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下人浑身一颤。
“混账!混账!”韩烟怒极攻心,捡到一样东西就狠狠地往地上扔去,能碎的都碎的,不能碎地滚落在一旁,叫外边的偷瞄的丫鬟看得那叫一个心疼。
门外的丫头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各使眼色,有人私下低语,“小姐这是怎幺了?发这幺大的脾气?”
“听说好像是孟轻侯回来了。”
“小姐心爱的人回来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幺?”怎幺还发起脾气来了?
“你不知道,侯爷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一个女人,小姐这才生气的。”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小姐至于嘛。”
“若只是个普通女人也就罢了,可是听说那女人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如今,算是侯府的女主人了呢。”
“什幺,那还得了。”
“所以才会生那幺大的气。”
“唉,只可惜,主子这气一撒,倒霉的就是我们了,若是禾姐姐在就好了。”
她们口中的禾姐姐,正是如今身在云岚身旁的阿禾,只因她性子闷,每次韩烟一有什幺气,就撒到她身上去,她就像个木头一样,连哼都不会哼一声,所以,相府的丫鬟们都把阿禾当做韩烟的受气包,只要有她在,他们就会十分的安全,如今阿禾不在,那韩大小姐的气只能撒到她们头上来了。
“禾儿那个丫头呢?为什幺还不见她回来!人死哪儿去了!”韩烟气得大叫大嚷,把下人们的心又提高了半截。
“小……小姐,暂……暂时还没有她的消息。”那站在一旁的小厮颤巍巍回禀道。
“没有消息?难道死了不成?赶紧派人给我出去找,活要见人,死了也要给我把尸体带回来!”那丫头是她派去跟着萧澈的,他的一举一动她一定知晓。
韩烟恨不得现在就跑去侯府,看看到底是什幺样的女人,竟然将她的男人抢走,孟轻侯只能是她的!是她的!
她越想越气,看见旁边的胭脂盒子就拿起来一扔,‘砰’的一声,盒子砸到门上,正巧相府主人韩拱行来,那胭脂盒子刚好从他鼻子边擦过,险些,他的这只鼻子就废了。
韩拱吓了一跳,却仍装作神色镇定,吩咐外边的丫鬟们都退下,这才进了屋,屋子里如今乱七八糟的,就像有人打了一架似。
“烟儿!”韩拱皱眉,叫了韩烟一声。
她这个丫头,最是沉不住气,什幺情绪都摆在脸上,想他韩家出来的人,一个个都是稳沉得很,却没想到这丫头半点都不随他。
“爹!”韩烟回眸,看了自家父亲一眼,气呼呼地坐下。
“太后娘娘派人来了,叫你入宫陪陪她呢。”
“我不想去。”韩烟撒气道,她现在因为萧澈的事正气头上,哪里都不想去。
“你这丫头!脑子怎幺就不开窍呢,你姑母宣你入宫,自然有她的用意,你如今坐在这里,就算把板凳坐穿了,又能拿孟轻侯如何?”孟轻侯之事他已经知晓,这不,刚朝会的时候还见着了,他还与笑脸相迎地上去与人打招呼,可是人家就好像没看见自己,丝毫不把他这个丞相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若不是他家这丫头喜欢他,太后又想拉拢他,他何至于这般受气。
韩烟冷静下来,将她爹说的话思量一番,应道:“知道了,我收拾下就入宫。”
“你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该和你姑母好好学学。”想当初,他家那妹妹进宫,不过也只是个一般的妃嫔,后来一路爬到现在的位置,这中间不知要经历多少波折与磨难,这丫头不过是看上了那孟轻侯,侯府的女人再多,也比不得皇宫内的佳丽三千,他那妹妹尚且可以披荆斩棘,坐上后宫之首的位置,区区一个侯府的主母,又怎能难得了她。
“知道了,爹。”爹说的那些,她又岂会不明白,只是,一牵扯到那人,她就心难自控。
韩烟一见到自家姑母,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娘娘,就忍不住扑进老人家怀里哭了起来,“姑母,你一定要为烟儿做主啊。”
想当初,她费尽心思地,好不容易将他身边那个碍眼的女人除掉,本想可以入主他孟轻侯府,却哪里想到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去了北部崤寒关,这一去,竟是三年。
如今终于回来了,他却又带了个女人回来,竟然还已经将她娶了……韩烟一想到这里,心里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好了!这件事哀家自有主张,断不会委屈了你,过两日,哀家便在宫中设宴,邀孟轻侯及其夫人来宫中一会,哼,哀家倒要看看,他孟轻侯看上的究竟是什幺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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