定的命运。
不过,眼下他最紧要的任务是
岑野看着十几米开外,正一人闲散走着的许寻笙。不起眼的普通牛仔裤,宽宽大大的文艺毛衣,比这基地里任何一个女乐手都要保守低调。看到他来了,她只是停下,等着,不急,也不动。仿佛之前每天每时,她站在任何地方,都是这样的波澜不惊看云淡风轻。
接触到她漆黑如墨的眼神,岑野忽然觉得压力更大了。
老子要怎么才能哄她换上超短裙?
许寻笙看着岑野走近,他的脸上忽然漾起灿烂的笑,很讨好的模样。许寻笙不动如山。
“在干什么?”他柔声问。
许寻笙:“走路。”缓步向前,他立刻跟着,还离得很近,肩擦着肩,笑容不变。整个人很难得的像团热情发光的小太阳。许寻笙稍稍往边上一挪,她不习惯和人走这么近。可他却像完全没察觉,又靠了过来。
许寻笙暗叹口气,停步:“什么事?”
见她一脸嫌弃可又只能纵容的模样,岑野心里就觉得爽。刚好他们走到了一堵墙边,他的手臂往她身旁墙上一摁,说:“寻笙,又到我求你的时候了。”嗓音低低的,带着几分可怜,几分蛊惑,还有几分隐隐的霸道。许寻笙转过脸去,避开他喷出的气息:“嗯,你说。”
岑野便把他们换了pk对手的事和赵潭提出的比赛策略,都简要说了一遍,只是还没有直接提让她穿超短裙的事。她听完后,点头:“好我明白了。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岑野:“拼颜值,我和腰子可以顶上。但是大长腿……”说到这里,不怀好意地从许寻笙的细腰一直瞄到脚踝。
许寻笙:“你想干什么?”
“想让你换上超短裙。”他说得飞快。
许寻笙瞪着他不说话。岑野也知道自己这次的请求有点过火,但他的心情也挺复杂的:歉意有,羞愧心也有那么一点点。另外她是他想追的人,教唆向来保守的她穿超短裙,感觉又挺兴奋刺激。于是声调都暗哑下来,手还轻轻在她腰上摸了一下,说:“坛子都说了,敌无我有,敌有我也有。这样还不必胜?你的身材那么好,吊打那帮小妹妹。”
许寻笙虽然性子沉慢,却并不笨,不会听不出他言行间带着的那一点点**意味。可他不提“那帮小妹妹”还好,本来她都忘了,马上想起那天他坐在哪儿,望着满屏大长腿,和兄弟们一起“嘿嘿”地笑。
她转身就走:“我不要。”
岑野胳膊一伸就把她给拽了回来,放在自己面前:“姐姐,算我求你了,只是普通超短裙,绝对不会有伤风化……”结果就看到许寻笙嘴角飘过个讥诮的笑:“我既不是你姐姐,也不是你妹妹。”
岑野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没来得及抓住。只感觉她这句话还带着某种情绪,眼见她又要走,他再次抓住她的手臂,说:“不闹了,认真的,想请你出手相助……哦不,出腿相助。”
许寻笙看他一眼,那眼神挺淡漠的,说:“我不喜欢,而且不同意。一只乐队最重要的是实力,是音乐。你们的心思现在怎么都花在这些旁门左道上来了?我不喜欢这样。如果我许寻笙在台上要靠身材来吸引观众,那我的音乐还有什么意义?”
岑野不吭声。许寻笙手一挣,他就松开了。这气氛叫许寻笙心头也闷闷的,转身想离开,哪知他再一次抓住她,这次,是她的手掌,一把抓住,牵得紧紧的。
“你这么想我?”岑野说,“老子难道不是把音乐本身当成最重要的?哪一天我不在努力,不在拼命?你难道没有看到?但是现实呢?我们曾经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因素,打败过一次。所以我和坛子这一回就挖空心思,这些手段确实说出来上不了台面,但也无伤大雅。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让任何别的因素,掩盖住我们的实力,掩盖住我们的努力。难道这样也有错?”
许寻笙回过头,首先看到他的手臂紧紧绷着,可以看到削瘦手背上的青筋,将她的手用力攥着。而后是他的脸色,认真、冷漠,没有半点笑意。那双眼睛漆黑沉静。许寻笙恍然醒悟过来,这便是他的另一面。在平日看似轻浮、幼稚、冷酷的外表下,藏着的那个渐渐变得成熟的、思路清楚冷静的男人。他要什么,他要做什么,他其实一直想得很清楚。
他的话许寻笙亦无法反驳,便低下头,避开他灼亮的目光。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